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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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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容诡异,让人侧目,似得了疯症一般。

“你在说什么疯话?”何呈奕目不转睛望着她问,“朕不是说过,不允你再提这个名字,你找死吗?”

“是,我就是找死,我受够了,我受够了这里的一切,我受够了所有的人。”她似当真脑筋有些不清楚了,这一刻她只想跑,跑的远远的,跑到一个没有何呈奕的地方去,说罢,她不顾一切扭身便跑。

可还没跑出两步,便又被他拎了回来,这次他手上的力道加重,扯着她的衣衫重重一甩将人丢到床榻之上。

身轻如燕,哪堪这力道的一甩,她的头重重磕在锦被之上,发髻彻底松散下来,即便如此,她仍舍不得丢开手里的包袱,似同她长到了一起。

紧接着便瞧何呈奕扑了上来,秦葶眼前一黑,即一道墨影罩下,身前骤然一空,那包袱被人自怀中抽出去丢开,她还要爬起来跑,还未起身便又被人摁下,何呈奕仅用一条腿便压的她半身不得动弹,两只瘦细的腕子被他单手举过头顶,扣在一起。

他腾出一只手来掐住秦葶的脖子,上身压下,玉冠上的琉璃带垂在秦葶眼前。

“你既想死,那朕就成全你!”

他手上力道加重了一分,秦葶的脸色由白转红,起初她还挣扎两下,紧接着便似想通了什么,也就不挣扎了,喉咙破开,紧接着嚎啕大哭起,眼泪如柱,不断从眼角流出,滑入鬓发,沁入脑下的锦被之中,将颜色晕的深了些。

“我错做了什么,我有什么错!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

的确,她压抑的太久了,自她被刘二闯门那天,到现在,几乎遇上的所有人都在欺负她,明明她没有做错什么啊!

认识她这么久,印象中,这是秦葶头一次哭的这般惨,不管不顾的嚎啕,似杀猪一般。

从前,她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便是“以后便好了”可是她过了无数个以后,似也没太好起来。

好歹那时的她还有阿剩可依,可如今,她什么都没了。

掐在她脖子上的那只手力道渐渐松下来,何呈奕默默无声曲起食指,以指背拭了秦葶单侧眼角的泪痕,但最后他才发现,他止不住。

“蠢货,”他似万分没有同理心的冷笑一声,“你才见了几个恶人,至于这样?”

“既然自己承受不住,为何又偏偏不肯听话?你到底哪里来的胆子敢与朕对着干?”

言外之意,秦葶只需服个软,说句软话,便可皆大欢喜,偏却又不。

何呈奕根本想不通秦葶的执拗究竟从何而来。

“谁让你派人去杀我”这便是她的气结之处,“明明一早就厌恶我,却装出一副依赖我的样子,骗了我那么久!”

“既然视我为污点,为何现在又不肯杀了我,偏偏要处处折磨我!”

闭着眼哭的累了,嚎的乏了,她甚至十分不合时宜的打了个合欠。

说来说去,还是冷长清做出的那件事让她误会了。

后来何呈奕在见到小双时,自她的口中听到过刺杀一事,他虽未追究过此事,不代表不他不知是何人所为,况且本就不想为了秦葶与冷长清之间产生任何龃龉。

自然也不屑同她解释。

见即便如此都自她口中撬不出一句他想听的话,何呈奕突然对她来了别样的兴致。

倒是很想看看,外软内坚的秦葶究竟能坚持到几何,他偏要等着,等着这个自不量力的东西跪在他面前彻底服软的那天。

就像从前那样,在月下搂着他的胳膊说着温言软语。

他将人放开,身形后退,重新直立站于床榻之外,榻上的人一动也不动,闭着眼一抽一噎。何呈奕目光所及之处,是方才被他丢开的包袱,那件被秦葶当成宝贝似的衣衫掉落在榻沿上,在他看来丑陋无比,却又忽想到齐林传话时所言,旁人以此指认秦葶与旁的男子有染,说她留的东西是情郎的。

不知为何,‘情郎’二字,竟让他心头生了些异样之感。

“你最好睡死过去,免的醒了有你的麻烦。”他下巴微仰,唯有目光朝下,秦葶并未瞧见他略带戏谑的神色。

不多时,便又听到殿门大响之音,秦葶闭着眼猜测,应是何呈奕出去了。

哭了一场,秦葶的确是乏了,这些日子以来她在应杂司潮湿的床铺上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反正事已至此,先睡饱再说。

她闭着眼,任由自己在这张宽大的龙床上睡了过去。

待何呈奕半个时辰再归来时,秦葶已经睡的熟了,细听竟还有微微的鼾声,此时外头下起了小雨,蒙蒙天色,正当秋时,殿中阴冷,秦葶冷的缩成了一团,只有半个脑袋塞在层叠的锦被当中。

作者有话说:

爬上龙床是何罪

凭白殿内睡了这么个人, 宫人们入殿也不是,视而不见更不是。

好在,何呈奕似是并示将此事放于心上, 只命人燃了碳盆端到房中。

他静立于榻边待了一会儿,瞧着秦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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