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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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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曾占得便宜。

如此数月忽忽而过,及至八月间,怨军忽然开始攻城,张觉准备已久,榆关器械粮秣充足,自然应对从容,一连四五日,杀伤怨军一千有余,关卡稳如泰山。

这一日,攻城兵马丢下一两百具尸首,潮水般退去,张觉令人打扫战场,自家与李应、杜兴饮酒议事。

饮了几杯酒,杜兴皱起一张丑脸,说道:“黄崖关早已杀得尸山血海,我这里怨军,原道他只是牵制,如何这几日也竟发力?其中必然有些缘故。”

李应笑道:“你也不必多想,料来是黄崖关那里,金狗们难占便宜,故此让这些怨军试一试,看我这里可能突破,呵呵,岂不是想瞎了心?”

张觉听了杜兴所言,本来有些担忧,闻听李应言语,顿时宽心,笑道:“贤弟见得极是。再杀他几日,必然生怯。”

三个守关不敢多饮,吃饱了饭,正要各自去歇,忽然一个军校满面惊慌,飞奔入厅,焦急禀告:“将军,祸事也!不知哪里来得人马,已把营州袭破!”

三个听了大惊,匆匆奔出,往南眺去,果见营州城方向火光照天,显然不仅城破,敌人还放起了大火来。

要知平营二州,人口本来有限,全仗张觉能耐,练成五万平营军,当初为表心意,分了一半给曹操,剩下一半,两万在此守关,还有五千,分驻平营二州州治所在,一处不过两千余人,若是被人偷袭,失陷亦不足为奇。

张觉骇然道:“平营二州,乃吾根本,州城所在,更是二州菁华,岂容被敌人毁却?贤弟,你且谨守关隘,待我领兵去抢回城子。”

李应听了大惊,一把扯住张觉:“仁兄,敌兵来得蹊跷,我只怕你一去,中了人家调虎离山计也!”

张觉苦笑道:“贤弟,吾何尝不知此事有古怪?只是平营乃为兄乡梓,百姓视为兄如父母,如今有难,吾若坐视,何颜生于天地之间?”

李应也是独龙岗李家庄坐地虎,对张觉这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行径,倒也理解,遂咬牙道:“既然如此,小弟便和张兄同去,若有缓急,也好有个照应。”

张觉连连摇头:“你我都去,只留杜兴守关?若榆关因此有失,你我怎对得起武大哥?怎对得起别处苦战厮杀的弟兄?”

李应见他去意已坚,也自无奈,只得再三嘱咐小心。

张觉满面郑重之色,披挂整齐,引军五千,开了南面城门,踏着血一般夕阳,匆匆杀向营州。

急行了数十里,忽然一声螺号吹响,两面林中,漫天羽箭射来,平营军措手不及,顿时大乱。

张觉悍猛,高呼道:“儿郎们休慌,随我杀出去!”

话音未落,迎面路上,数千军腾腾杀出,为首一员大将,顶盔贯甲,雄健如罴,双目深陷,鼻做鹰钩,大喝道:“你这厮待哪里去?某家郭药师在此!”

张觉大惊,失声叫道:“啊呀!怨军!你等如何过了长城?”

郭药师狞然道:“回头让阎王爷慢慢同你说!”

一拧掌中枪,飞马直取张觉。

张觉看看左右,麾下兵马一片慌乱,晓得这仗难胜,扭头便要逃回榆关,不料身后林中,各有一员大将,分左右引军杀出,一个满脸胡子的悍将,横刀大喝道:“张觉哪里去!某家董小丑在此!”

另一员使长枪的战将亦喝道:“某家甄五臣在此,张觉受死!”

当初辽国未亡之时,怨军和女真人对上,都能较量一回,乃是辽国著名强军,郭药师这些人虽然出身微末,勇悍之名,却也广为辽人所知。

如今他怨军三个大头子齐至,张觉虽然自负武勇,却也晓得凶多吉少,只是他不是轻易放弃性子,当下拍马大喝道:“挡我者死!”

纵马梃枪,直取董小丑。

董小丑大怒道:“你道某家是好惹的么?”大刀一挥,当头便劈,张觉却理也不理,怪叫声中,枪尖直刺董小丑咽喉。

甄五臣冷笑道:“你这厮待吓唬谁?”挺枪挡住张觉长枪,张觉本想拼命撞开重围,不料对方夹击,心中无奈,只得回枪架开大刀。

他两个一刀一枪,缠住张觉,郭药师却不上前厮杀,只是往来纵马,屠戮平营军兵将,张觉先还暗自庆幸,不久之后忽然醒悟:姓郭的不是要杀我,是要把我做饵,勾出关中守军!这厮好毒的计策!

一时惊怒焦急,大喝道:“姓郭的,有种便来决一死战!”

郭药师哈哈大笑:“休急送死,待老子取了榆关,你这厮想活也难。”

董小丑、甄五臣亦齐声怪笑,张觉怒不可遏,虽然有心拼命,奈何他二人武艺着实出众,以二敌一,自己便是要以命换命,也自难能。

不多久,有那逃散的平营军,奔回榆关求救,李应闻讯大惊,和杜兴两个面面相觑,全然想不通敌人如何绕过了关隘来。

李应把牙一咬:“张觉哥哥乃是平营军将主,他若有个好歹,军心必然丧尽,杜兴,你好好守住关隘,待我去救他。”

杜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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