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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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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晋卿听了忙起身安抚老父道:“父亲稍安勿躁,这事儿若是不知也就罢了,如今既已知晓,那他们家便不成气候了。”

六叔公不解,问道:“这话怎讲?他们家怎么就不成气候了?”

花景途笑着将傅泽明的法子说了出来,六叔公立时将心放下了一半,只剩下连连称道是好计的话。

可这回花晋卿又不同他父亲这般欢喜了,反而愁眉深锁了。

花景途一看花晋卿这般,便问道:“卿叔可是在犯愁日后族塾的长久之计。”

花晋卿点点头道:“既然如今学堂已有人建起,倒省下了我不少事儿。只是建学倒是容易,日后的供给却无一定的了。且按我原先之意,族学不过是给族里家中艰难不能为儿孙延师者行方便,望他们能给贽见礼,是强人所难。可不能以此为供给,那日后供给又该从何处而来?怕是你也想到此处了,才到我家来的吧。”

花景途道:“正是。依我看,我家三叔虽起头建了族学,可到底不是真心为宗族百年之计打算的,怕是只为眼前的这点子干系,日后如何他才懒待去理会。故而,我一听说亦悬心起族学日后的出路。”

花晋卿长叹了一气,道:“也罢。若依你,该如何才好?”

花景途想了想道:“我倒是想到一法子,只是匆忙而为,不十分周全便是了。”

花晋卿道:“你且先说出来,到底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不是。”

花景途理了理头绪,道:“以我的意思,只看祖茔祭祀的供给,能否多少匀出些来?”

花晋卿思忖片刻道:“只怕难,族中就那几亩祭田,作为四时祭祀的供给已是捉襟见肘了的,再匀出多少来不说族中不能同意,就是日后祭祀也太不成体统了。”

“若是如此,能否再添些田产?”花景途又提示道。

花晋卿摇摇头,“也是难。”

这时,六叔公想起一事来了,忙道:“许景途说的法子可行。说起以田产做族学供给,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

花晋卿问道:“谁?”

六叔公道:“死鬼老二。”

花景途不再说话,只笑着。

说起来,花氏族中真正的嫡系本家,就是花景途二叔公这一支。

当年,花氏族长也正是这位二叔公。

只是族中都说二叔公是个痴情种,一生只娶了一人,且只得一女。

后来二叔公的女儿倒是找了个入赘的,成亲后也儿女双全了,只是儿子却是个短命的,未成人便死了,只剩下长女。

可二叔公的孙儿死时,这孙女已出嫁,自然就不能再招婿入赘了。

六叔公对花景途道:“你这妹妹早已出嫁的,所以他们家成了绝户了。他们家原是有些田产的,虽不属族里官中的,但到底是花家的东西,没道理让你这妹妹带到婆家去的。族里也早便说好了得,只暂留给你姑妈做养老之用。前年你姑妈去了,族中收回了他们家的田产,只是不知该如何分配,一时争论不休便搁置了。依你们所说,拿这份田产做族学供给再好不过了的。”

花晋卿觉着可行。

族学日后的出路有了,花晋卿面上也只是稍稍宽心了而已。

花景途问道:“卿叔可是还有何难解之题?”

花晋卿也不隐瞒道:“这些个到底还是容易的,我为族塾辗转踟蹰这些年,只因不得一位渊博之士司塾,唯恐请来空有虚名的耽误了族中孩子。”

花景途也深以为然,“无才者,最是误人子弟。”

随后,花晋卿却又松了一口气,“但也不负我这些年的用心,乔先生总算另眼相看于我,再加以时日,定能请他来一掌族塾。”

花景途听闻,欢喜不已,追问道;“可是乔中凯乔先生?这位可是大手宿儒戴老的得意门生。”

花晋卿笑道:“正是。”

花景途道:“早一心向往,却苦无机会相识的,恳请卿叔代为引见。”

花晋卿没有不答应的。

这事儿商议罢,花景途这才家去了。

只说,康舅母黄氏也到了家,想了半日,越想越觉着可气,越气越疑心的。

“就凭我们家巧儿的模样品性,镇上那一家有比得上的。”黄氏心里念道,“还是花家背地里早同傅家说好了?若果真如此,那傅家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的。按我们家姑奶奶的心思,让傅泽明配花羡鱼是不能够的,阿羡到底还小,只怕是给花玄鱼留着的。先不论花玄鱼的模样品行,就说花玄鱼的出身,就说不过去了。傅家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庶出的东西。”

正想着,康是巧就领着花玄鱼和康是丽过来用饭了。

只因康老太太只在她自己院子里用饭的,不同儿孙一道的,故而不管是康是福,还是康是巧姊妹两,都只在黄氏屋里用饭。

如今花家兄妹和韩束四人来了,也只花羡鱼能和康老太太同桌的,花渊鱼、韩束和花玄鱼,也在黄氏屋里吃。

今日黄氏在傅家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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