第19节(2 / 3)
是在做完这些事之后才明白这个道理的,不然又该含泪吃下多少黄莲。
“傻了啊妹妹,怎么不出牌?”周行敛拍拍她的肩。
柳絮宁猛然回神,只觉得被他碰触过的肩膀里有蛆虫蠕动,慌乱之中打出一张二条。
周茉芸笑容一凛:“你又摸了个二条。”
柳絮宁想纠正她,那不叫摸,叫原本就有。好心喂你送你胡一次罢了,你自己不要。
周茉芸想起自己刚刚的话,脸色难看起来,却还稳着声线:“宁宁手上还有二条吗?要是都在你这,我也不打了算了。”
周行敛懂他妈的意思,身体自然地向柳絮宁那边偏,还没靠过去,有人一双手蛮不讲理地撑在柳絮宁桌前。
掌心撑开,手指修长,手背上青筋脉络清晰凸起,蜿蜒至小臂。只一双手,却可见几分压迫。
周行敛一愣,抬头对上梁恪言的视线。
“有功夫看别人的牌,不如打好自己的。”
在场众人皆是一愣。
他什么时候下来的?
谁都知道梁恪言这人出了名的毒舌刻薄,从小到大就是。所以太太堆里只爱跟梁锐言玩,要是碰见梁恪言,那真是……憋屈。
这小孩从小说话就难听,成天冷着张脸,看不起张三,瞧不起李四。还好生在梁家,天然有着些许弯曲别人的权力,这性格要是生在普通人家早晚叫处处充满人情世故的社会绞死。
周茉芸悻悻拉过周行敛:“哎呦!恪言这么大人了,怎么还成天板着张脸,吓死个人咯。”
后边一圈富太太掩着唇轻轻笑。
梁恪言笑意不达眼底:“我看您这是能遗留百年的样子。”
周茉芸怔住,两年没见,年岁渐长,素养倒成了他的稀缺物,他现在竟然连场面话都不说了。
“梁恪言!”周行敛猛得拍桌,对上他冷漠的眼,本就不足的底气又挫下三分。
“抱歉,刚刚爷爷在楼上和我讲星河汇的项目,抽空出来休息一下,爷爷还在等我。”他轻描淡写地扫过周茉芸的脸。
另一只原本扶在椅背上的手点点柳絮宁的肩。
像让她放心。
他衬衫袖口折到臂弯,手肘松弛地撑着柳絮宁的椅背。一站一坐,一刚一柔。
周茉芸眼波流转,总觉得自己读出点不敢置信的荒谬意味。
但她现在没工夫思考那点微妙,星河汇现在就是她的命脉,她看着还在那里愤懑不平的蠢货儿子,猛拽一下:“行了,你别站在这里了,牌运都给我吸走了!”
周行敛一肚子委屈。他妈自己手气差,怎么还能怪他头上!
走之前,他没忍住又看了眼柳絮宁。操,这女的怎么不长歪,长歪了他不就不会再动歪心思了吗!
因为梁恪言的到来,接下来的牌桌上气氛做到了表面融洽。柳絮宁只希望那个蒋叔叔又不知道那里来的新老婆早点过完生日她好早点离开。
晚上七点,晚宴正式开始。虚与委蛇的社交对话,面露假笑的逢场作戏,曲意逢迎的利益交合,这才是他们这些层出不穷的晚宴的最终目的。
柳絮宁吃到一半就吃饱了,月底有个元旦文艺汇演,她吃多了还得再减肥,何必呢。
“我去上个厕所。”柳絮宁对身旁坐着的梁锐言说。
“嗯。”
上次来蒋家是蒋叔叔第二个老婆的生日,她早就忘了这家的结构,问了好几个服务生才找到厕所。
手刚握在门把上,就听见里面传来的两声交谈。
柳絮宁不算一个很有道德的人,这圈子里好多八卦她都知道那么一点。谁让这些人说悄悄话的时候就像在自家客厅一样毫不避讳。
只是,这段对话的主角,似乎是她本人。
“我跟你说过了,我看人一向准。柳絮宁就是个越长越好看的苗儿。”
是周行敛的声音。
“切,长成天仙儿也跟你没关系。人家梁家有钱到都不需要联姻,你们家几个钱,还敢肖想她?”
周行敛冷笑:“你有病吧?我家哪里差了?”
另一人:“比起梁家是差那么……一点点。”
周行敛:“你别搞得柳絮宁像梁家亲生的一样,这么喜欢给人提身价?不管是云湾园还是梁宅,哪个地方能是她柳絮宁的家?”
那人说不过他,话锋一转:“她和梁锐言关系好,有没有家有什么要紧的。”
“梁锐言罢了,又不是梁恪言。不过说实话梁恪言这人挺无聊的,我要是女的我对他可没兴趣。”
“操,抖出来了。”过了会儿,他又兀自长吁短叹。
柳絮宁本来还想多待一会儿,但话题到这一句之后又转了一个与她无关的,说是蒋老爷子精子存活力太差,这几天正猛补。
不要在意这些,垃圾人说出污言秽语不奇怪,她也没有办法阻止别人说话,没事的柳絮宁,就当没听到好了。
她把情绪逼回去,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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