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3 / 7)
代由荷兰西印度公司送给我们的。它是纽约州第一个正式的城市,沃尔特·惠特曼的故乡。不过你花两毛五应该不是来谈这些琐事的。”
“你能抽空去街上收集一点情报吗?”
“好的,但我不能保证帮得上多少忙。”
“行,德尔瑞,只要你到了上城,就算我欠你个人情。”
“好,好,好——我的屁股又没有坐在什么红色轮椅里。”
“算我欠你两次人情。”莱姆回答,他的脸色苍白得像是新手普拉斯基浅色的头发。
从吉纳瓦处拿来的查尔斯·辛格尔顿的信件到了。
多年来这些信并没有得到妥善保管,都已经褪色且易碎。梅尔·库柏先对折痕处进行化学处理,以防断裂,然后再小心地将信纸夹在两片树脂板之间。
塞利托走向库柏。“我们拿到了什么?”
技师将光学扫描仪对准第一封信,按下一个键。画面出现在房间里所有的电脑显示器上。
我最亲爱的维奥利特:
在这个炎热平静的星期天早晨,我只有很短的时间能和你说几句话。我们的纽约第三十一团自从在哈特岛仓促成立以来,已走过漫漫长路。事实上,我们参加了追捕罗伯特·李将军的重要任务。他的军队四月二日在弗吉尼亚的彼得斯堡战败后,已经撤退了。
在南部邦联中心,他带领他的三万士兵发动反击。在他试图逃脱时——他必然会这样做的——我们和其他团要守住西线,让格兰特将军和谢尔曼将军能以优势兵力将他击溃。
暴风雨来临前的这一刻是平静的,我们都聚集在一个大农场上。赤着脚、穿着黑奴棉衫的奴隶站在周围看着我们。他们中有的人什么都没说,只是茫然地瞪着我们;有的人则大声欢呼。
刚才,我们的指挥官骑着马过来,下马向我们通报了当天的作战计划。然后,他凭记忆引用了弗雷德里克·道格拉斯先生 注释标题 弗雷德里克·道格拉斯(frederick dougss,1817—1895),十九世纪美国著名黑人领袖。 的话,我记得是这样的:“一旦让黑人成为真正的人,让他们的纽扣上有了老鹰,肩上有了毛瑟枪,口袋里有了子弹,地球上便没有人可以否决他赢得美国公民权的权利。”
然后,他向我们敬礼,说能在这场上帝认可的重新统一国家的战斗中和我们一起奋斗,是他的荣幸。
三十一团响起一阵我从没听过的欢呼声。
现在,亲爱的,我听见远方传来的鼓声,以及四磅、八磅炮弹的爆炸声,这代表着战役的开始。这就是我在约旦河这一岸能够传达给你的最后几句话吗?我对你和我们孩子的爱之深,笔墨难以表达。我坚守着我们的农场,继续假装是这块土地的照看者,而非所有者,并回避所有关于出售的提议。希望能将这块土地完整地传给我们的儿子及他的子孙。专业人士和商人都会起起落落,经济市场变幻不定,但是土地是上帝伟大永恒的产业——在那些现在并不尊敬我们的人面前,我们的农场最终会替我们的家庭带来体面与尊严。它会成为我们孩子的救星,而且世世代代传承下去。现在,我亲爱的,我必须再一次拿起我的来复枪,依照上帝的吩咐去行事,保护我们的自由和我们神圣的国家。
永远爱你的,
查尔斯
一八六五年四月九日
弗吉尼亚,阿波马托克斯
萨克斯抬起头。“吁,真是惊险。”
“也不尽然。”托马斯说。
“什么意思?”
“嗯,我们知道他们守住了战线。”
“怎么知道的?”
“因为四月九日就是南方军队投降的日子。”
“我对美国历史的兴趣不大,”莱姆说,“我想知道查尔斯的秘密是什么。”
“在这一封里。”库柏将第二封信放在扫描仪上,开动了机器。
我最亲爱的维奥利特:
亲爱的,我很思念你和我们的小乔舒亚。我对你妹妹安然度过生完孩子后的病痛而深感欣慰,感谢耶稣基督,能让你在这个艰难时刻陪伴她。不过,我认为你在这一段时间内最好尽量待在哈里斯堡。我感觉到当前的艰难和危险,甚至超过我们经历过的内战时期。
你不在的这个月里发生了许多事。我从一个单纯的农夫和学校老师变成了现在的样子!我参与了困难危险的事,而且——我大胆地说——完全是为了我们的同胞。
今晚,我和同胞们再一次聚集在绞架山,从这里可以看到一座被围攻的城堡。日子似乎长得没有尽头,旅行令人筋疲力尽。我的生活充满艰险,在夜色的掩护下躲躲藏藏,避开那些会伤害我们的人——他们人数众多,不只是以前的叛军;许多北方人对我们也满怀敌意。我不断受到威胁,有些是暗示,有些是公然挑衅。
昨天夜里,我又被一个噩梦惊醒。我不记得那个在睡梦中折磨我的影像,但在我醒来后便再也无法入眠。我睁着眼睛一直到天明,想着我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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