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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烧茄子(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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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农民不种小麦,他们会把所有的稻田种上油菜。到年底,那一片片金黄色的花海,会把这个世界装扮成另一种深黄的暖色。于是,从远处望去,那一片平整黄润的油菜花,会一直延伸到五颜六色的山边。山坡上,有绿色的松、红色的枫,还有各种各样成色不同的植被。这个冬季,展示出它们最为成熟、最为饱和的另一面世界。

满山红会在临近春节之前,早早地开放了。当然,还有东一簇西一簇的山茶花,以及各种颜色不同的春花春草,会在同一片小山坡上,交相呼映。这就是春天,在春天的山林里,一片又一片的景色,总是热闹非凡的!

而在夏天,我们会在某一地段,找到一大片美丽的荷花池。这里的荷花,多半是雪白色的,也有个把粉红色的。放眼望去,在绿浪翻滚的荷叶间,点缀着素白色的花。当然,在五月的山里,还会有栀子花,雪白雪白的栀子花。而当稻田里的稻穗抽花时,在那一片曾经开满黄色油菜花的土地上,稻谷花会像一点一点细碎的霜花,沾满了绿色的穗头。

这就是那里的一年四季。正好,我去宁化安乐刚好有一年时间,我在那里感受到了——春夏秋冬。感受到了阳光和冰草的世界,感受到了春花和秋月的季节。

那时候,家家户户烧的是柴火,只要家里的柴火不够储备,我们舅甥仨就会上山去砍些柴火来。砍柴并不是一件难事,只要进入山里,到处都有干枝和死树,把它们劈成三、四尺长的一截,再捆成两大捆,就可以挑下山来了。

但要把一担柴火挑下山来,却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刚开始挑的时候很轻,后来就越挑越重了。因为山里离镇上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住在镇上的村民,都会跑到附近的山上砍柴。所以在附近的小山包上,是比较难找到干柴和杂木的。松杉之类的树木,政府不允许乱砍滥伐,所以想要找到更多柴火,得跑路远一点的深山老林。

在大山里,有好多好大的松树,它们长到合抱粗时,会被剥开一小段树皮,用来提取松节油。所以,只要是一大片松树林生长的地方,就会有到处被割皮取油的松树,一株株可怜地立在那里。人们用刀把松树腰间的一小段树皮割伤,然后在伤口下插入小半截竹筒,让松油慢慢渗出,流入树下那个人们放置的木桶里,收集在一起后运走。

满地的松针铺垫成厚厚的一层地衣,脚踩在上面,感觉十分松软。有时一不小心,便会一脚踏陷,好像大山里面的雪地,直没到跨下。在这种松林密集的地方,一般不会有太多杂木。所以有时我们得爬到树上,去砍些位置较低,但已经枯萎的松枝。

一般情况,我们都是早上上山去的,到了午后两、三点才能到家。所以二姐夫常会事先蒸好一些熟地瓜让我们带上,在回来的路上当午饭吃。山里的泉水多半没有受过污染,看起来很清很亮。所以饿了的时候,我们就吃熟地瓜;渴了的时候,我们就喝山泉水,这是我从少年养成的习惯。后来吃饭闹肚子的事,倒是极少发生的。

但山里有一种蚊子,和老家的蚊子有所不同。只要让它咬上一口,肯定得红肿、溃烂上好长一段时间。后来被咬多了,我的小腿上出现好几个脓包。说真的,开始时又红又痒,后来脓肿溃烂了,又黄又痛。上山时一不小心碰到伤口,那叫痛到心里。二姐买了许多药膏给我涂都不见效。后来有一次,我看到二姐床柜里,放着一瓶驱风油,拿出来涂了几次,小腿上的伤口很快就“收黑”见效了,不久就全好了。

这事我与二姐说起,她说:“这东西很稀罕的,要托人到香港买才有!”二十多年后,二姐有一次回家,十分愧疚地对我说:“小弟别见怪啊,当时经济困难,那东西确实非常稀罕,藏上一点,就是为了伤风肚痛时,应急用的。”我笑了,说我明白!

其实,那时候我已经懂事了!我确实是个早熟的孩子,所以书读得不好。我明白当时小腿上的溃烂,是蚊子的毒素引起的,而不是一般的细菌感染。后来我教会许多人怎么治疗牛皮癣,因为那是一种真菌引起的感染。有好多人治好之后,会对我说:“真神,我托人到哪、到哪去买了许多贵重的药膏来涂,都不见效,不想两块五一支的皮康霜,还没用完就好了?”我笑了,说:“这叫对症下药!找到事情关键,就能做到事半功倍!”

我平时写字很用力,手劲很大,所以一支钢笔只要用上一小段时间,就会开叉。不是写不出墨水来,就是写的字非常粗糙,十分难看。

这个时候,我会向二姐夫要一支新的钢笔。在他笔筒里,有好多支不同颜色的钢笔,但都不是那种很名贵的名牌钢笔,而是普通的自来水笔。

二姐夫是语文老师,他的字体写得特别工整。所以有时开会或者写通知,学校都会让他去写。只要我的钢笔坏了,拿去和他调换,他都会从笔筒里挑出一支给我,让我把那支坏笔放了进去。过了一段时间,我的笔又坏了,他又会从里面抽出一支给我。

后来次数多了,我干脆直接把坏钢笔放入笔筒里,再把好钢笔取出来。

有一次,二姐夫终于告诫我说——这笔筒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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