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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高二下开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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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晴得像一张蓝纸,几片薄薄的白云,像被阳光晒化了似的,随风缓缓浮游着。

后排整日里像开着茶话会似的。

有一段极好的文字。

有一种学生叫“后排的学生”。他们虽然学习成绩差,但他们有理想,有抱负,他们表面上蛮不讲理,但心里却充满热情,我们后排的学生,你们“前排的”伤不起。

有一种学生叫“后排的学生”,每次班级那些所谓的班干部管理班级的时候,就会拿我们说事,前面的学生说说笑笑,打情骂俏就是在讨论问题,我们的讨论问题永远都是在说话,“说你妹啊”你们在前面假公济私的泡妞,让我们当替死鬼,什么东西。

有一种学生叫“后排的学生”,他们学习成绩差,并不是因为不想学,而是落下的功课太多,不知该从哪里补起,所以我们上课玩手机,逃课,甚至翻墙上网。我们不愿看到那些道貌岸然的好学生的脸色,所以我们有问题也不去问他们,我们不愿看到,那些所谓的传道的老师因为问的问题简单而露出的不屑的神情,所以我们即使考试倒数也不愿看你们的脸色。

上周成浩老师说这星期每个人都得交手机,虽然是温声细语,却有一种不容商量的意味在里头。再加上校长在晨会上反复强调要“严抓”,高三的学生更要引起警惕。如此,我便有些怂了,从上周五开始就思量着要不要交手机,斟酌不下。要是故技重演说手机放在家里,恐怕老师不会相信。于是周日,我咬一咬牙,狠心把手机交上去了。

约翰看到我这样不理智的行为,大吃一惊:“我的天呐我看到了什么?叶宇欧,你脑子没进水吧?”

我说:“不就交个手机吗?我高一时也是没手机过过来的。”

高一时的自己只是每个周末回家的时候能有机会玩一下手机,等到周日要去学校了,就把手机乖乖的放在家中抽屉里。每晚没有手机的日子,十点钟到了,熄灯了,就准时睡觉,不管有没有困意,只要闭上眼睛就好了。可如今是万万不能坐到那样子了。

约翰说:“我这有备用机啊!”

我愁苦道:“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啊?”

约翰摊摊手:“你也没问我要啊。”

我差点没当场晕过去。

高三了。所有的人都恨不得一天有三十六小时看书做题。函数,化学议程式,间接引语,过去完成时,虚拟语气,朝代年表,农业的重要性。所有的考点都在脑海里乱成一锅粥。被小火微微地炖着,咕嘟咕嘟冒泡。

很多女生都在私下里哭过了。可是哭也没办法,一边抹眼泪还得一边在草稿纸上算着数学题。

经常出现的年级成绩大榜是每个学生心里的痛。哪个班在谁谁是突然出现在前十名的黑马,哪个班的某某怎么突然发挥失常掉出了前三十,者哙成为大家关注的焦点。

一直都有的比较和计较,像是粘在身上的带刺的种子,隔着衣服让人发出难受的瘙痒和刺痛。

早自习,地理老师坐班。这个学期斌浩无时无刻不在脖子上套着一个蓝色的圈,锐炅说看起来像极了医院里病人脖子上的那个。

政教处刘主任简称建波再简称波波老师,手臂和身体之间夹着一个文件夹进来,面色铁青。

班里的读书声像蚊子叫一样微弱,仿佛一群命不久矣之人在做最后的呻吟。

建波说:“你们班今天的值日生是谁?”

有人指了指黑板右下角的框框里那三个歪歪扭扭的名字,充满了颓废的气息。

“今天的地扫了没有?”

三个值日生面面相觑,互相窥见了一下。其他人仿若事不关己。

“你们自己看看你们班还有没有一个班级的样子?”他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好几个分贝。终于连最后的读书人也渐渐悄无声息了。斌浩看了建波一眼,又扫一眼在座同学,仍旧低下头看电脑。

建波几乎是火冒三丈:“同样是两个美术班,差距怎么会这么大?你们去看看一班的教室,虽然没有那么干净,但也比你们班猪圈一样的好多了!你们看看教室里的画板和画材,还有颜料,随意扔在地上,和垃圾有什么两样?我昨天晚上就已经提醒你们班值日生了,本来想着今天早上过来会好一点,没想到一点改变都看不见!”

建波和三班关系最为要好,平时班里谁的手机被政教处没收了,他也会偷偷开了保险箱拿回来。体育课上的达标测试还有学生档案里的素质测评,都是给三班同学尽量往高了打,非常随和,和学生们打成一片。今日见他生这么大的气,一个人都不敢吱声了。

校长负手踱步,听见教室里的动静挺了一下,便又继续巡逻去了。

他渐渐收敛了怒容,说:“等一下早自习下课跑操后,值日生马上把画板这些整理掉,把教室打扫干净。如果下次我过来看的时候还是这个样子,那就一定会在大会上通报批评你们班了。”

喇叭里那个温柔的女生哼完《我在那一角落患过伤风》后,《运动员进行曲》立刻接上了在喇叭里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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