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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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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楼?”

“顶楼。”他回答道,仍在剧烈咳嗽。

她转身跃进楼里,几乎没有避开像鲨鱼牙齿一样环绕门道的玻璃尖端。

她进去了?

好吧,祝我好运。

我的警察女郎,红,偷走白城堡的窃贼,不知道地下室的火焰中是整整五加仑的低辛烷值汽油池。火焰的海洋。这栋楼干得就像一棵加利福尼亚松树,支撑不了多久。

她呢?她会支撑很久吗?

我正准备回家,回切尔西,在网吧发几封邮件。但是我决定留下来。我待在街对面错开几个门脸的废弃旧公寓里,透过五楼过道的一扇窗户往外看。不利于居住,有利于暗中监视。我蹲下来,缩成一团,观望下面发生的情况。

看不见我在这儿,他们谁都看不见。

确凿无疑。

不会,谁都不会抬头看上面。警车在巡查,但只查看街道和人行道。他们以为我走了。因为谁会傻傻地等着呢?

嗯,我会。看到底是谁追捕我,看谁会因为我留下的礼物烧焦而亡,或窒息而死。楼里冒出的烟已经很浓,而且越来越浓。红要怎么呼吸?怎么看清楚?

警笛声,我听见了。消防车在十字路口发出警笛声,嘟嘟的尖鸣。我喜欢那声音,嘶叫着痛苦和悲哀。

如果事情按计划进行,我留在托德办公室里所有细枝末节的证物,我的粗心大意,就会灰飞烟灭。我从格勒斯纳·李的犯罪现场玩具屋得知,证物是多么能吐露真相——哎呀,瞧瞧红是怎样终结掉我珍爱的汉堡的。

一把火烧掉是最好的。

烧成灰,烧成土,烧成浓稠绵软的烟雾。

而红呢?

我自己,从来就不太喜欢烧焦的骨头。那不称心。敲碎更好。但不管她怎么死,都是好的。头发烧光,皮肤、脂肪熔尽,然后是骨头,很好。只要她死就好。有点痛苦也不算坏事。

烟雾翻腾而上,就像硕大的猪尾巴。救援马上就会抵达,但火势发展迅猛。

我远离失去控制的熊熊烈火,但又不是太远;或许,我可以听到她的尖叫声。

不太可能,但希望总是可以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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