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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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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西依凤凰山绵延上下,东临延河水顺安展伸,端的是易守难攻。

当初西夏大举来袭,小种相公领勤王军折返,便是据守此地,意图反攻,西夏人几番攻打,都难动摇。

不料葵向阳忽然赶来,死活要小种相公领军去汴梁,几番大闹,又杀了西军几名战将立威,以至军心动摇,几乎便要生变,此时完颜兀术领了女真兵来打,内忧外患之下,这才失陷。

如今西夏留守延安府的,不过五百余人,见了老曹大军来,一面派出信使求援,一面紧闭城门,显然存心死守。

老曹却没径直攻打,只令人在城下搭起一台,台上竖起木架,木架旁熊熊点起一堆火,上面架了大釜,咕嘟嘟炖得水开——

这番操作,倒把城上守军都看傻了眼,心道这矮子要做甚?莫非是要当众烹饪,大快朵颐,生生馋死我等?

正议论呢,便见宋军推出一个五花大绑的少年,解了绳索,扯了衣服,一丝不挂吊起在台上木架上,那少年一身好白肉,守军中有好男风的,口水都不由滴答。

守将倒没流口水,这厮瞪着眼看了半天,终于发现了那白皙少年缘何眼熟!

当场脸色一白,却似死了爹娘一般惊呼:“啊呀!该死的宋狗,那吊着得乃是本朝太子殿下!”

守军们闻声大惊,这些宋军,把自家太子脱了绑起,又烧一大锅水,却是要做什么?

这时老曹慢悠悠登台,一双袖子高挽,执一把牛耳朵尖刀,上台立在李仁爱身旁,高声喝道:“呔!城中兵将听真!尔国无道,侵我疆土,汉家天威,岂能任由尔等添堵?如今尔国太子李仁爱,吃本帅捉了在此,尔等识相的,乖乖献城,若迟上半晌,活活剐了你家太子,煮一锅‘西夏太子羹’,分于诸军尝鲜。”

说罢反手一挥,把牛耳尖刀钉在了李仁爱肩膀上,那太子长声惨叫,殷红鲜血,哗啦一下流了半身。

老曹哈哈大笑,又叫道:“在下不才,曾在汴梁进修,学得便是大剐活人,三千六百刀割完,他才气绝!哈哈哈哈,尔等若是不信,且好生替我数着,若有一刀不对的,吾愿认罚十倍,再多割他十刀。”

又一指那沸腾铁釜:“咱们割一刀,煮一刀,诸位且数好了啊!”

说罢搓搓手,兴高采烈,便去拔刀。

当年楚汉争霸,楚霸王要烹了刘邦亲爹,刘邦面色不变,笑请分羹,传为千古“佳话”。

如今这些夏军,也不知读过这故事没有,总之全无刘邦这等度量,曹操方自太子肩上拔出刀,守将便大叫一声:“城池给你,休伤我家太子!”

曹操大笑,挥挥手道:“你这厮好生扫兴!罢了,许你一时三刻,悉数给我滚蛋!”

那守将也不敢尝试讨回太子,当即点起人马,开了另一侧城门,屁滚尿流而去。

于是延安府雄城,兵不血刃,复归宋土——权且算是宋土罢!

李孝忠看老曹玩笑一般取了此城,佩服之至,叹道:“吾亦读过几本史书,未曾见取名城如此之易者。”

老曹一笑,摇头叹道:“我尚要搭台、生火、烧水、唱戏,如何称得易字?若说容易,辽人打入汴梁,才是真正易如反掌也。”

李孝忠听了,不由唏嘘:“我此前听闻此事,至今觉得不可思议。”

曹操冷笑道:“有甚不可思议之处?不过各人都把天下事,视做门户私计也。便似这个西夏守将,他若坐视我剐了太子,无论此城守下与否,都难逃一个死字,也只好顺水推舟一逃了之,将来问责起来,至少还能分说是心忧太子贵体。”

李孝忠摇头道:“他家皇帝,既以城池托付,其责便在守土御敌,而不在护太子,若是换了我,武兄这条计策,必然奏效不得。”

曹操不由苦笑道:“贤弟这般人物,肩头所担,唯道唯义,心中所想,唯公唯侠,若逢明主,当为彪炳青史之雄臣,若不逢其人,吾恐贤弟死无葬身之地也。”

李孝忠目视曹操道:“不知武兄可称明主否?”

曹操坦荡一笑:“吾不愿做明主,但愿做好兄!大伙儿以义气始,以义气终,诸位兄弟中,有能直心任事的,便放手由他做,有要以权谋私的,便让他放了手,安享个富贵清闲。”

李孝忠好奇道:“若是兄弟不肯放手,竟要反你呢?”

曹操摊手道:“他不认我为兄,我如何好厚颜认他做兄弟?自然有好兄弟为我征讨之。”

李孝忠大笑,随即庄重抱拳:“兄托我以延安府,弟虽不敢妄言才足任事,也必鞠躬尽瘁,人在城在!”

老曹摆手道:“错了,兄弟,愚兄托你者,非止延安府,更是西北事。西夏兵马若来,汝只要守住十天,我便能成大事,后面若是难守,大可离去,慢慢与他周旋,总之一句话:前十天,城比命重要!十天后,命比什么都重要。”

李孝忠认认真真听了,点头道:“小弟皆记住了,定不负哥哥之心。”

次日天不亮,老曹领本部一万三千兵马,悄然离了延安府,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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