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4)
。具有良好的、教科书般标准的犯罪现场勘察技术。犯罪现场勘察被认为是一大热门,总有一长串人排队等着加入这个部门。对这些申请者进行筛选是莱姆工作中的一大乐趣。他总是让他们看“家庭相册”——一些最令人毛骨悚然的犯罪现场照片的合集。有的警察会脸色发白,有的会不停地傻笑,也有人会若无其事地递还相册,扬扬眉毛,仿佛在问:这有什么呀?莱姆要录取的就是后一种人。而佩雷蒂就曾经是其中之一。
莱姆发现塞林托正望着自己。他刚才问了个问题,这会儿又重复了一遍:“你会和我们一起办这个案子,是不是,林肯?”
“和你们一起办案?”他笑得咳嗽起来。“我不能,朗,不行。我只能抛给你一些看法。你们收到了,也照办了。托马斯,给我把伯格找来。”他现在开始后悔延迟他和那个安乐死医生的秘密协议的决定了。也许现在还来得及。想到还要再等待一两天才能“过去”,他简直无法忍受。再说星期一……他不想死在星期一,那太普通了。
“说‘请’。”
“托马斯!”
“好吧好吧。”年轻的看护说,举起手做出投降的样子。
莱姆望着床头的小桌,瓶子、药丸和塑料袋刚才就放在那里。——距离是那么近,但就像林肯·莱姆生命中其他每一件东西一样,他就是够不到。
塞林托打了个电话。从对方一接通,他就不停地点着头。他报出自己的名字,此时墙上的时钟也恰好报了十二点三十分。
“是,长官。”塞林托压低声音充满尊敬地说。是市长,莱姆猜测。“关于肯尼迪机场的绑架案,我一直在和林肯·莱姆谈……是的长官,他对这个案子有一些看法。”这位警探踱到窗边,眼神茫然地望着游隼,试图向这位掌管着全世界最神秘的城市的大人物解释这件很难说明的事。他挂断电话转向莱姆。
“他和局长都要你参加,林肯。他们明确地表示要你。是威尔森亲口说的。”
莱姆笑了。“朗,你看看这个房间,看看我,这像还能办案的样子吗?”
“不行,平常案子不行。但这并不是一个平常的案子,是吧?”
“我很抱歉。我没有时间。我要见那个医生,还要治疗。托马斯,你给医生打电话了吗?”
“还没有。我马上就打。”
“现在就打!快去!”
托马斯看了看塞林托,走向门口,离开房间。莱姆知道他不会打这个电话。这个该死的家伙!
班克斯摸着脸上一块刮胡刀留下的疤痕脱口而出:“只要给我们一些想法就行。求求你。那个不明嫌疑犯,你说他……”
塞林托挥手让他闭嘴。自己则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莱姆。
噢,你这个家伙,莱姆心想。老一套的沉默。我们多么痛恨这种沉默,会抢着用话来填补。曾有多少目击者和嫌疑犯在像这样热辣辣、沉甸甸的沉默的压力下屈服。毕竟,莱姆和塞林托曾经是一对好搭档。莱姆了解证物,而朗·塞林托了解人性。
两个火枪手。如果说还有第三个的话,那就是严谨的科学知识。
塞林托的眼睛瞟向犯罪现场报告。“林肯,你觉得今天下午三点会发生什么事?”
“我没有任何想法。”莱姆宣称。
“真的没有?”
太简单了,朗。告诉你也没什么。
终于,莱姆说:“他会杀掉她——那个出租车里的女人。而且会以一种极其残忍的方法。我敢说,足以和活埋人相媲美。”
“天哪!”站在门外的托马斯发出一声惊呼。
为什么他们不能让他一个人安静一会儿?如果告诉他们他的脖子和肩膀正承受的痛苦,会不会能有帮助?还是告诉他们那种让人疲乏无力的奇特幻痛正在他不属于自己的身体内乱窜?是告诉他们每天不得不与所有事情作斗争而承受的折磨,还是告诉他们那最令人无法忍受的疲惫——必须依赖他人才能苟延残生?
或许,他可以告诉他们那只蚊子的事。昨天晚上有一只蚊子飞进房间,围着他的脑袋转了一个小时。莱姆不得不不停地摇头驱赶它,头都晃晕了,最后终于让那蚊子落上他的耳朵,他唯一允许它叮咬的部位——也就是他唯一可以贴着枕头摩擦解痒的部位。
塞林托扬起一边眉毛。
“今天。”莱姆叹口气说,“就今天一天。就这样吧。”
“谢谢,林肯,我们欠你一份人情。”塞林托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又点头示意班克斯也这样做。“现在,谈谈你的想法,那个混蛋究竟想玩什么把戏?”
莱姆说:“没那么快,我不能一个人工作。”
“有道理。你想要谁加入进来?”
“我要一名资源调度组的技师,要实验室里技术最好的那个。我要他带着基本的设备到这里来。我们最好准备一支机动部队,随时提供紧急援助。对了,我还要打一些电话。”莱姆不停地发着指示,眼睛却望着他柜子上的苏格兰威士忌。他想起伯格手提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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