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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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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依旧僵直,不为所动,只轻轻的说了一句:“我好累……”

说出来这些,确实如释重负,但那种似乎要被抛弃的无力感又再次深深的扼住了她,让她有些恍惚。

……

很久之后,她才把目光聚焦到宣峋与身上,他跪坐在地上,正紧紧的攥着她的衣摆,紧张的看着她。

她笑了笑,问:“即便知道我是这样一个人,你也还是一样爱我吗?”

回应她的是宣峋与迎上来的嘴唇。

他说:“爱我吧,不管是什么。”

不管是他的脸还是身体,任务还是职责,他早就从灵魂深处就接纳了她的入侵,被打下了深深的烙印,这辈子都不会抹除。

他绝不会、丢掉她。

从傍晚归家开始,到第二天天边鱼肚泛白,游照仪才真正的放过他,任由精疲力竭的他沉沉的睡去。

满腔的戾气,似乎终于被一点点抚平,逸散开来。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真正的对宣峋与产生了一丝欲望和责任之外的爱怜。

怎么对待,都不会反抗。

痛到流泪,还是要说爱她。

看着他依恋的睡颜,游照仪将他抱紧,终于慢慢的睡了过去。

……

到了傍晚,阳光再一次一点点洒进来。

游照仪迷茫的睁开眼睛,下意识的动了动手。

宣峋与还睡得无知无觉,她仿佛一觉把世界睡得颠倒,所有的情绪和回忆重新涌回自己的脑子里,她空茫的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干了什么。

什么都说了、什么都做了。

她去掀开被子,伸出的手还在细细的颤抖。

他真的满身伤痕。

她到底在干什么呢……

宣峋与似乎感知到了,动了动,睁开了眼睛看她。

对上他红肿的眼睛,她几乎在战栗,尽量温柔的把他抱起来,语气里带着些许崩溃:“对不起、对不起阿峋……对不起……”

宣峋与忙勉力的回抱她,说:“没事的,没事的灼灼,我不痛。”

游照仪还在重复的道歉,宣峋与一把捂住了她的嘴,红着脸道:“好了,我不痛…有时候也、也舒服的。”

她也没对他干什么,只是练武之人手力太大,把他身上几处地方掐的都是指痕,这些以往也有,只是今日严重了些。

游照仪茫然的抬眼看他,他昨晚嗓子以及喊哑了,此刻勉强的说着话:“我不痛,灼灼,你听我说,”他看着她的眼睛,断断续续的说:“你不是说好了,要陪伴、保护我一辈子吗?”见对方点点头,他继续说:“我也是,灼灼,我说过喜欢你、爱你、离不开你,但最重要的是,我也会陪你,永远、不会丢掉你。”

她好像听不懂话似的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慢慢的动手把他收紧,两个人赤身紧紧相拥,似乎都要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好,那今后你便,永远锁在我身边。”

日子还是一样的过。

游照仪并没有和宣峋与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反而是宣峋与自己查了出来,晓得她碰见了自己的母亲和弟弟。

可是过了几天,游照仪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

平和,淡然,寡言,自持。

对任何事都游刃有余,对任何人都克己复礼。

但在宣峋与面前,终于学会了慢慢放松下来,有时候又会用那种空茫阴冷的眼光看他,他见了却从来不怕,总是抱上去或亲上去。

对着灼灼,就算让他以身伺虎,割肉喂鹰,他也不会有丝毫犹豫。

怨伤弹泪溅琵琶

(2)

过了谷雨, 中衢最大的事情便是东集、崇月二国前来朝贡联谊。

东集国向来是每年都要朝贡的,对中衢或是对崇月,前两年叱蛮胥真势大的时候他们也向其朝贡, 希望各国相争时放过自己, 又地处富庶,一应钱粮珍宝络绎不休,又因为只大面积和中衢接壤,中衢若不动它, 别的国家也不敢直接越过中衢攻打它。

崇月国则是有一个帝卿与先圣宣懿皇帝结了亲, 就是现而今在皇寺隐居的明德帝君,两国的姻亲之好持续了几十年,一直没有互犯边境。

两国一起前来朝贡联谊,十几年没遇过一次, 宣峋与所在的太常寺和鸿胪寺立刻忙碌了起来,导致他每次下值时间不定,但游照仪还是每日去接他。

这日宣峋与从太常寺官府走出来, 游照仪依旧靠在马车上等他,他笑着走过去, 二人拉上了手,游照仪便轻而易举的将他托上马车, 自己也跟了进来。

马车很快驶动。

宣峋与这几日累极, 靠在她怀里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说:“总算忙完了, 明日就是大宴,按理说你也得去, 只是我们不能坐一起。”

游照仪嗯了一声,将他的手指放在嘴边轻吻摩挲, 她这段时间经常这样,宣峋与已经习惯了,任由她把玩,继续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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