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 / 4)
舞者的疏忽,即使他当时有些匆忙。他身上穿的是什么衣服?”
“只有内衣,现场并没有找到衣服之类的身份证明。”
“为什么,”莱姆若有所思地表示,“他会被棺材舞者选上?”
“如果这件事是他的杰作的话。”
“威切斯特郡出现过几具这样的尸体?”
“依照当地警方的说法,”她用一种悲伤的口气说,“每天都有。”
“描述一下那具尸体给我听听。死因?”
“你已经判定死亡的原因了吗?”她把圆胖的厄尔叫过来。
“是被勒死的。”他回答。
但是萨克斯立刻发现眼睑内部的表面并没有出血的淤点。舌头也没有受伤。大部分被勒死的被害人都会在受到攻击的时间内,咬伤自己的舌头。
“我不这么认为。”
厄尔看了吉姆一眼,然后不高兴地表示:“他当然是被勒死的,看看他脖子上面的红色淤伤。我们称之为‘勒痕’,宝贝儿。你听着,我们不能让尸体一直留在这个地方。像这样的天气,他很快就会开始化脓。那是一种你没闻过的话,就不算经历过人生的味道。”
萨克斯皱起眉头,“他不是被勒死的。”
他们两人联手对付她。“警官,那是一道勒痕,”州警吉姆表示,“我看过上百件案例了。”
“不,不是,”她说,“罪犯只是从他身上扯掉一条链子。”
莱姆插了进来。“可能就是这样,萨克斯。对一具尸体进行‘抗身份指认’处理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拿掉身上的首饰,或许是一个刻了字的圣像。有谁和你在一起?”
“两个白痴。”她说。
“好吧,死因是什么?”
她简略地检视一下,然后找到了伤口。“冰锥或窄刃的刀子,在头盖骨后面。”
那名医护人员圆滚的身体移进了车内。“我们自己也找得到。感谢各位,让我们像救火一样地赶到这里。”
莱姆对萨克斯说:“描述那具尸体。”
“超重的体格,大肚子,许多松弛的肌肉。”
“皮肤是棕褐色?有没有晒痕?”
“只有手臂和上半身,不包括双腿。脚趾甲未修剪,戴着一个廉价的耳饰——钢制而非金质。他穿的是西尔斯牌内裤,上面还有许多破洞。”
“很好,看来他是蓝领阶级,”莱姆说,“工人、送货员。我们越来越接近了。检查他的喉咙。”
“什么?”
“找他的皮夹或证件。如果只是要让它当几个钟头的无名尸,你会把他的证件塞进他的喉咙里面,所以一直到解剖验尸之前都不会被发现。”
外头传来一阵得意的笑声。
不过当萨克斯抓住尸体的下颚,用力拉开,并开始往里面搜寻的时候,笑声立刻停了下来。
“我的天啊!”厄尔抱怨,“你在做什么?”
“里面没有东西,莱姆。”
“你最好把喉咙切开,深一点。”
萨克斯过去曾经因为莱姆的一些可怕要求而动怒,但是今天她瞥了一眼身后两个龇牙咧嘴的男人,然后从牛仔裤的口袋里掏出那把备受她珍爱,却是非法携带的弹簧刀,把刀刃弹开。
那两张脸孔无法再嬉皮笑脸下去。
“告诉我,宝贝儿,你打算做什么?”
“动个小手术。我得看看里面。”就像她每天都在做这种事一样。
“我的意思是说,我不能把一具被一个纽约警察切过的尸体交给验尸官。”
“那你来。”
她把刀柄递给他。
“她在吓唬我们,吉姆。”
她抬高一边眉毛,然后就像渔夫切鳟鱼一样,让刀子滑进那名男子的喉结里面。
“天啊,吉姆,看看她在做什么?阻止她。”
“我走了,厄尔,我什么都没看到。”州警跨步离开。
她整齐地完成切割之后往里面看,然后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没有。”
“他到底在搞什么?”莱姆问,“让我们想一想……会不会他根本没有打算对尸体进行抗身份指认的处理?如果他计划这么做的话,会取下牙齿。会不会他想要对我们掩饰的是其他的东西?”
“在被害者双手上面的东西?”萨克斯提议。
“也许。”莱姆回答,“某种他无法轻易地从尸体上去掉的东西,某种会透露他计划的东西。”
“油污?油脂?”
“也许他正运送喷气机的燃料,”莱姆说,“或者他是酒席承办人,或他的手上有大蒜的味道。”
萨克斯环顾了一下机场。周围有许多汽油运送工人、地面工作人员、修理技工,还有为其中一个航站建筑新侧翼的建筑工人。
莱姆继续说:“他个子大吗?”
“没错。”
“他今天或许上了班,他的手或许摸过自己的脑袋或抓过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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