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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7)(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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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罹问:赤纹是怎么回事?

阿聋顿了顿,说:赤纹是赤潮的一种规矩。

萧罹看着他。

阿聋继续讲:赤潮的人,一辈子听从赤潮的任务,若是私自逃离或忤逆,便会被当做叛徒处置。要离开,只有刻下赤纹一个法子。

刻下赤纹,意味着立下「军令状」。将来赤潮会给出任务,若是完成既可离开赤潮,成为自由之身,若是失败,便与叛徒同罪处置。

萧罹眯起眼。

阿聋说:死。

阿聋说:他会接受与旁人都不同的训练,要训练得比旁人更冷,更狠。

赤纹本身对人无影响,它只是一个标志,提醒刻下他的人,他曾选择了这条路。

萧罹说:那谢砚为何不记得过去?

阿聋说:刻下赤纹,是为了将来离开赤潮,那想必是赤潮外有什么东西存在。赤潮为了防止外面的东西干扰其做任务,会叫人吃下药。

阿聋说:只记得自己刻下赤纹,是为了离开赤潮去做别的事,却不会想起做什么。

任务完成后,赤潮宫主会给出解药。

萧罹神色有些慌乱,他看向阿聋说:他子钦也吃了这个

阿聋点头。

那他萧罹声音微颤,他是要离开赤潮,他要找什么?阿聋没回答。

萧罹扶着桌子,顾自笑了一声,说:他是不是找我

阿聋:殿下

他是不是找我?萧罹抬起头,阿聋见到他眼框发红,说:他这么拼命地做任务怎么能想不起来是为了什么

殿下!管家推门而入,谢公子他

他瞧见萧罹的模样,顿时截了后面的话。

萧罹心下一紧,没等管家继续讲完便冲出去。

谢砚站在雨中,见萧罹冲出来,并未意外。

他要走,管家拦不住,只是今日若不与萧罹说清楚,他日此人怕是会继续穷追不舍。

萧罹站在门廊下,看着谢砚久久不语。

两人宛如回到了七年前,也是在这样大雨瓢泼的日子分别。

萧罹感觉得到,这一次是真的要放他走了。

谢砚右手还没完全恢复,他左手拿了短刀,等萧罹讲话,可那人不讲,只是一直看着他。

谢砚心口发痛,不明白这是为何。

是要分别了所以不舍?亦或是此情此景,竟隐隐觉得熟悉。

谢砚最先说话:我要走,你放吗?

萧罹不讲话,依旧盯着谢砚,凤眸早就沾了水。谢砚眼中却雨水夹着泪,看不清萧罹。

谢砚见他不答,又问:我此去不归,你放吗?无人回答。

第三次,谢砚将短刀提上脖颈,吼道:萧罹!放我走!

萧罹脸上终于有了动容。

管家和阿聋站在一侧,谁也不敢发言。

周围只有雨声,密密麻麻发狠似的打在地上,溅开来,要冲散什么东西。

谢砚提着短刀,水溅开来,落进他眼睛里。

萧罹动了步子,走进雨中。

谢砚未动,却将刀朝脖子内送。

萧罹顿住了。

苏辞看着二人,不解这一月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萧罹在雨中低低笑起来,谢砚看着他这样,攥紧了握刀的手。

萧罹说:好。

谢砚心里钝痛了一下。

萧罹捂着眼睛,从指缝间看着谢砚,说:放你走。

能找到你一次同样,能找到你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谢砚我放你走了

雨打落谢砚手里的短刀。

谢砚看了眼那刀,转身越过府邸的墙,隐入雨中。

湿衣贴身,风吹出凉意。

萧罹站在雨中不曾转身,一双眼久久凝视着谢砚最后消失的地方。阿聋上去,在他身侧说:属下这就命人去找。

说完他转身带人离开,萧罹宛如定在那处,没有分毫移动。

老管家终于看不下去,打了把伞上前,小心翼翼地给他撑着,说:殿下身体重要。

萧罹仍旧不语。

这其中的来龙去脉,老管家一概不知,也不明白谢公子缘何突然就走。

他知道谢砚走了萧罹会有多伤心,只怕他七年前的心病再次复发。

对此事,他不敢多说些什么。萧罹久不动,湿衣要赶紧换下来,他若病倒了,朝中那些皇子便会愈加肆无忌惮。

老管家在府中多年,见不得萧罹这副模样,只好丢了伞,在他面前跪下,求着说:殿下进屋去吧!

萧罹垂眸,两眼看向地上的老管家。

老管家在雨中说:殿下!您不能

老管家说:您不能再像七年前那般任性了!

萧罹一怔。

雨声渐大,周围起了层雾。

七年前的他,因为白凤的离去浑浑噩噩了一月。可如今哪里有给他浑浑噩噩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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