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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章 见梁王孟轲说义保横棋张仪谋齐(3)(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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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笑,神色严肃地盯住司马错,继而转盯公子华三人,声音凝重,“正是因为从未东征过,我们才要征齐!”握紧拳头,晃有几晃,“大秦的拳头,也该向山东亮亮了!”

几人感到的不是振奋,而是震惊,面面相觑。

“司马将军,”惠王伸脚,将眼前几案推到一边,在腾出的空地上摆出几册竹简,顺手解下腰中佩剑远远地摆在一侧,指着竹简,“这儿是山东列国,”指剑,“这儿是我等秦国,”再指竹简,“几百年来,山东列国自视为文明之邦,视我——”看剑,“为虎狼蛮戎!”解下腰带,将所有竹简围起来,形成一个圈子,“今有周人苏秦合纵列国,形成一个水泼不进的圈子,专以我大秦为敌!”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刃,嚓地刺破腰带,扎进一捆竹简,“相国张仪以身许国,只身连横魏室,犹如在这圈里插入一把利刃!”扫视众人,“然而,先是桂陵,再是马陵,最后是襄陵,魏国一败再败,”用短刃挑断竹简上的绳子,“魏室气泄,魏王气馁,张相国撑不住了,我们再不出手,”将短刃抽回,将刺破的腰带结牢,“苏秦就会逼来,魏国就会重入纵亲,山东就将再度成为一个圈子,张相国数年心血就将毁于一旦,”指长剑,“我大秦若想再入山东,就将是遥遥无期!”

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遥遥无期啊,诸位爱卿……”惠王的声音再度响起,字字沉重。

一切无须再说,司马错几人相视一眼,呼吸加重。

司马错打破沉重:“王上能给我多少兵马?多少粮草?”

“你想要多少?”惠王反问。

“二十万锐卒,粮草须支一年!”

惠王摇头。

“十万,粮草八个月!”

惠王再度摇头。

司马错震惊:“王上,这是最少的数了!”

“寡人只能许你锐卒五万,粮草三个月,且这些粮草中的大部分是在三个月之后才能运抵!”惠王淡淡说道。

“王上?”司马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嘴巴张大。

“呵呵呵呵,”惠王轻笑几声,“瞧把你吓的!”伸手扯回几案,重新摆正,将腰带束上,“你以为真让你打呀?做个姿态给列国看看而已!”

“啊?”司马错的嘴张得更大了。

“司马将军,”惠王盯住他,“秦国一兵一卒,皆是寡人心肝,寡人是不会轻易涉险的。然而,一如方才所言,情势逼人,寡人已无退路,唯有远征。先穆公不顾众臣所谏,一意远征郑国,结果是全军覆没。寡人今又远征,实为迫不得已。好在今非昔比,有强魏在我一侧,崤塞无虞,赵不敢动。有函谷、陕、焦在我手中,可直逼宜阳,韩不敢动。楚有项城之仇,亦必不肯援齐。将军的唯一对手,只有齐人,而齐在孙膑、田忌之后,已无良将。将军只管大胆用兵,长驱直入,在齐国临淄城下小胜一场,齐王必会服软,那时,将军就使人与其讲和,割他几座城池以安抚魏王。”

“如果齐王不肯服软呢?”司马错问道。

“也是见好就收!”惠王显然想过这个,“总之,将军此番出征,不为灭齐,不为战胜,只为张扬军威,壮魏室一个胆子,吓唬一下齐王,顺便也探一探山东列国的底气,可以叫作试征!”

司马错闭目良久,睁眼,盯视秦惠王,一字一顿:“王上,臣以为不可!”

“哦?”惠王倾身,目光逼视。

“君无戏言,军无试征。战争不是演戏,出征必为战胜。王上要么不出兵,要么必为战胜,否则,”司马错趋前,跪叩,字字铿锵,“臣冒死罪求请王上另选试征之将!”

依照秦法,不从君命即为死罪,且株连九族。司马错竟然冒此死罪拒不从命,实出惠王意外。

惠王闭目。

气氛死一般凝重,只有几人一气接一气被刻意压抑住的呼吸声。

“司马错!”惠王陡地睁眼,盯住司马错,厉声喝道。

几人皆吃一惊,无不看向惠王。

“臣在!”司马错再叩,声音低沉。

“嬴疾、嬴华、甘茂听命!”

公子疾三人皆起身,叩首:“臣听命!”

“拟旨,”惠王看向内宰,“齐王无端兴师伐我约国,以阴计杀我约国魏国太子,又以强力夺我亲国燕国十城,是为不义。寡人应约国魏王、女婿燕王之请,出锐卒五万,替天行道,讨伐不义,特此诏命司马错为东征主将,嬴华、车卫国为副将,择吉日引军东征,与齐决战!钦此。秦王嬴驷。”

司马错、公子华、车卫国叩首:“臣受命!”

“诏命甘茂司粮草,备军五万于函谷关,一是接应前方,二是筹备伐韩,只待韩国援齐,即出兵宜阳,取之!”

车卫国叩首:“臣受命!”

“疾弟,”惠王看向公子疾,“劳苦你走一趟燕国,顺便过道郑城,给韩王捎个口信,就说他的御妹,秦国夫人,近些日想他了,睡梦里念叨他呢!”

公子疾叩首:“臣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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