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1 / 3)
作者有话要说:跟恶势力作斗争是需要勇气的你们造吗?因为不光自己累死累活,更重要的是还会牵扯无辜!这种瓷器店里打老鼠的酸爽感,我……
请继续看文案,多谢……
☆、双宿双栖(上)
天玑国的市井间,多年来一直口口相传着这样一种说法:前一任摄政王姬子涯莫名其妙地请辞后,那取而代之的新任摄政王姬风行,也同样是个厉害的角色。
是的,先帝唯一的皇弟——当年曾被冤枉成是谋反逆贼的成王殿下,仅仅耗费了三个月的工夫,就令女帝突然驾崩所造成的朝中动荡给平息了下去。他又用了约莫三年的时间,制定并落实了利国利民的新政,使得朝野上下呈现出一片前所未有的新气象,叫百姓无不啧啧称道。
不过,对于这个政绩斐然的新摄政王,天玑国的臣民们也有一个始终想不明白的问题,那就是——他分明可以自己荣登九五,却为何将那至高之位让给了他那尚说不清人话的小侄儿?莫非,他是在学他那三皇叔姬子涯,不喜亲自登基,却爱“垂帘听政”?
这一对奇怪的叔侄,果真是叫人摸不着头脑。
是日,一名自药铺里悠然踱步而出的男子,无意间听闻了路人有关那两任摄政王的谈论,唇角不着痕迹地勾出一抹浅笑。
他闲庭信步似的提着几帖药,一路穿过两条巷子,回到了自家的府邸。
“爹——”“爹——”
刚一脚踏进了院子,他就听见两个稚嫩的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
唇边本已平复的笑意这就毫不吝啬地绽放开来,而立之年的男子不紧不慢地站定了脚跟,由着两个蹦蹦跳跳的小娃娃相继扑到了他的腿上。
就这样,我和琴遇紧跟着三弟,神不知鬼不觉地坐进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里。在他的一路打点下,我们顺利地出了宫门,来到了宫外。
在此期间,我虽是紧张得心怦怦直跳,却也免不了有些兴奋——好久都没有偷着跑出去玩儿了,记得上一回这么干的时候,我跟三弟他们也只有七八岁,还没怎么玩呢,就被父皇派来的人给捉回去……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我还依稀记得,当时鼓动我们偷溜出去的三弟只被罚跪了两个时辰,而我跟琴遇顶多只算从犯,却被骂了个狗血淋头,还被罚一天不准吃饭,若非后来有哪个好心人偷偷给我送了几只肉包子,还许我分了一半给琴遇,我真怀疑我同她二人就要饿死在清阿宫里了。
对哦……貌似就是那天晚上,心下委屈又害怕的我头一回哭得昏天黑地,然后遇见了那个叫我无论如何都要坚持下去的……少年?公子?
不知何故,多年以后无论我如何回想,都记不起那人的模样——甚至连他的岁数,我都渐渐地不能肯定了。
也许……是我当时实在哭得太伤心了,压根没那个工夫去记牢对方的长相。
所幸,我却始终记着他对我说过的话——那一番话,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我的一种精神支柱。
我偶尔也会想着,若是哪天能再遇见那个人就好了——尽管如今的我还只是个手无大权的弱气皇帝,但至少我可以送他很多好吃的好用的,以略表我的感激之心。
毕竟,没有什么比雪中送炭更能让人铭记于心了。
只可惜……唉……就算真能与他重逢,我大概也认不出他来吧……
思绪渐行渐远之际,我听到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过话的琴遇忽然张嘴发出了声音:“成王殿下。”
“诶——出了宫,我就不是什么‘王爷’、‘殿下’了,叫我‘二公子’。”岂料她才刚开口说了四个字,就被三弟姬风行老神在在地打断了。
琴遇闻言抿了抿唇,复又启唇面不改色曰:“二公子,奴婢斗胆,敢问二公子可安排了足够的人手,来确保大公子的安全?”
“那是自然。”三弟自信满满地说着,眸中似是闪过了一丝不满,“你连这点都信不过我?”
“奴婢不敢……”
“要不你也别‘奴婢’来‘奴婢’去了,听着不舒坦。”
“……”
别说是琴遇了,饶是我冷不丁听到三弟这话锋一转,也有点儿愣愣地回不过神来——这话与话之间的关系,在哪儿?
难得觉着三弟也会前言不搭后语的我,默默地冲他俩眨巴着眼睛——然后,我发现,琴遇索性闭上了嘴巴,不再搭理在我看来有些莫名其妙的三弟。
好在三弟大约也不过是在说笑,故而并未强求什么,只是清了清嗓子,一脸无辜地目视前方。
约莫小半个时辰的工夫过后,我就渐渐听见了各种叫卖声和交谈声。我忍不住掀开了马车侧壁上的帘子,随即便看到了车外不远处那灯火通明的街道。
如是情景自是令我喜上眉梢,两只眼巴巴地瞅着那熙熙攘攘的人群,恨不得能快点儿加入其中。
这个时候,我听到三弟冷不防对着外头的驾车人说了句“再快一些”,不由觉着这莫非是心有灵犀继而不由自主地注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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