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 / 3)
话及此,两人对对方的实力都有了个初步的了解,各自都明白占不到对方的便宜。
虚与委蛇一番后,元筠姌见好就收,将来意说明后,也不过分纠缠,对蕙质象征性嘘寒问暖几句,就借口有事先行告辞。
蕙质则恭恭敬敬送她出门,站在?门口笑意吟吟目送她远去,一直到完全看不见她的背影才进?院子。
任谁看到这副场景,也想不到这对看起?来其乐融融的姐妹,在?一个月前还是相看两生厌的状态。
傍晚, 天色暗沉。
临近清明,雨水渐渐多了起来。
绢丝般的细雨伴随阵阵微风,淅淅沥沥, 下个不?停。
皇宫,奉天殿。
本该宽敞明亮的大殿,因着暗沉的天色,光线晦暗。
几个低眉顺眼的小太监端着灯进?入殿内, 绕过大殿中央直挺挺跪着的端木砚清,静悄悄给四?周点上灯。
随着角落里的灯一一被点亮, 昏暗的大殿重新明亮起来。
端木砚清微微皱眉, 眼眸以极小的幅度眯了眯,似乎很不?适应突然亮起来的环境,但?他仍旧挺直了背,一瞬不?瞬盯着台上空无?一人的龙椅, 淡漠的眼闪过一丝坚定。
时间逐渐流逝。
月亮顺着山脚爬上湿漉漉的天空。
雨, 仍旧下着。
皎洁的明月慷慨向大地挥洒自?己的光辉, 如霜般的银光顺着窗户望进?书房。
恭惠帝看着明黄御案上的那?抹皎洁,叹息着将?手中的奏折搁在一旁, 凝视着窗外漆黑的一片, “什么时辰了?”
张安躬身回答:“启禀陛下, 已经辰时一刻。”
“辰时一刻……”恭惠帝收回视线。
张安眼眸微闪,低声?询问:“陛下,可要奴才去请殿下进?来?”
恭惠帝冷哼一声?,“不?用,就?让他跪着。早先就?再三问过他, 究竟有没有认错人,他信誓旦旦说没认错, 现在果?不?其然要反悔,不?给他个教训他记不?住。”
张安忧愁地看了眼门外,斟酌几番,劝道:“陛下要给殿下一个教训,这本没有错。可太子殿下自?小娇生惯养长大,何曾吃过一点苦头,这都跪了快一天了,奴才怕殿下的身子受不?了呀。”
恭惠帝叹了口气,“你当朕不?心疼?朕这是在教他,君无?戏言。为君者,永远没有错,永远不?会出错,即便?错了也?是对的,身为一个储君,为情?所困出尔反尔算怎么回事。”
为父母和为夫的心态是很不?一样的。
年?轻时,他希望自?己爱的女人也?能爱自?己,对自?己的爱充分回应,希望除了享受至尊的权力外,也?能够享受到至真的爱情?。
但?是当了爹就?不?一样了,尤其端木砚清还是他看重的储君。
年?轻时容易被感情?冲昏头脑,到老了才明白,冷血无?爱对一个君王来讲是多么宝贵的品质,也?幸亏盈月走?得足够早,让他早早封心锁爱,否则还真不?一定能做到这点。
至于端木砚清,他也?没有苛刻到不?允许他有自?己喜欢的女人。
但?他不?希望端木砚清过于痴情?,痴情?对一个帝王来讲可算不?上什么好事。
张安在恭惠帝还是太子时就?在他身边服侍,这些年?恭惠帝的秉性与变化他也?都看在眼里,瞬间就?明白过来恭惠帝说这话的用意,知道恭惠帝不?单单是生气端木砚清马虎,于是识趣地闭上嘴不?再多言。
恭惠帝叹息过后,话锋一转,“依你看,镇国公家的大小姐如何?”
张安有点没明白过来恭惠帝的用意,愣了愣,才迟疑地点了点头,“自?然是好的。”
只是,太子殿下不?是一心要娶他家的二小姐么?
恭惠帝和缓了神色,眯着和端木砚清如出一辙的丹凤眼,点头说道:“朕也?觉得不?错。”顿了顿,忽又看向张安问道:“那?你觉得,凭她家世和资质,够不?够格做太子妃?”
张安到这才终于明白过来恭惠帝的用意,内心不?由得为痴情?的端木砚清叹息,但?面上还是笑着附和道:“早先太子殿下要求娶大小姐时陛下就?考察过,确实是京中贵女中少?有的人品贵重,自?然是够格的。”
恭惠帝脸上的笑意愈深,“古有娥皇女英共侍一夫,今我儿资质非凡,身份尊贵,让他元家姐妹共同服侍也?不?算辱没了她们。”
最近元家凭空出现一位二小姐的事在京城可谓是沸沸扬扬,在端木砚清向恭惠帝坦白前,恭惠帝就?对此有所耳闻。不?是从他手里的情?报机构得知的,而是真真切切通过八卦的方式传到恭惠帝耳中的!
事情?之所以闹得这样大,一来是原本元振与宁氏夫妻情?深的形象实在太过深入人心,元振甚至一度被一些好事之人奉为贵族圈里情?深义重的楷模,现如今突然冒出一位庶女,怎么可能不?让人好奇。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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