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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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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活路了,傻姑!”赵婆婆捂着脸呜呜哭起来。

原来她们一样,那时在赵二郎的尸体旁,哭的都不是他,而是她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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邛崃有朝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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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镇东街坊是为富人坊,那里居住的不是富商巨贾就是大家大族,这其中要数街首的陈府最为恢弘庞大,陈府外观不显辉煌,陈旧古朴的质感却预示着家族的悠久历史,而更传奇的是,陈府历史如此之长,人丁凋敝,最年轻的一代只得两位小姐,竟也没有颓败之势。尤其是几年前陈小粥脱颖而出之后,荆州陈氏再立一百年也不是难事。

一条街上酒肆茶馆,布庄绣楼,蜜饯果子铺,茶庄银楼样样都有,件件齐全,牌坊越靠尾端房舍越是鳞次栉比,大地主何东来的府邸就在那一片,但也是最奢华的一座。

与陈府比起来,更称得上奢靡,门口的石狮子都比旁人的大一号。

按理说两府一条街之隔,该有些交集,可惜地位相差太大,陈府的管事杂役都不曾正眼瞧过何府出入的人。

是以,钱管事去找何东来汇报时,他才会那般抖抖索索。

“什么?你得罪了陈小粥的人?”何东来咆哮着像是要把屋顶都掀了,“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渔利口那点地租给你整天忙得脚不沾地的,你还把事给办砸了!”

何东来四十多岁的人,每日山珍海味锦衣玉食养着的,但不知为何他干枯瘦弱,连胖婶儿都比他水润不知多少。

就这一气之下他接连咳嗽起来,身旁的美艳丫鬟忙送了一杯茶过去,轻声细语劝慰道:“老爷仔细身子,这点小事不值当您这般费心。”

何东来饮了口茶,满口沁香,心下舒坦了不少,挥手让丫鬟停了顺背的动作,咳嗽渐止:“你懂什么,陈小粥哪里是这么好对付的,崔府尹都怕她。”不然他攀上了府尹的关系,陈小粥也不会浑然不在乎。

他还记得前年给她拜年,不仅门都没让进,连礼都给退回来了,闹得他好大一个没脸,要说不来气是假的,但她那事儿太有名,他是真的不敢。

丫鬟瞧了钱管事一眼,两人对了个眼色,她才又温言细语地跟何东来说:“不如让钱管事带人去给那村姑一通教训,量她也不敢去跟陈小姐告状的。乡下女娘都自卑软弱最是好拿捏,她们生怕给主家惹事,惹主家嫌,这好不容易抱上的大腿,她舍得因此出一星半点的差错嘛?想必是不能够的。”

此话看似有理,但何东来白了她一眼:“不懂就别瞎说,陈小粥护短人尽皆知。这村姑既然抱上了,当然会牢牢抱紧,她受了欺负,会不告状?她是傻子吗!”指着钱管事吩咐,“你去买些礼物,亲自登门致歉,态度要诚恳,言语要客气,懂吗?”

钱管事躬身作揖,偷眼看何东来:“小人怕小人身份实在低微……”

何东来呵断他的话:“难不成你还想让本老爷亲自去吗?”不过确实提醒了他,他又补道,“免了她的田租,从你这个月的薪俸中扣。”末了又想到,“叫何苦去外门领十板子。”

钱管事见没有其他机会,只好领了责罚出去,心里骂娘。

大旱以来,收成太差,地租只占府内收入的鼻屎那么大一点,他的日子不好过,薪俸一减再减,这回又要扣他的薪俸,还要他倒贴礼物钱。出了书房门,他便气得踹断了何东来前两天刚从淮南移来的橘子树。

何苦听说了这等安排,对钱管事倒格外恭敬,手心里的燎泡烂了一大片,他似已忘了。

钱管事故意问道:“你挨了板子,还谢我做什么?”

何况憨厚道:“我是听您吩咐办事的人,您没将我推出去顶罪,让我丢了这份工,我当然得感激您。”

现下这时节,没什么比赚钱更重要的,有钱才能买到外地运来的高价粮食,只要这份工保住,就算挨打,也能睡得着觉了。

其实钱管事倒是想推,但是,他在何东来面前越来越不被待见,要是再将这五个强悍的伙计得罪了,他就再也不用去收租了,他就等着穷死饿死吧。

钱管事听了这话,心里很是受用,两人相互倒倒苦水后,他就回了,待到第二日一大早出门去买礼物,正瞧见街首的陈府大门洞开,出来一辆马车,赤金车顶,上好织锦车帘,车角悬挂铜铃,马车一动就发出叮叮咚咚悦耳的响声,比那凤鸾春恩车还要好看,不知是去接何人。

钱掌柜无来由地联想到,不会是去接那傻姑吧?随即又摇摇头,那等村姑就算是陈小粥的近身管事,也用不着这等华丽的马车,他定然是想左了。

风向一变再变,渔利口飘散的灰烟在昨日半夜就停了下来,鸡鸣时分,披星戴月之下,几乎整村的青壮年男女都起了床,站在自家门口等着与晨跑的人流汇合。

跑完步,沈芜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往自家院中的井亭去,路过宋楼兰的马车,看了一眼被幕帘挡得严严实实的车厢,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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