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1 / 2)
谢叙应了声,拿起一旁笔杆便落了笔墨,
陆今溪在一旁看着,她本以为谢叙只是戏言一句,原来他确是有意让她为孩子取名,
可是为何呢?
陆今溪犹豫再三的疑问终于脱口而出;将军,前几日,您可曾收到妾身寄去的信?”
话落,陆今溪仰起头,执着的目光不避让,
谢叙落下笔墨的手搁了笔,纸,再将书籍放于一侧后,
陆今溪视线向下,有几滴血迹滴落在案几,
她想起,谢叙前几日被二皇子当众刺伤之事,
当时她只以为是小伤,现在一看,这伤口数日都未曾愈合。
谢叙注意到陆今溪的目光终于有片刻是停留在他的伤口上后,扬眉笑了,
“溪儿,这般急做甚,我不会食言。”
陆今溪的视线离开那逐渐扩大的血迹,她的目光对上了谢叙黑沉的瞳仁,轻点了头。
门吱嘎声起,复又关上。
景武在外间等了将军许久,捏着药瓶和白色绷带的手心出了汗,
日上枝头,烈得狠,景武额头渗出汗,
他等得实在着急,将军今日归府前,将手臂上缠好的绷带尽数扯去,好不容易快要痊愈的伤口再次崩裂,
方才又抱着夫人入屋,那伤口此刻定然又在渗血。
听见门声,景武擦去额头的汗,眸光亮起,几步上前,伸出手,便要为将军包扎伤口,
未近前,药瓶被股力道推开,药瓶扑通落地,砸了个粉碎,
景武蹲下身捡着碎瓷片,动作很快,不过片刻便起了身,
他转身,前方将军身影渐远,袍角带起的劲风将周遭露出芽儿的花骨朵压得弯下。
谢叙的怒意
陆今溪以为谢叙回府不久便会离开,谢叙却留在了府中,
天气日渐燥热起来,
陆今溪此刻独身坐在软榻上,一旁传来了几声响动,隐约有削木屑的声音,陆今溪对这一幕并不陌生,谢叙这几日亲自动手做了许多孩子喜欢玩的小玩意,
出乎她的意料,谢叙对这个孩子出奇地重视,陆今溪甚至这几日完全不敢同谢叙同床,谢叙自己也主动地提出去隔间住下,
陆今溪不明白他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委屈自己,他完全还可以再次搬回他自己的房间。
又有几分响动,陆今溪看着谢叙跨步走来,将手中的物件儿放在了案几上,随即他走至她身边,大掌十分熟练地揉捏陆今溪的双肩,
陆今溪还是不能适应这样的谢叙,她还是同前几日一样,谢叙还未按捏多久,陆今溪就将人的手轻按住,
“将军,您手臂上的伤还尚未痊愈,您当保重自己的身体。”
陆今溪望着伤口处,那处的伤口直到昨日,谢叙才在她房中喊了人进行了包扎处理,如今已经不再渗血。
身后不容忽视的气息终于退开几步,陆今溪起身,腰间袭上一抹温热,
身后是谢叙一贯的冷沉的声音:“后腰处的伤是怎么回事?”
陆今溪停住脚步,
这几日谢叙晚间都会为她按揉身体,后腰处的疤痕,他能注意到也不奇怪,
这并不是什么现在不能够说出口的事情,
她的语气很平静:“四年前落水时留下的疤痕。”
陆家名义上对外宣称是落水,实际上,陆今溪很明白,她是投了河,现在想来,嫁与煜王有何不好,权势富贵那人一样不缺,相貌也更是万里挑一,对于女子而言,怎么算不上是如意郎君呢,
当时她也是蒙了心,蒙了眼,非要同他对着干,白白吃了不必要的苦头,如果当时她顺从嫁给谢昭离,安静本分地做好他的妻子,也许她会过上平静安逸的生活。
旧事横亘在二人中间,
陆今溪能感觉到谢叙的气息沉了几分,不管从前,还是现在,亦或是未来,她都不认为她能明白谢叙心中所想。
就在陆今溪以为谢叙不会有所回应的时候,
冷沉的声线再一次在耳畔响起:“以后不会了。”
腰间的大掌收紧几分,陆今溪感受得到背后炙热的温度。
陆今溪呼吸平稳:“四年前中秋夜那晚,我本来是亲手做好了月饼要去送给你的,可是半路上遇到了长姐,然后就出了后面的事。”
四年前,正月初一,陆家女陆今溪嫁与煜王谢昭离。
陆今溪侧过头,二人距离很近,面颊几乎都快要贴在了一起,
陆今溪将谢叙的大掌握住,紧紧地贴在了小腹处,
她能感受到谢叙对这个所谓的孩子的期待,她不确定谢叙对她突如其来的亲近是不是都是因为这个“孩子”,
认识多年,陆今溪知道谢叙骨子里其实是很重视情感的人,他对奶嬷嬷很有耐心,对自己的下属器重有加……
唯独对她是个例外,陆今溪认识谢叙不如他的奶嬷嬷早,不如景文景武,甚至也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