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争宋地昭阳生事守襄陵郑门赴义(1)(2 / 4)
“力挽狂澜呀!”朱威激动,“我大魏……我……”咳嗽起来。
“再喝几口,压压火。”公孙衍看向酒葫芦。
朱威又喝几口,压住咳嗽:“犀首呀,我大魏……再不能让张仪为祸了。你得回去,我豁出老命保荐你,赶走张仪,救我社稷于将倾啊!”
公孙衍讨过酒葫芦,喝一口,将嘴皮子吧咂得山响,转头看向河面。
“犀首?”朱威吃惊地看向他。
“敢问大人,是谁在倾我社稷?”公孙衍问道。
“秦人哪!张仪呀!还有齐人!”
公孙衍夸张地摇头。
“不是他们,是谁?”朱威盯住他。
“是你的陛下!”公孙衍一个字一个字地迸出来。
朱威不吱声了。
过了好久,朱威长叹一声,缓缓蹲下。
公孙衍将酒葫芦挂回腰上,拿起鱼竿:“走吧,大人,让你一搅和,鱼是钓不成了。”大步走去。
朱威站起来,跟上。
“请大人拎上桶。”公孙衍朝一边的水桶努嘴,苦笑,“女人想吃煎鱼,看来只能喝锅汤了。”
朱威拎起桶,见里面只有几条不足一虎口的小鱼。
二人回舍,公孙衍将孩子放到榻上,将鱼交给女人煮汤,回到院中,招呼朱威蹲下,寻来石块、木棒摆出一个五花八门的图案。
朱威看着他,一脸惶然。
“大人,这就是你所关心的天下。”公孙衍指着图案中间一块地方,“这儿是魏国,这儿是大梁,你的大魏的社稷所在。敢问大人,就眼前局势,大魏社稷何处最危?”
“我说过了,秦人,齐人。一个在西,一个在东。”朱威指向图案上的秦、齐。
“你说的是长远,我问的是眼前。”
“这……”
“这儿!”公孙衍的手指重重一戳。
“楚人?”朱威震惊。
楚国北部重镇项城郊外密密麻麻地扎着一片接一片的军帐,中军辕门居于核心,从辕门直驱可入的是中军大帐。
时近正午,中军帐中,气氛紧张、热烈。
坐在主将位上的是昭阳,侍坐二人,一是监军靳尚,一是副将景翠。昭阳的案前平摊一幅涂满油漆的麻布作战图,图上用带色的油笔标着三支腥红的箭头,每一支箭头指向一个圆圈,分别代表三个目标:徐州、襄陵、陉山。
从三人的表情看,显然经过一场争论,尤其是景翠,脸上泛着激动。
“主将!”景翠从席位上起来,在昭阳席前跪下。
昭阳俯身,左手托住腮帮子,眯眼盯住他:“景将军,你这是为何?”
“请听末将一言!”景翠的声音几近哀求。
“请讲。”
“末将再次恳请主将收复陉山!”
“说说,你为什么缠住陉山不放?”
“理由有三:其一,陉山本为我土,十年前却被庞涓夺占,楚国上下视为国耻。其二,陉山为我北疆要塞,得之可逼大梁,失之危我方城。其三,眼下庞涓战死,魏国三军皆在卫齐边境,失去斗志,我取陉山十拿九稳,末将敢立军令状!”
“还有吗?”昭阳以指背轻扣案面。
“没有了。”景翠心底陡起一股寒意。
“景将军,你讲得很好!”昭阳直起身躯,目光平视,“对你的理由,本将也给出个三。其一,七十年前,大梁亦为我土,被魏将吴起所占,楚国上下无不视为国耻。其二,陉山已失十年,我方城迄今傲然屹立。其三,在本将眼里,陉山是只鸡蛋,襄陵是只鸭蛋。眼下两只蛋都在面前,请问将军,你是吃鸡蛋呢,还是吃鸭蛋?”
景翠吧咂几下嘴巴,看向靳尚。
“靳大人,”昭阳的目光也跟过去,落在靳尚身上,“至于你所提议的徐州,是只鹅蛋,块头更大,味道更鲜美。只是眼下,它还多少有些烫呢!”
“烫在何处?”靳尚问道。
“烫在齐国。监军可知,庞涓死在何人手里?田忌!”
靳尚吸一口长气。
昭阳指图,进一步分析:“我们打襄陵,是打魏国,帮齐人出气,齐人即使气恼,面上也不好说。我们若打徐州,可就不一样了。徐州离薛地不过咫尺,薛是齐地,听说齐王封赏给田婴了!”
“好吧。”靳尚回过弯来,给他个笑,拱手,“在下谨听主将!”
“景大人?”昭阳看向景翠。
“末将唯主将之命是从!”
“好!”昭阳朝二人拱手,“本将谢二位大人!”招手,指地图,“来,我们谋算一下如何吞下这只鸭蛋,还不能让它噎住!”
景翠站起来,与靳尚一起,凑到昭阳案前。
“靳监军、景将军,”昭阳和颜悦色,“庞涓死了,魏人没有谁能阻止我们大楚!景将军,”指图一笑,“你是攻城呢,还是打援?”
景翠心里打个咯噔。攻城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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