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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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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乱,纤尘不染的里衣迅速沾了她身上的血,微微低头看她,声音喑哑:“灼灼、别怕,我来了。”

……

灼灼、别怕。

这句话就像是惊雷一样,在她心中最黑暗的那一层桎梏中豁然炸响,一时间万千情绪汹涌上来,到了脸上最先出现的却是茫然。

她想说,她不怕。

可嘴巴张张合合,却依旧滞涩,不发一言。

从小到大,没人说过她怕。

不论是幼年时入王府,进书院,还是少年时上战场,进官府,她好似永远都可以第一时间适应新的环境,从未流露出一丝恐惧、不安。

从杀第一个人开始的茫然,到现在杀一个人的兴奋,也从没有人说过她怕。

没有人。

然而宣峋与只看见了这一次,就看穿了她一切伪装和矫饰,抱着她说,别怕。

别怕。

……

不再担心鲜血是否会弄脏他,因为她已然无法克制戾气,随即伸手用力把他箍在怀中,凶狠的亲了过去。

那些肮胀涌动的战栗、无法克制的嗜血,在这个越来越温柔的吻里消沉下去,不知过了多久,宣峋与力有不逮,伸手在她背上轻拍,呼吸也急促的发出一声低喘,游照仪才吮吻了一下他的下唇,放开了他。

低头看,他还是赤脚,刚刚跑了一路,白皙漂亮的脚变得灰扑扑的,沾染了不少血迹,游照仪把他横抱起来,向屋内走去。

……

游照仪拧了一块干净的布巾,蹲在他面前轻轻的给他擦拭。

她还是一身的血,脸上也溅到了不少,已然干涸,此刻那些令人胆寒的杀意消失的无影无踪,眼前只有他一个人,动作轻柔,神情专注。

宣峋与感到澎湃的感情再次从心里涌上来——每次觉得自己已经够爱她了,可等下一次还是会不可遏制的为她心动,有时候他都怀疑一个人是不是真的能产生那么多感情,多到忘了自己姓甚名谁,何去何从,只记得眼前这个人,恨不得变成她的一部分,永远和她粘连在一起。

她耐心的把他每一个趾缝擦干净,他有点痒,瑟缩了一下,被她毫不留情的抓住。

衣服又被她脱掉,有些血迹透过衣物沾在他身上,白玉般的肌肤显出几道污痕,让游照仪戾气丛生。

他不应该沾染这些。

宣峋与感知到了她的情绪,凑上来亲了亲她,说:“你给我擦干净就好啦。”

游照仪低沉的嗯了一声,终于说了第一句话:“以后不要沾血。”

月落参横、落日熔金,她要他永坐庙堂高台,不为世事扰。

干净的衣物一件件穿好,宣峋与乖的不行,抬手抬脚,任由她动作,直到最后又漂亮干净的站在她面前,游照仪才松了一口气,倾身去亲他。

他还坐在床上,比她矮了一大截,下意识的想伸手抱住她的脖颈,被她制止:“不要碰我,很脏。”

宣峋与委屈了,说:“那你别亲我了。”

游照仪便直起身来,走到桌边拧布巾给自己擦身子,宣峋与挽起袖子帮她,才发现她脸侧又被划伤了一刀。

哭腔一下子涌出来,语气也埋怨:“怎么又被伤到脸了?”

游照仪还没意识到,此刻被他一说,才感觉的左脸一阵刺痛,洗干净手给他擦眼泪,说:“小伤,别哭。”

宣峋与给她去找要药,游照仪便找了干净的衣服给自己换上。

待二人都拾掇干净,宣峋与才红着眼睛给她脸上抹药膏,又剪了一块纱布给她贴好,这些年来,他进步的最快的就是处理外伤,敷药上药这些事。

正待起身收拾药瓶,却突然被游照仪拉到身上,手慌乱的扶住她的肩膀,还没说话,就被游照仪咬住嘴唇,唇齿相缠间听见她含糊的说:“现在可以亲了?”

宣峋与口舌被她堵的死死的,哪里说得出话来,只手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以示回应。

夫妻二人温柔相缠,互相抚慰对方的情绪。

良久,宣峋与才被放开,游照仪极其克制的把手从他衣服里抽出来,说:“我们该走了。”

宣峋与点头,亲了亲她的鼻尖,说:“我爱你。”

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说这句话,游照仪有些怔愣,宣峋与也没指望她能回答,从她身上下来,说:“走吧,灼灼。”

这回轮她变成提线木偶了,任由宣峋与拉着她朝外走去。

侍从已然把尸体清走,正在擦拭满地的血迹,那边裴毓芙正带着兰屏赶来,神色凝重,见到宣、游二人便道:“何人指派?”

游照仪:“皇帝,想要我的命。”

裴毓芙脸色一下子变得极其难看,说:“上京不能留了,我们即刻动身,先往广邑去。”

二人点头,即刻清点人数,收拾东西,此事帝姬的人才匆匆而来,说皇帝下令,软禁帝姬,活捉世子殿下,游照仪杀无赦。

听到那三个字,宣峋与瞳仁骤缩,面目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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