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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别来春半(四)(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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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瓣塞进去,在安陵及笄前一晚偷偷顺了大司徒的腰牌夜访未央宫。

这些福寿玉承载着他十八年的病骨,他带去了卑微的祈愿,终于在见不得人的月色下窥探到了魂牵梦萦的太阳。

这么多年,他第一次觉得福寿玉是如此显灵。

安陵回答完,看着季春见又不说话了,撇撇嘴戳着季春见的前胸:“所以,这些福寿玉,都出自你院子么?还有,还有为什么取‘守玉’两字啊”说着音量渐低,迟钝之下也恍然大悟其中深意,安陵有些脸红。

那会儿她满心满眼都是王宥,每次她折了桑梓去为王宥送行,大军凯旋归来前一晚,清凉殿廊下都有一捧福寿玉,曾经少女幻想直率大胆,自我麻痹是王宥与她的回礼,但后来发现那些不曾出征的日子里,每逢春深它们依旧在廊下出现。

可就算不是王宥,那为何会是季春见?

清风朗月如季春见是安陵从前不会接触的一类人,而这群饱读诗书的世家公子也对她退避叁舍,更遑论季春见还是这群公子中的佼佼者。

“我初次见你时,把人打趴下后站在人群中,就像一只争奇斗艳获胜了的孔鸟,然后雄赳赳气昂昂地离开我的视线。”季春见抚开安陵散乱的鬓发。

安陵有些窘迫:他好奇怪,为什么会觉得那一刻的她值得喜爱,明明又嚣张又顽劣啊。

这么想着,也把疑惑宣之于口:“既然你这么早就为何从不见你来提过亲?”

季春见又不说话了,安陵被他盯着心里发慌,抬起小手去遮盖他过分深情的视线:“你别这么看着我”

“那日曲水流觞是陛下邀我前去,在你到来之前,我根本不知道这是一场招亲。”季春见任由安陵盖住他的眼,眨动的睫毛扫着安陵的掌心。

听了这话,安陵皱着眉放下手:“这么说你不想娶我?”说完想到他自称某而从不称臣,是不是因为与她的婚事阻挡了他的仕途。

“有官运通达的父亲与长兄,我本就对仕途无意。”安陵垂下的手又重新被拾起,季春见握在手心里揉搓,“只是觉得我不该去拖累任何人。”

安陵急了,反手也握住他的:“叫你小痨病鬼没有别的意思,你别往心里去”

季春见的眼神忽明忽灭,垂下眼睑轻轻咳着作势靠在安陵肩头,安陵见状立马耸起一边,继续安抚:“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是拖累,季大人拉扯你到这么大他听了该有多伤心啊。”

想着自己父亲大人伤心的样子,季春见抖落一身恶寒,但又对安陵的“安抚”十分受用,复又蹙起眉心:“殿下也会为某伤心么?”

安陵拍着他的背,看季春见一副西子捧心状,心中不自觉涌上万般豪情,“你是我丈夫嘛”

“那殿下以后还动不动就让人走了?”

“不了,不了。”

“以后想见殿下是不是还要经过殿下同意?”

“不用不用。”

“那殿下以后,可不可以只念着我一个人。”

季春见抬起头,抚着安陵的眼,语气缱绻。

安陵被压在榻上的最后一丝清明反应过来,季春见本质上还是一只狐狸,纵然病弱,可依然留着肉食者的血性。

———

季春见:要老婆哄就要男绿茶。

张平寅:床上被压的人才需要绿茶。

想了想还是这周把安陵的番外都放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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