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2 / 3)
难不成……他早就知道我在外面偷听?
冷不丁思及这一可能性的我愈发尴尬。
“你在干什么?”下一瞬,我就听闻了姬子涯不咸不淡的问话——幸亏他诘问的对象似乎不是我,而是那妖孽男。
见姬子涯尚未放下向我作揖的双手,两只眼却已略带不满地侧目而视,那看起来同他差不多岁数的男子这就勾起唇边一抹倾国倾城的笑意,满面春风道:“在下慕容有心,见过皇上。”
呃?他……原来他知道我是皇帝?
“免、免礼……”心下虽是不免闪过了几分惊讶,我面上还是尽可能一如往常地回以作为一个国君应当说的话。
接着,我目视他们俩相继抬起眼帘,不约而同地凝眸于我的脸庞。
不得不承认,这两个如此俊美的男子站在一块儿,还真是赏心悦目呢……虽然他们的表情差别真的很大……
来回打量着两张堪称绝美的容颜,我忽然不晓得该说些什么——连带着站在姬子涯屋外等候的初衷,一时间也被我遗忘在了九霄云外。
到头来,还是面色苍白的姬子涯先一步开了口,问我角太师的伤情如何。
我大致转述了之前在医馆里听大夫说过的话,看着姬子涯的面色从隐隐的担忧变到放心,又从安心的状态骤然变作阴沉的愠怒。
我注视着他糟糕的神色,当即就明白了一件事。
尽管目前尚不清楚是谁胆敢指使人行刺一国之君以及比我这一国之君更势大权大的摄政王,但那个人,铁定是要遭殃了。
☆、与世长辞
翌日,我如同往常一样准时上了早朝。
可是,这一天的朝堂之上,那氛围却与平日有所不同——摄政王自新帝登基以来头一回告假不朝,这令文武百官大多忍不住暗自疑惑,乃至在有人提出疑惑后马上议论纷纷。
对此,我不便多说什么,因为昨儿个离开摄政王府前,姬子涯已经郑重其事地表明了态度——让我把遇刺这件不得了的大事儿交由他来处理。
是以,为了不打草惊蛇,为了不节外生枝,哪怕这些大臣们已然从哪里听来了什么风声,我也只得在他们面前三缄其口。
日子就那样一天一天地过去,琴遇肩上的伤慢慢地愈合了,角太师经过十多天的调养,也恢复了正常的神智——至于姬子涯,据说业已可以满皇城地跑了。
至此,我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过,这不代表我已经开始将发生过的事情遗忘。
是了,那天为了保护我这个一国之君的平安,有九名随驾的护卫不幸殒命。虽然姬子涯命人将他们悉数厚葬,并给他们的家人送去了大笔的银子,但再多的身后事,也挽回不了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所以,不管那些刺客是谁派来的,不管他们针对的是我还是姬子涯,我们都不可能不了了之。
只不过,令我和姬子涯皆始料未及的是,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他暗中派去调查此事的人却几次无功而返——好不容易有了点儿眉目,接着顺藤摸瓜地寻到了两个嫌疑人,却在没来得及将他们捉拿归案的时候,就获知了他们的死讯。
那之后,事情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再也寻不到有价值的线索。直到五月初时,姬子涯的线人传来密报,说是又发现了几个可疑之人,但他们却都已死于非命,事后获悉此讯的我才清醒地认识到,这一切的一切,皆是有人刻意为之——为的,就是不让我们查出任何蛛丝马迹。
那一阵子,姬子涯的心情很不好。
我觉得,那大概是因为,有生以来,他头一回碰上了这种自个儿遭了罪却查不出背后真相来的破事儿。
被人轻易摆了一道却报仇无门——这种感觉对于习惯了运筹帷幄的他而言,恐怕是相当难以忍受的吧?
大约能够体谅他但实际上更怕他迁怒无辜的我,开始小心翼翼地揣摩他的情绪,生怕一不留神惹他生气——来个火上浇油。
没错,我连苏卿远都不敢轻易召唤,结果导致自遇刺后我就没在私下里见过他,之前有臣子提到的国婚之事,我也再没多余的心思去考虑。
这般如履薄冰的表现,自然逃不过姬子涯的法眼。
“皇上作何老是盯着臣看?”
这一天的御书房内,脸色业已一连臭了好些时日的姬子涯冷不丁如是发问,吓得我慌忙转移了视线。
“皇上。”
奈何得不到回应的男子随即就又唤了一声,令我不得不把眼珠子给转回来,与他四目相接。
“没……没什么……朕就是觉得……皇叔近来不甚愉快……”
短短的两句话被我期期艾艾地说出口,而我的目光业已没敢继续停留在他的眼中。
姬子涯沉默了片刻。
“臣只是在痛恨自己的无能,无法为皇上揪出那幕后的黑手。”最后,他冷不丁启唇吐出这么一句话,叫我再一次抬眼凝眸而去。
映入眼帘的,是他似双眉微锁的容颜——我看着他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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