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2 / 5)
戏法,他把刀片藏回手掌里了。”
“呃,我的意思是,当你受人折磨的时候,其实是没办法太仔细听对方说了什么话的。”
“别这样,莱姆,继续回想下去。那是今天傍晚的事,卡拉和我出去买晚餐。你正在研究那些证物。托马斯带你上楼。你觉得累了。没错吧?”
“没有,”这位刑事鉴定家说,“我不觉得累,是他非要把我带到楼上不可。”
“我想你一定很不高兴。”
“没错。”
“所以你在卧室里一直醒着。”
他想到卧室的灯光,想到窗外游隼的剪影,想到托马斯关上了房门。
“那时相当安静……”萨克斯又说。
“才怪,当时一点都不安静,街对面该死的马戏团一直吵个不停。无论如何,我还是设了闹钟……”
“设定当时是几点?”
“我不知道,知道几点钟很重要吗?”
“一个细节可以衍生出其他两个。”
莱姆皱起眉头。“这句话是从哪儿学来的?幸运签饼干吗?”
她笑了。“是我想出来的,不过听起来还不错,你觉得呢?下次你的书改版时,可以考虑把这句话放进去。”
“我才不写关于证人的章节呢,”莱姆说,“我只写证物。”他反驳了她,再次生出胜利的感觉。
“接下来,你刚开始是如何察觉他闯入卧室的?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不,我感觉有一阵风。一开始,我以为那是空调,但后来才知道那是他弄出来的。他偷偷往我的脖子和脸上吹气。”
“这是为了……为什么?”
“为了吓我,我猜,而且他成功了。”莱姆闭上眼睛,想起当时的一些细节,便点点头说,“我试图打电话给朗,但是他……”他瞄了卡拉一眼,“他识破了我的意图。他一开始就恐吓说要杀我……不对,他恐吓说要刺瞎我,如果我敢求救的话。我打电话的事被他识破后,我以为他真要这么做了。但是……很奇怪……他看起来似乎大受感动。他竟然夸奖我的误导手法……”他说话的声音渐渐变小,思绪又陷入了模糊地带。
“他是怎么闯进来的?”
“他和送格雷迪暗杀案证物的警察一起走进来的。”
“该死!”塞利托说,“从现在开始,想进这幢房子的人一律要检查证件,所有人都要。”
“他提到误导,”萨克斯继续刚才的话题,“他还夸奖你。除了这些,他还说了什么吗?”
“我忘了,”莱姆喃喃地说,“没说什么。”
“什么都没说?”她轻声问。
“我,忘,了。”林肯·莱姆生气了,气萨克斯在逼他,气她不肯让他喝一杯酒,好麻痹那恐怖的感觉。他更气自己让她失望了。
但她也必须明白,逼他回想当时现场的情况是件残忍的事——这是强迫他回到那大火之中,回到那一阵阵钻进他鼻孔、危及他珍贵肺脏的浓烟里……
等等。浓烟……
林肯·莱姆说:“火。”
“火?”
“我想起来了,他最常提到的就是这个字,看来他似乎对火相当着迷。他还提到了一个魔术名,叫作……对了,叫‘燃烧的镜子’。据他说,这种魔术会在舞台上燃起大火,而‘魔法师’必须从火中逃脱。我记得,他后来好像会变成恶魔,要不,就是有人会变成恶魔。”
莱姆和萨克斯一起看向卡拉,而她则点了点头。“我知道这个表演,但并不常见。舞台上需要的装置太多,而且相当危险。现在的剧场老板都不愿意让表演者演出这个戏码了。”
“他继续讲到和火有关的事,说它是舞台上唯一不能造假的东西,又说观众一看到火就会暗暗希望‘魔法师’被火烧死。对了,我又想起别的事了。他……”
“继续说,莱姆,你表现得很好。”
“别打岔,”他不高兴地说,“我不是说过那时他好像在表演节目吗?他似乎有妄想症,一直盯着空白的墙壁,对看不见的人说话。他好像说‘什么的观众”,我忘了他是怎么称呼他们的了。他是个疯子。”
“想象中的观众。”
“没错。等一下……我想起来了,他是说‘尊敬的观众朋友’。他就是那样对那些根本不存在的人说:‘尊敬的观众朋友。’”
萨克斯皱起眉头,看了卡拉一眼,但这次卡拉也耸了耸肩。“我们经常会对观众说话,这叫行话。在很久以前,表演者会说‘我尊贵的观众’或‘我最亲爱的女士和先生’,不过大家都觉得这样太恶心虚伪,因此现在的行话就没那么讲规矩了。”
“莱姆,你继续说下去。”
“我没什么好说了,萨克斯,能说的都说了,剩下的都是模糊一片。”
“我敢说一定不只如此。这就像个很大的刑案现场,重要的线索就在里面,它可能是弄清整个案情的钥匙。你要换个方向想,才能够找出来。”她俯身靠近莱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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