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2 / 3)
别人干的,有人想栽赃给我。”
啊,这是历史最悠久的一种辩护,而且是最拙劣也最棘手的那种。
尽管如此,这种老掉牙的方法有时的确奏效,塞利托也很清楚,这取决于那些容易上当的陪审团。
“谁想陷害你?”
“不知道。不过,显然是一个认识我的人。”
“因为他们在凶案现场留下了你的衣服、纤维和毛发之类的东西。”
“正是。”
“很好。这样说来,你现在心里一定有一份名单。告诉我几个名字吧。”
威尔闭上眼睛。“我什么也想不出来,”他把头一垂,沮丧地说,“这真让人泄气。”
塞利托已经快控制不住自己了。
这个乏味的游戏持续了半个小时,最后,这个警探只能放弃。他愤懑难平。颇具讽刺意味的是,他想起待会儿回家后,女友打算为他准备的晚餐就是火鸡肉——和那些疑犯在贝德福车站的河畔旅店吃的午餐一样。可拉里·伯克警员却永远也无法回到自己妻子身边了。塞利托已抛开和善的伪装,但仍坚持做完审讯,然后才咕哝着说:“你给我滚吧。”
他和另几位警员一起将这名疑犯押过两个街区来到男子拘留所,以杀人、伤害、人身攻击和纵火等罪名将他登记在册。他还特别交代拘留所的警员,告诉他们这个犯人具有高超的逃脱技能,对方则保证会把威尔关在“特别囚室”里,那里有让犯人插翅难飞的防范设施。
“嗯,塞利托探员。”威尔突然用喉音低声说。
探员转过身。
“我向上帝发誓,我什么也没做。”他喘着气说,声音在空气里回荡,听起来分外真挚诚恳,“也许我好好休息一番后,能想起一些可以帮助你找到真正凶手的事。我真的很想帮忙。”
在“坟墓”的楼下,两名拘留所警员紧紧钳住这名疑犯的手臂,夹着他拖着脚步走向登记室。
我看他也不怎么恐怖嘛,纠察部的警员琳达·韦尔斯心想。这个人很强壮,她感觉得出来,但还比不上他们这里关押过的一些“野兽”,那些来自阿尔法城或哈莱姆区的混混——即使再多的可卡因、海洛因和啤酒,也无法使这些人强壮的体格稍有损伤。
她实在搞不清,这个叫埃里克·威尔的男人,一个瘦削的老家伙,怎么能让他们如此大动干戈。
“要抓牢他,眼睛不能离开他的手。另外,千万不能把脚镣打开。”塞利托警员的告诫言犹在耳。可是这个人看起来既忧伤又疲惫,而且似乎有呼吸困难的毛病。她瞥见他手臂和脖子上的疤痕,纳闷这个人过去曾遭遇过什么事。也许是大火或滚油,一想到这种伤会造成的疼痛,她便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
韦尔斯想起他在拘留所门口对塞利托警探说的话。我真的很想帮忙。威尔当时的神情简直就像一个让父母失望的孩子。
尽管塞利托忧心忡忡,但在按指纹和拍摄存档照片的过程中并没发生什么意外,疑犯很快又被铐上两副手铐和脚镣。现在,韦尔斯和汉克·格沙姆——一位身材壮硕的拘留所男警卫——双双夹着威尔经过这条长长的走廊,将其送往囚室。
韦尔斯曾押送过无数名犯人,早已对他们的哀求、抗议和眼泪无动于衷,但刚才威尔对塞利托说的那句哀伤的承诺,还是令她心有所动。也许他真的是无辜的,他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是个杀人凶手。
威尔的脸抽搐了一下,韦尔斯便略微放松施加在他胳膊上的力气。
没过多久,这个犯人的身子向她这边一歪,靠了过来,脸上的表情十分痛苦。
“怎么了?”汉克问。
“抽筋了!”他吸着气说,“真疼……哦,天啊。”他轻声尖叫起来,“是脚镣弄的!”
他的左脚蹬直、不停颤抖,僵硬得像根木头。
汉克问韦尔斯:“要给他解开吗?”
她犹豫了一下说:“不行。”然后又对威尔说:“咱们接着往前走,你把重心放在这边,我会撑着你的。”她经常慢跑,熟知该如何处理抽筋。他的情况看起来不像是装的——他的呻吟声那样真实,而且脚上的肌肉也硬得像块石头。
“哦,天啊,”威尔疼得叫了起来,“脚镣!”
“我们必须把它解下来。”她的同伴说。
“不行。”韦尔斯坚决地回答,“让他坐下来,我来处理。”
他们扶着威尔坐在地上,韦尔斯开始给他按摩变僵的那条腿,汉克则退后一步,在一旁看着。过了一会儿,她无意间抬起头,发现威尔的双手虽然仍被铐在背后,却已移至腰际,而他的长裤已微微拉下了几英寸。
她凑过去仔细查看,发现在他的大腿外侧有一块创可贴已被揭开,而在这张胶布下的是……那是什么东西?贴布底下的皮肤上有一道细缝。
就在此时,犯人突然举起手掌重重击向她的鼻子,正中鼻梁上的软骨。一阵剧痛顿时在她脸上蔓延开来,她疼得一时无法呼吸。
钥匙!他身上带了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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