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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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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冒出一片汗渍。

武松紧紧握住双戟,目不转睛看他二人恶斗,眼见琼英枪法渐乱,忽然道:“左移三尺,刺他腰肋!”

琼英往左一跳,待要出枪,姿势却不对付,若是换了旁个,此时不免慌张,琼英却是顺势垫步拧身,刷的将枪刺出。

这一枪十分刁钻,田虎连忙退后。武松不住口道:“进步刺脚、刺脚,挑腰,扎喉……”

琼英抿着嘴儿,屏着气,两枪啪啪连刺,随即挑向田虎腰部,趁他后退,疾出扎喉,连环几招,杀得田虎哇哇怪叫,连声道:“观棋不语真君子……”

武松理都不理:“砸脸,倒扫腰,再扫腰,扎胸口……”

琼英依样施为,一招一式都是攻在田虎刀法的破绽处,杀得田虎连连后退,只见她砸脸不中,顺势用枪柄扫去,被田虎架住,借着一架之力,枪头反扫另一边,又被架住,枪花顺势一抖便要扎出,田虎只当要扎胸口,横刀一拦,却觉小腹剧痛,低头一看,琼英噌的收枪,自家小腹上茶盏大一个伤口,鲜血汩汩喷出。

田虎呆呆道:“为何不扎胸口?”

琼英煞气十足的小脸上勾起一丝冷笑:“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都不懂么?”

武松哈哈大笑。

田虎中了这一枪,出招愈发迟钝,琼英却是越战越勇,加上武松不时出口指点——偏偏她还不完全按照指点来,田虎每每吃亏,又战十余合,田虎右臂、左腿,再中两枪。

田虎只觉浑身力气流水般逝去,惊恐看向琼英,对方甜美的小脸蛋上,杀气密布,一双美目中,却又透着掩饰不住的兴奋,田虎猛然察觉:“这女子好狠辣,她、她不是杀不了我,是要故意折磨我!”

这时忽然马蹄声大作,田虎惶然回顾,却是韩存保居首,带着一干宋将宋军杀来,田虎猛然大喊道:“寡人便是田虎,你们生擒寡人,押解到京师,皇帝老儿必有重赏!”

韩存保眼神一亮,琼英见他神情看得清清楚楚,凤眼微眯,疾步上前,一枪刺向田虎喉头。

田虎大叫一声,奋力荡开这一枪,武松疾喝道:“扎心!”

琼英那条枪,一收又出,闪电般刺向田虎心脏。

田虎刀势已老,此刻眼睁睁看着枪头刺来,不由惊骇怪叫,韩存保纵马上前,手中长戟劈出,月刃寒光一闪,将琼英枪头劈落,噗!木杆重重戳在田虎的护心甲上。

田虎往后跌退两步,大哭道:“死也、死也,寡人纵横半生,竟死于弱女之手……”

韩存保冷笑道:“无胆鼠辈,少受这一枪,京师里多换三千刀,很划算么?绑了他!”

武松看了一眼琼英,只见这孩子一张小脸,瞬间面如死灰,眼神中尽是落寞之意,心中不由一软,忽然上前两步,抬腿将几个宋军踢飞,复一脚,踢落了田虎宝刀,再一脚,抽在田虎腿弯上,田虎惨叫一声,跪倒在地。

他一连七八脚,浑然天成,韩存保看得都是一惊:此人恁般好拳脚!随即又怒道:“张大胆,你做什么!阻碍官军拿反贼,你可知何等罪过?”

武松斜睨这老将一眼,淡淡道:“爷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山东好汉武松武二郎便是,江湖人称‘活典韦’,什么张大胆,那是编了骗我宗爷爷的。”

说罢也不理会这老将大发雷霆,扭头问琼英:“喂,小妹子,两条路,一条路是这厮押去京城,他是造反大罪,必受一剐,三千六百刀,剐足三日方死,此乃人间极刑;第二条路,你手刃他,他落个痛快,你怎么选?”

韩存保大怒道:“这是大逆不赦的钦犯,岂能轮到你来发落?左右将士,与我擒下了他!”

当!

一声巨响传出,却是武松以铁戟互击,宋军听了都是一颤,武松一双虎目,冷电般目光扫过:“谁敢拿我?”

此刻他浑身血迹半干,满身腥风,两只虎目被满脸血色一衬,真如血海修罗一般,说不尽的威风煞气,唬的一个个宋军面色如纸,齐齐低下头去,要看这里地上的蚂蚁,和雁门关的蚂蚁有否不同。

韩存保狂怒:“反了!反了!”

“你闭嘴!”武松炸雷般一声大喝,韩存保这等胆色,都不由一震,眼前一时恍惚,似乎眼前不是个人,是个身长三丈的妖虎。

却听武松朗朗喝道:“姓韩的,爷爷今日救你,是看在你也曾为汉家出生入死血战!不然别的不说,单说你把雁门关弄得如纸片一般不禁打,便该让那邬梨斩了你!你看看这个女子——”

他手指琼英,虎喝出声:“爹娘都遭田虎杀尽,藏身贼府,方才勉强保的性命。晋中大地,这等惨剧还有多少?你等军将,都是百姓供养,百姓遭人荼毒杀戮时,你等何在?想解了田虎请功受赏?你也配!爷爷告诉你,如何处置田虎,这个小女子,却比你这将军老爷更有资格!”

韩存保被他一番教训,脸都白了,有心上前一戟要了他性命,心中最后一丝理智疯狂警告自己:行走江湖,安全第一!

他强忍忿怒转过头,忽然一眼看见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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