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小者之声(2 / 2)
法的限制。若是同时代的邻人的关系,互相看着脸色,会得引起同情,这样使得交际更为亲密,但如隔了五百年或一千年,那就没有这希望了,只在名称上算是同国人,并不承认是有同样普通的人情的同样的人,就是这样用过情爱的小孩的再是小孩,也简直地把我们忘却了,或是把我们当作神佛看待,总之是不见得肯给我们同等待遇就是了。
假如有不朽这么一回事,我愿望将人的生活里最真率的东西做成不朽。我站在傍晚的院子里想着这样的事情。与人的寿命共从世间消灭的东西之中,有像这黄昏的花似地美的感情。自己也因为生活太忙,已经几乎把这也要忘怀了。”这里所说的虽是别一件事,即是古今千百年没有变更的父母爱子之情,但是惆怅还同上边一样,这是我所觉得最有意思的。柳田说古昔的传统的诗趣在今日都市生活里忽而断绝,下一代的国民就接受不着了事。又说平常人心情不被珍重纪录,言语文章的用法有苛酷的限制。这都包孕着深厚的意义,我对于这些话也都有同感。也有人看了可以说是旧话,但是我知道柳田对于儿童与农民的感情比得上任何人,他的同情与忧虑都是实在的,因此不时髦,却并不因此而失其真实与重要也。(十月廿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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