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 / 2)
在拘留所对面的艾迪酒吧里,瑞奇·卡尔波坚决地说:“这绝对不是游戏。”
“我不认为这是游戏,”西恩·奥萨里安说,“我只是在笑,我是说,狗屁,只是在笑。我正在看广告。”他撇头指向吧台上面油腻模糊的电视。“这些家伙想赶到机场,但他的车子——”
“你玩够了没有?老是胡闹个没完,一点也不专心。”
“好好,我在听。咱们绕到后面去,后门会打开。”
“这就是我有疑问的地方,”哈瑞斯·托梅尔说,“拘留所后门从来不会打开。它总是锁着。你知道吗?里面还有根横栓顶着。”
“横栓会被取下,锁也会被打开。可以了吗?”
“是你说了就算吗?”托梅尔怀疑地说。
“门会打开的,”卡尔波继续说,“我们进去,桌上会有一把囚室的钥匙,一把小金属钥匙。你知道吗?”
他们当然都知道那张桌子在哪里。任何只要曾在田纳斯康纳镇拘留所过过夜的人,都得脱下衣物放在门边那张固定地板上的桌子上,特别是那些醉鬼。
“知道,继续说。”奥萨里安说,现在完全专心了。
“咱们打开牢房进去,我会用防身瓦斯喷那小子,再把袋子罩在他身上。我找了一个番红花袋,就和我在池塘边用来装小猫的一样,只要把袋子套住他的头,把他从后门拖出来。他要叫的话就让他叫,反正没人会听见。哈瑞斯,你在货车上等,把车停在后门旁边,引擎别熄火。”
“我们要把他带去哪里?”奥萨里安问。
“当然不是回我们家。”卡尔波说。他怀疑奥萨里安在想要把这个绑架犯带回他们某个人的家。如果他真这样想,就表示这个瘦家伙比卡尔波先前所认为的还要笨。“铁道旁边的旧停车场。”
“很好。”奥萨里安说。
“我们把他带到那里,拿丙烷喷灯往他身上烧。只要五分钟,一切就搞定了,他会告诉我们玛丽·贝斯在哪里。”
“然后我们要——”奥萨里安的声音越说越小。
“什么?”卡尔波打断他的话,接着低声说,“你想说什么不能在公开场所大声说出的话?”
奥萨里安也压低声音说:“我们刚才在讲用喷灯烧那小子,依我看来,再没有别的事能比我要问得更糟了……之后怎么做。”
这点卡尔波不得不同意,但他当然不会告诉奥萨里安他说的话有道理。他换了句话回答:“意外常常发生。”
“的确。”托梅尔表示同意。
奥萨里安把玩着一个啤酒拉环,用拉环刮出指甲里的一些污垢,似乎有点闷闷不乐。
“怎么了?”卡尔波问。
“这样很冒险,还不如把那小子带到森林里,去磨坊那里。”
“但他现在已经离森林和磨坊很远了。”托梅尔说。
“你想退出吗?”卡尔波摸着下巴上的胡子,心想着这么热的天应该把胡子刮了,但这样又会被人看见他的三层下巴,“也好,钱分成两份总强过分成三份。”
“不,你知道我不会这么做。我没问题。”奥萨里安的目光又移向电视。荧幕上播出的电影吸引了他。他摇着头,睁大眼睛看着电影里的女主角。
“等等,”托梅尔说,眼睛看向窗外,“看那边。”他歪头指向户外。
那个从纽约来的红发女警——刀法奇快的女人,正走在街上,手里拿着一本书。
托梅尔说:“这个女的长得真美,搞来玩一下也不错。”
但卡尔波还记得她冰冷的目光,以及抵在奥萨里安脖子上的尖刀。他说:“那是不值得去挤的果汁。”
红发女人走进了拘留所。
奥萨里安也看见了。“哎,麻烦又多了一点。”
卡尔波慢慢地说:“不,这不会影响我们的。哈瑞斯,把货车开过去,保持引擎转动。”
“她怎么办?”托梅尔问。
卡尔波说:“催泪瓦斯还有很多。”
在拘留所内,内森·格鲁默警员仰坐在摇晃不稳的椅子上,向萨克斯点头示意。
杰西·科恩的爱慕已让她生厌,现在内森正常的笑脸让她感觉特别快慰。“你好,小姐。”
“你是内森,对吧?”
“没错。”
“那是绿头鸭吧。”她看向他面前的桌上。
“这个老东西?”他客气地说。
“是什么鸟?”
“雌野鸭,约一岁大。是鸭子,不是绿头鸭。”
“你自己做的?”
“这是我的嗜好。我还有几对放在办公室的桌上,你有兴趣可以去看,不过你马上要走了。”
“是啊。他还好吧?”
“谁?贝尔警长吗?”
“不,我说的是加勒特。”
“哦,我不知道。梅森回来看过他,说了些话。他想要他说出那女孩的下落,但他什么也不说。”
“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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