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2 / 3)
的房门。喜儿不明所以。沈二郎:“出去!我换中衣。”
“早这样说我不就知道啦。”喜儿突然闻到一股怪味,怀疑是从沈二郎身上传来的,“相公,你馊了?”
沈二郎胃口不好,嗅觉也大不如前,他抬起手臂仔细闻闻,身上确实有一股像药又像油垢的怪味:“该沐浴了。也该洗头发了。”
钟子孟担心沈二郎着凉,不赞同他五日一沐浴,三日一洗头。喜儿空间在手不怕沈二郎生病,十分支持:“回头我就叫姐姐烧水。”说完就把有为叫进来。
有为进来给舅舅递衣裳:“舅舅,我疼你不?”
沈二郎手一顿:“又想干嘛?”
“你骗我!昨晚舅母跟你睡的。”
沈二郎的脸微热,小不点说什么呢。
“所以?”
有为爬上床:“我要跟你睡!”
沈二郎朝他脸上拧一下:“下来。压到我的腿了。”
有为下来就去父母房中把他的小枕头拿过来,放在舅舅和舅母的枕头中间。沈二郎笑了笑,什么也没说,一手撑着拐杖,一手撑着外甥的手臂出去。
小薇打来洗脸水,沈二郎自己洗漱。
此时钟子孟和沈伊人也已到郑家门外。喜儿兄长拎着粪筐从院里出来,乍一看到俩人吓一跳。再看到板车上的小猪崽,又惊又喜,顾不上进屋就喊父母快点出来。
郑老汉和老妻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着急忙慌跑出来,郑老汉心里咯噔一下,脱口而出:“喜儿怎么了?”
钟子孟差点被他问懵:“喜儿好好的。这两头猪喜儿跟你们说过吧?”
郑老汉下意识点头,看到小猪肥嘟嘟的,高兴的想笑又想装矜持。沈伊人把小猪崽抱下来,石氏赶忙伸手接过去。喜儿二哥出来接一把就放到早已收拾干净的圈里。
沈伊人提醒郑家人公猪阉割过,喂仔细点,用野菜猪草以及吃不完的菜喂猪,肥肉雪白,瘦肉鲜红,到深秋时节能卖个好价钱。
郑老汉震惊:“啥时候阉割的?”担心小猪生病突然猝死。
钟子孟:“好些天了。伤口都长齐了。”
左右邻居听到说话声走出来,恰好听到“阉割”二字。倍感好奇,邻居们不禁多问几句,怎么想起来劁猪。
钟子孟不好说这事是喜儿个傻胆大干的,就说听人说过阉割后的猪肉嫩长得快,他忍不住想试试。
喜儿母亲石氏不禁说:“亲家真大胆。”
沈伊人接道:“这世道不就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吗?”
石氏想起早年天下大乱,如今响马变将军,不得不承认她说得有道理:“要是我我可不舍得。”
邻居闻言调侃:“你舍得什么?一个野鸡蛋俩孩子分。”
沈伊人趁机说道家里的饭该好了,他们先回去用饭。石氏挽留一句,沈伊人直言担心有为顽皮,石氏和郑老汉便送他俩到村口。
俩人进村的时候很多村民都看见了。等二人走远,村民明知故问,喜儿大姑姐来干嘛。有个好亲家,郑老汉忍不住显摆几句。饶是村民猜到了,听到他说出来仍然忍不住羡慕。
钟家这么好的亲家怎么就轮到郑老汉家的喜儿了啊。
沈伊人和钟子孟到家先用饭。饭毕,沈二郎提出沐浴,钟子孟不是很赞同。他希望沈二郎趁着这几日身体好转安安心心多养几日,好比建房夯实地基。
沈伊人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解释头发脏了睡不着。钟子孟这才去厨房等着烧火。
三月初比二月中暖和多了,沈伊人很是谨慎地往屋里放两半桶和一盆热水。钟子孟先帮小舅子沐浴。灰白色浴布经过沈二郎的手再到钟子孟手里变成灰黑,钟子孟震惊:“你你身上怎么这么脏?”
沈二郎:“就这您还说我不走动不出汗身上不脏。”
其实沈二郎也没觉着自己出汗,也没发现身上这么脏。
钟子孟自以为是,心虚尴尬地低头洗浴布。沈二郎感觉越擦越脏,累得双手无力也只洗干净两条手臂。可是洗浴布的半盆水已经脏的可以挥洒笔墨。
钟子孟叫沈二郎等一下,他把水倒掉,再叫妻子烧一锅。他身上这么脏的话,两半桶水远远不够。
沈伊人闻言叫他把水倒门外粪坑里。
钟子孟看向菜地与菜地之间的小水沟很是奇怪,倒那边不行吗?省得打水浇菜。
沈伊人低声说:“这里头肯定有毒。”
钟子孟恍然大悟,倒粪坑里发酵半年什么毒都能消失的无影无踪。
随后钟子孟进去就宽慰小舅子,不必担心,应当是他体内的毒出来了。
沈二郎不信。
大半个时辰过去,沈二郎穿戴齐整移到门外,春风带着春意迎面而来,他心情舒畅,又不得不相信身上厚厚的污垢里藏满了毒。
钟子孟休息片刻给他洗头发,头上也很脏。即便沈伊人有心理准备,当她亲眼看见清水变污水也不禁失态。给沈二郎擦头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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