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 / 3)
由看了眼她娘跟她自己。她娘入府以来都穿些深暗的颜色,今日一件茄色襦裙,十分老成。她则更是随便,一件素蓝衣衫,头上只别了一根姆指宽的碧玉簪。
两个上前行礼问安毕,就听王妈妈道:“你们都多少日子没来给夫人请安了?也就是夫人宽厚,一直没追究过你们。你们也该懂得感恩才是。”
锦鱼一怔。她还以为是因为她娘撒泼,她私自出府。没想到竟是为了请安这样的小事?
秦氏忙连声告罪,她也只好跟着附和,两眼却疑惑地看着许夫人。
却见许夫人似笑非笑道:“你们在庄上住得久了,想着你们必是喜欢清静的,才安排你们住在了浅秋院。离这里确实有些远。这大热的天,你们不来请安,我也就罢了,哪里会计较这个。”
这话说得真奇怪。明明是当初把她们打入冷宫,怎么许夫人倒黑白颠倒,利用这事向她们强行卖好?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正想不明白,却听许夫人猛地声音一高,道:“可秦姨娘,我体贴你们母女,你怎么却这样害我?”
这罪名不小,秦氏唬了一跳,低头垂眼,急道:“奴婢怎么敢害夫人?”
却听许夫人道:“昨日我想五姑娘一人坐船实在不妥,这才叫她别去了。也是为了她好。你怎么竟敢唆使她私自出府?!这要万一出了什么事,你叫我怎么跟侯爷交待?!”
锦鱼听她到底绕到这事上来,反心头一松,上前坦然笑道:“姨娘不知道,是我自个要出去的。五儿来传信,我怕她年纪小,是个糊涂的。怎么全家上下,人人都要替老太太祈福,独缺我一个?便想追上夫人问个明白。若真是夫人的意思,那我便回来就是。谁知道到了车马房,大家早走了。只得又往河边赶,可侯府的船也早走了。”
却见许夫人眼中银芒忽地一闪而逝,右侧嘴角却慢慢挂起,上下打量了她两眼,道:“刚才敬国公府来了人,言之凿凿,说七月半在五丈河,是咱们府上的姑娘救了小公爷的性命。把我唬得够呛!府里的姑娘们明明全都跟我们一处。哪里有这样的事?我这才叫了香罗来问,原来竟是你闯的祸。”
锦鱼暗叫一声倒霉。原来还是那小公爷坏的事。这事没法子抵赖,只好道:“我本想去找侯府的船,谁知道这么巧遇到了小公爷。总不能见死不救。”
许夫人嘴角便慢慢抿起,眼神冷酷,如老鹰盯着猎物般,厉声道:“你倒是个嘴巧的。秦姨娘,她小孩子家家的不知道轻重,你却不能不懂。她私自出府,若叫侯爷知道了……不但你们娘俩逃不了,便连我也要吃个治家不严的挂落!我挨顿骂倒也没什么,我只担心,侯爷一恼,又把你们赶回庄上去,再传出去些不好的名声,岂不白白误了五丫头一世!”
许夫人这番话,可真是处处打中秦氏的要害。锦鱼暗暗心惊。果然就见她娘脸色惨白,两眼垂泪,哀求道:“还求夫人替我们周全。”
许夫人似乎这才松了一口气,慢条斯理地端起红釉白底盖碗茶喝了一口,思索片刻,长叹一声,道:“什么周全不周全的!咱们如今都是一条藤上结的瓜。我已经跟敬国公府的人说了,就说是四姑娘救的人。反正小公爷身边人认出了香罗,我只说我当时也在船上,只晕了船,在舱内出不去。总不能现在去跟人家说,咱们家还有个五姑娘,胆大包天,竟敢私自出了府!这京城勋贵之家,也就这么个小圈子,五丫头若是毁了名声,怕是只能远远嫁到京外去了……”
锦鱼不由哂笑。许夫人既能想到这个借口,何不说她娘也在一处?说来小公爷的救命恩人,是份天大的功劳,许夫人这是眼红了,想从她这里抢了给四姑娘。
之前一个圈又一个圈地绕着,恩威并行,软硬兼施,不过是要她们娘俩认了这事。
“求夫人成全……千万别将五姑娘嫁到京外去啊!”
秦氏已经哭着跪在地上了。锦鱼只觉得好似肚子上叫人锤了一拳般闷痛。
许夫人真是很知道怎么威胁她娘。
这功劳她本来也不稀罕,只是许夫人既然这样迫切,她却不能白白让给四姑娘。
她的目光停在她娘身上,也许上天送这个机会给她,就是为了能替她娘脱籍?
想到此,她不由心头鼓跳,正要说话,却听得脚步声响,外头进来一个婆子,欢天喜地道:“夫人,敬国公夫人带着小公爷,永胜侯夫人带着她家三郎登门来访。奴婢先引他们去了花厅招待下了。”
许夫人大惊失色地站起身来:“他们两家不才派人送了礼?我还当……”说着,慌乱地理了理发鬓,转身拉起锦心,上下打量了两下,道:“这身衣裳倒也见得客,只是这头上太素净了些。”忙急急吩咐丫头进去拿首饰。
锦鱼见她们忙碌,伸手把她娘拽了起来,贴她娘耳边道:“娘,您别动不动就跪地磕头。有什么用!”
秦氏满脸泪痕,欲言又止。
这头许夫人打扮好锦心,交待王妈妈看着她们两个,让在这里等着,回来还要继续问话,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