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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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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虽慢,却很养眼。

就像……一只娇贵的猫。

等她喝水暖了暖身子,张瑜又递过帕子给她擦干嘴角的水渍,但她这一回不接了,而是从袖口兀自掏出一方小丝帕来,一边用那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瞅着他,一边自己擦。

不知为何,张瑜觉得她也在打量他。

片刻后,她出声问:“这几日,阿奚可有回家?你家中人知道大理寺的事吗?”

张瑜:“知道。”

“可有责怪你?”

张瑜歪头,笑,“七娘是在担心我吗?放心吧,虽然人人都说我阿兄很凶很不好惹,但是他对我是很好的,才不会计较那么点儿事。”

姜青姝刚在心里感慨,原来张瑾在朝堂上不假辞色,却对他弟弟这么宽容啊,就听到他紧接着说:“无非罚我扎马步十七个时辰而已。”

姜青姝:“……”

???

十七个时辰?扎马步?

这叫对你好???

其实张瑾对他这位弟弟,的的确确极为宽容,张瑜之所以被罚了十七个时辰的扎马步,并不是完全是因为他大闹大理寺。

主要是他太皮。

时间回溯几日。

张府。

张瑾一连多日,面色阴沉地回到府中,随行侍从说,近日郎主如此,连带着中书、尚书二省都气压低迷,蔓延着一种说不上来的压抑恐怖的氛围。

底下官员都战战兢兢,唯恐触了霉头。

而张瑜那小子,迟迟没出现,管家知道那小子又故意躲着了,好几次他大半夜看见屋顶上有黑影飞过,都吓了一跳。

张府守备森严,暗中有高手埋伏,不会是刺客。

只有可能是小郎君。

管家向郎主提及,谁知在案前忙碌的男人头也不抬,嗓音平静道:“随他去。”

管家说:“小郎君定是想见郎主,又不敢直接来,才悄悄在暗处观察。”

“我知道。”张瑾执笔的手不停,冷淡道:“他这几日,一直在偷偷掀我瓦片。”

管家:“……”

还真是那小子干得出来的事。

暗中观察是吧。

也亏得郎主沉得下心,也不声张。

“要逮吗?”管家忍不住问。

“不必。”

张瑾一顿,冷淡道:“把他掀瓦片的次数记下来。”

随后,管家暗中派人埋伏在府中几次,只想去找神出鬼没的小郎君。

跟逮贼似的。

那少年每偷偷掀一次瓦片,管家就在小本本上记一次,没日没夜地蹲守几日后,管家也是觉得稀罕得很,这小子怎么一天到晚精力这么旺盛?大半夜还不睡觉?

白天又往外跑。

整个人活像是放养在外的小野狗,一撒欢便没了影儿,也不知道对京城这么不熟悉,整日能在外溜达个什么。

回自己家还鬼鬼祟祟。

每次都是翻墙进来,整个宅子的院墙都被他翻了一遍,就硬是没见他走过大门,明明特别想见他兄长,却又怂得蹲在屋顶。

江湖人士都喜欢这么鬼鬼祟祟的么?!

大概记录到了第十七次掀瓦片时,这小子自己也累了。

他悄悄拦住管家,挠着头问:“周管家,我阿兄到底生气了没有啊?我这几天悄悄观察,他好像都不笑。”

管家:“……郎主本来就不爱笑,他只是看见你才会笑一笑。”

张瑜:“啊?是吗?”

管家苦口婆心地说:“小祖宗,你可是误会郎主了,你可是郎主的亲弟弟,就算你做了杀人放火的勾当,他也不舍得生你的气。你想想,打从你回京,郎主有责怪你一句吗?”

张瑜摸着下巴,将信将疑,“真的?”

“真的!”管家竭力哄骗这小子,“郎主可疼你了,这几日都在担心你,昨日还跟我说,若是看见你,一定要转告你不用害怕,最好晚上和他一起用晚饭,你这么躲着郎主,多让他伤心啊!”

张瑜一想,好像也有道理。

管家见他神色松动,连忙鼓动:“你快去书房见见郎主吧,郎主看见你肯定高兴,定然不会怪罪你的。”

张瑜犹豫片刻,在管家的哄骗下进去了,没十句话的功夫,他就哭丧着一张脸出来。

管家一瞧,登时乐了。

一看他就是被罚了。

叫他皮。

少年瞪了管家一眼,表情很是受伤,仿佛在说“我这么信任你,你怎么可以骗我,我阿兄明明很凶”,闷声不吭地开始扎马步。

管家笑吟吟地看了一会儿乐子,转身进了书房侍奉,便见男人负手立在窗前,淡淡道:“日后添一条家规,他每掀一次瓦片、每翻一次墙,就扎一个时辰马步。”

管家恭敬道:“是。”

十七个时辰的马步,就算可以中场休息,一般人也受不了。

但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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