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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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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两人出现在外面时,却也不像她以为的那么恩爱,始终是一种相敬如宾的状态。

是的,相敬如宾。

嘉善与冯氏,在从前安国公府的家宴上,曾有过寥寥几次碰面。冯氏也是大家出身,言行举止确实没得挑。每每碰到展少瑛和嘉善,总会礼貌地问询几句。同为女子,嘉善在她的眼里,也读到过她对展岳的爱意。

可展岳呢?

嘉善仔细回忆着,他好像见谁都是一个样子——冷漠而疏离。若说他对冯氏有什么不同,大概就是除了冷漠以外,还多了几分尊敬罢了。

但尊敬,并不应该是男人对心爱女人的态度。

嘉善整理了一下思路,她启唇说:“想在展大人心里留点温暖的念想,怕是很难了。”

“你不知道,”汝阳长公主低声道,“这孩子其实是个长情的人。每年过除夕,他都会给我送上些薄礼来。这么多年,从没有一次落下过。”

“难为他心里,一直记得我这个舅母。”汝阳长公主说着说着,面上升起惋惜之色,忍不住旧事重提道,“若是老侯爷还在。砚清今日,怕不仅仅是这个成就了。”

嘉善微怔,实在很想告诉汝阳长公主,金鳞岂非池中物。展岳未来,确实不只是身负都指挥使。

没有永定侯的庇佑,他仍然能光耀门楣,仍然会是今朝最耀眼的一颗将星。

想到这儿,嘉善凝视着汝阳长公主双眼,笑说:“姑姑且放宽心。我看展大人立身极正,并不会为那等奸佞臣子所左右。再说,永定侯傅家的血,又怎么会是黑的?”

汝阳脸色稍好,她点头道:“倒也是这个道理。”

她的视线转向嘉善,微微笑了笑:“我看他今日与你下棋时,似乎有几分难得的自在。”

“或许你的话,他能听进去一二。”汝阳眉眼平和地望向嘉善。

嘉善微讶,没想到竟会给汝阳长公主留下这种感觉,她道:“是吗?”

嘉善忽又想到上辈子在东直门时,与展岳的最后一次碰面,他那几句善意的“让她保重身体”。

嘉善停顿了下,方才说:“那我也答应姑姑。以后如果有机会,我帮姑姑在展大人面前打听一下。”

“看他心里,有没有适婚的人选。”

汝阳笑说:“这自然好。”

从汝阳长公主处出来以后,嘉善便回到了自己的别院里。她一边翻出本《灵宝无量度人上品妙经》,一边唤素玉去领了赵佑泽来。

嘉善来长春观,虽有别有用心之意,但同时也是真抱了给先皇后祈愿的心态。她一直觉得,她还能获得再生的机会,没准就是母后的在天之灵保佑着她。

想一想,嘉善又找来了丹翠:“收拾完东西以后,你腾出时间帮我去裴府跑一趟。请表哥这两天务必抽空过来。”

丹翠本能地说“是”,面上却隐隐有为难之色。

嘉善见此,也回过味儿来了。以前在公主府,她指挥丹翠成了习惯,现下才想起来,这时候的丹翠,根本连裴家的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

“这样罢。”嘉善提笔写字,重新拿了一封信给丹翠,“你把这信给展大人,请他帮忙送到裴府。”

丹翠果然果断多了,忙福身道:“是。奴婢这便去。”

嘉善的母舅家裴家是名门望族,且在江南一带颇有根基。如今,裴家主事的还是嘉善的外公,也就是先皇后的父亲。只不过外公年事已高,很早就致仕了。

嘉善的大舅裴子敬,现任国子监祭酒,门生满天下,是个再清贵不过的官职。

至于表哥裴元棠,他今年殿试高中榜眼,未来势必前途无量。

这朝中百官,真正不会害嘉善和赵佑泽的,大概也就只有与其骨肉相连的裴家了。

可惜赵佑成在登基以后,即开始大力打击裴家以及裴家门生。就连最有潜力的裴元棠,也从吏部侍郎这等中枢之位,被下放到了蛮荒之地,做云南广西府知府。

说到底,他们不过是受了嘉善等人的连累。

想到这儿,嘉善不由又记起上辈子,赵佑泽被庄妃带人逼宫自尽的那天。其实,赵佑成在即位初期,虽然于朝政上大刀阔斧,对裴家很不客气。但是对嘉善和赵佑泽,倒也没太过薄待。

毕竟一个是女流之辈,一个是瞎子。为了名声好听,赵佑成也不会真那样赶尽杀绝。

之所以会转变态度,还是因为那时候,嘉善的五舅裴子期,忽然从江南的犄角旮旯处,寻了一个姓孔的神医来。

裴子期是个生性洒脱的人,一直未在朝中任官,只喜欢游历天下。也是出于这个缘故,他交友很多,三教九流的人都愿意卖他一个面子。

嘉善也不知道五舅是从哪里得来的“孔神医善治眼疾”的消息。反正,等嘉善与裴家诸人反应过来的时候,裴子期已经带着孔神医去了宁王府,为赵佑泽医治。

起先,谁也没将这个姓孔的放在心上。那年赵佑泽已经及冠,瞎了整整二十年了。为了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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