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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看见状态栏 第400节(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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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难的关键就在于铜制管道的气密焊接难度上。

普通焊工在现在的市场上已经很不好找了,而能够完成焊接铜制管道的氩弧焊工人就更难找。根据之前的统计,全国拿到注册证书,并且经过认证可以完成类似焊接工作的工人只有不到2000人。而要为宁远四院的应急院区完成氧气管道铺设,最少需要50名氩弧焊工人入场同时施工。

云鹤的雷火神山医院建设,一共调集了超过两百名氩弧焊工人入场施工。进度最快的火神山医院为了找到足够多的氩弧焊工人,甚至向所有在云鹤的国企发出了求助函。要求所有的国企,尤其是搞精密加工和军工的国有企业用他们最快的速度,把可以从事氩弧焊工作的焊工们调集过来。

火神山医院在不到五个小时的时间里,调集到了96名氩弧焊工人入场。

可四院的应急病区建设不是火神山或者雷神山这样的国家级重点工程。宁远也不是云鹤这种有着深厚重工和金属精密加工背景的地区。施工超过三天,四院的施工现场上甚至出现了来自常宁的氩弧焊工人。但总数却依旧只有不到30人。

熟练工处理管道焊缝,一道焊缝需要大概十分钟的时间。而四院的应急病区有几千个接头,近万条焊缝。三十个熟练工人不眠不休,也至少需要550个小时才能完成这项工作。

三十名熟练工不吃不喝,不眠不休,需要干上22天才能完成的工作……这就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这项工作不可能如期完成,但所有人都没有理由停下手里的工作。负责建设应急病区的负责人明白应急病区对于宁远的意义,吃喝拉撒全在工地上解决,拼命赶工的工人们也明白自己手下的焊缝对于抢救生命的意义。

就算累死在工地上,也要干下去。这是所有工人们共同的想法和心声。在大年初六的中午,工地上依然到处都亮着氩弧焊的闪光。

急救

忙的要死的人不光只是刘堂春以及工地上的氩弧焊工人而已。

第四中心医院配有20台救护车,其中五台是负压救护车——车辆内部气压会始终低于外部气压,从而保证病房内的病原体不会随着车辆运行而散布的满街都是。

负压救护车可不是什么便宜的大路货色,车辆的车厢部分需要做气密处理,同时还要安装抽排气设备,对车厢内的空气进行过滤并且排出车厢。

从电路到布局、从设备到装载,负压救护车都和普通的救护车差别甚大。如果不算特种监护型救护车的话,负压救护车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救护车中的“贵族”车型了。

这五辆负压救护车其实原本应该是归给宁远市疾控中心直接管理。但一方面疾控中心实在是没有这个预算,另一方面他们自己保留救护车也占编制和原本就不怎么宽裕的停车场。疾控中心买这种救护车,处了放上十来年等报废以外基本没有任何意义。而当时刚开始步入正轨的四院又有购置救护车的需求,所以两边一拍即合。疾控中心给四院补贴一部分购车费用,而四院则需要在疾控中心有需求的时候,优先向疾控中心提供负压救护车。

现在就到了疾控中心有“需求”的时候。五辆负压救护车几乎承担了宁远市内80以上的新型冠状病毒高度疑似患者和确诊患者的转运工作。这五辆车基本就是歇人不歇车,24小时等候召唤。

四院的急诊休息室里,横七竖八的睡了一地疲劳的救护车驾驶员和院前急救医生。他们自从接到了转运新型冠状病毒确诊以及高度疑似病人的任务之后,所有积极参与到任务中的院前急救医生和救护车驾驶员们就再也没回过家。

一方面是因为工作压力确实太大,回家休息就意味着岗位上至少有10个小时没有人待命。另一方面,大家也有一个潜在的忧虑——新型冠状病毒的感染性实在是太可怕了些,他们担心自己可能会在不知情的状况下,感染自己的家人。

这样的担忧绝不是空穴来风。云鹤早期的医务人员感染情况至今仍然缺乏一个系统的统计,但光从互联网上看到的那些情况,就足够让这群面对病毒毫不退缩的勇士们心存疑虑了——他们可以为了人民群众生命健康不顾自己的安危,但却无法让自己的亲人与自己一起冒险。

和孙立恩有过一面之缘的王鸽正在睡觉。他躺在地上侧着头,口水顺着他的脸流了下来,地面上有了一片小小的晶莹水潭。

“叮铃铃!”值班室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几个院前医生猛地睁开了眼睛,而趴在电话边上睡觉的那位一边捂住胸口,一边快速接起了电话,“院前值班,有什么事儿?”

“好的,我们马上出车。”十秒钟之后,这位值班员挂了电话。他松开捂在胸口上的手,然后揉了揉已经仿佛鸡窝一样的头发,“宁静区柳华路217号,有一个云鹤旅居史的发热患者。你们谁去?”

“我去吧。”王鸽坐在地上,擦了擦自己嘴边的口水,“二号车的皮带有点打滑,我用五号车行么?”

“你只要保证不把车再从花坛上开回来就行。”王鸽上次运送头部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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