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节(2 / 3)
着他离开,围了皇宫十多天的玄甲军卫也一并离开了。
回到城南宅子的云舒,坐在窗前静静地喝了一壶茶,直到萧谨行来了,他才招呼对方坐下。
“怎么了?”
云舒重新倒了一杯茶,沉默地喝着,萧谨行也没有着急,安静地陪着他。
直到云舒杯中的茶喝了大半,他才轻轻开口道:“皇家果然没有什么亲情σwzλ可言。”
承安帝对永王是,永王对那些皇子们也是,甚至于承安帝对那些曾经呵护着长大的小皇子们更是。
萧谨行伸手盖住云舒的手背,轻声道:“你不是。”
“你与他们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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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安帝虽然不能说话,但是脑子并没有糊涂,所以当他听到云舒带着玄甲军离开皇宫的时候,半天没有动静。
其他朝臣面面相觑,不明白夏王为何突然就退了。
有人小心翼翼道:“莫非夏王真的于帝位无意?”
若是当初的承安帝听到这话肯定会很高兴,但是现在,他却有些急了。
他的身体出了问题,小皇子们自然是不可能再继承帝位了。至于外面的楚王燕王,他更不可能选他们,如今他的选择只剩下云舒了。
况且最近一段日子与云舒相处,他才惊觉之前对这个儿子有多疏忽。虽然对方不会诚惶诚恐地讨好他,甚至很多时候会气得他说不出话,但也正因为此,才让他感受到了寻常百姓家父子相处的那种感觉。
承安帝使劲抓住高满,示意对方扶他起来,随后用他还能动的右手,写了一份旨意,当着众臣的面,交给了萧芜。
萧芜惊讶地看着承安帝,“陛下……”
承安帝继续在纸上写下几个字,明日早朝,宣。
时隔半个月,承安帝再次出现在了早朝之上,虽然是用软轿抬着上去的。
他歪斜着嘴角,高满时不时为他拭去口角流出的涎液。
但朝臣们并没有在意承安帝如何,他们的心里只有一件事,也是今日早朝唯一的大事。
此次宣诏的并不是高满,而是萧芜。
众臣俯首听令。
“天下之本,属於元良;四方之明,资其冢嗣。……”1
他的声音浑厚,传遍整个大殿,随后由下一级的传令官,将这道旨意一层一层地传递下去,直到传遍大雍每一片土地。
“……,皇太子舒,天纵聪明,日跻圣德,今以庶政,委之十五子,宜令权监国。”2
大理寺狱中。
永王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儒雅,盘腿坐在稻草堆上,面上一片坦然,丝毫不见之前的疯癫。
见云舒低头进来,他仿若在自家王府般自在,招呼云舒自便。
云舒一掀衣摆,在长凳上坐下,问道:“永王叔找我有何事?”
永王看着面前的云舒,不解道:“本王自觉行事谨慎,从未在人前露出破绽过。云厚弘的五石散是王居明给的,逍遥丸则是杨家借金吾卫的手献上去的。你即便知道那道密旨是假的,如何就怀疑到了我头上?”
永王确实一直隐于人后,并未与任何一方正面接触过。
即便是京都的杨家,他也是暗中利用,让人通过番邦人将逍遥丸的药方等,送到了对方的手上。从始至终,杨家都不知道他在背后。
所以他实在想不通,杨家、卢家被抓后,云舒为何就会怀疑到他。
事到如今,云舒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云珀说他当初被云佑发现了真实身份,害怕对方揭穿,想要提前离京,但那时父皇已经下了旨意要抓他,最后还是得了你的帮助,他才能顺利离开京都,返回蜀地。”
这还是云珀之前告诉云舒的。
说是当时永王接了承安帝的旨意要捉他,但永王看在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份上,于心不忍,遂将他放了。
云珀一直感念在心。
云舒接着道:“只是据我所知,父皇他至今不知道云珀不是他亲子。”
承安帝前几日与云舒呆在一处的时候,曾多次抱怨过几个儿子反叛,甚至说到蜀王云珀的时候,也没提他不是自己亲子。
如此说来,永王当初拿的承安帝的旨意,很可能是假的,其目的便是逼云珀反。
因为云珀的确不是承安帝亲子,他也不可能去跟承安帝核实是否真的要抓自己。
不论云珀反没反,这事基本不可能被拆穿。
这也是明明云珀没有其他几人的野心,却第一个举起反旗的原因。因为在他看来,是承安帝率先要他命的。
永王了然,随后无所谓地笑了笑,“本王倒是没有想到,居然是远在蜀地的云珀,让本王露出了破绽。”
“其实云佑根本不知道云珀的身份,那也是本王让人泄了消息,特意让云珀听到的。”
云舒还是有些不解,“既然云珀不是父皇的亲子,你为何没有让父皇知道?”以昨日永王的表现来说,应当不会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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