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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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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相看,玉真女冠观,你主动把捡到的宁心莲交还给旁人。骊山上,你第一个回去帮那位受伤农妇。浴佛节那晚,你弟弟不慎踩了一位老妇的脚,你不但留下来赔罪,还把身上的银钱赠给那对祖孙。你妹妹出事,你哭得鼻红眼肿,你妹妹在大隐寺避难,你不顾危险也要陪妹妹在寺中住。你不只待人赤诚,姐妹间的情谊也很让人动容,我虽没有正面与你打交道,但这些事我都看在眼里,有些人越接触越想疏远,有些人却越接触越心仪,你心肠柔软,人如其名。”

“那回阿大还没告诉你卢兆安对你用过蛊的真相时,你就让他把这些事统统告诉我,说阿爷教你坦坦荡荡做人,劝我趁早打消念头。过后你得知卢兆安用蛊害人,因为怕他再祸害别的女子,竟不怕损坏自己的名声,主动到大理寺做口供指证。我弄明白来龙去脉后,对你说不出的怜惜,而且经过这件事,我才知道你不只心地纯善,更是刚毅果敢。”

杜庭兰没言语。

“还觉得我是心血来潮吗?你以为我只见了你几面,殊不知我心里早就知道你有多好了,不然我为何会请旨求你做太子妃?”太子声音越来越低。

杜庭兰慌乱挪步,随即那脚步声又顿住了,不知是被太子牵住了手,还是被太子揽入了怀中。

滕玉意听到衣料相擦的声响,一颗心险些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再偷瞄边上,蔺承佑的耳朵居然也红了。

蔺承佑皱着眉头闭着眼睛,心里叫苦不迭。

谁能想到这么巧撞上阿麒对杜庭兰表白。

偏巧他又跟滕玉意在一起。

这会儿再出去只会让双方都尴尬,只好硬生生挺着。

好在两人迅速又分开了,杜庭兰挣扎着说:“我……我得走了。”

太子似乎又拽住了杜庭兰:“你明日能出府么?”

杜庭兰没说话,但低乱的呼吸显示她现在心头很乱。

太子好像也有点不好意思,笑道:“那回我听人说,若是一个郎君爱慕一个女子,自会想方设法跟她待在一起,为了能见上一面,不惜想出诸多拙劣的借口,日后我也懒得再像从前那样找借口了,我就是想多见见你。”

蔺承佑耳边一炸,什么叫做贼心虚,这一刻算是领教了。这话听上去,怎么有点像在说他,下意识瞄了瞄滕玉意,滕玉意抬头观赏头顶的月色,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蔺承佑在心里把太子臭骂一通,剖白心迹就剖白心迹,扯这些做什么?什么“拙劣的借口”,他的借口可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的。

一直到太子和杜庭兰离去,树后的氛围仍说不出的古怪。

末了还是蔺承佑率先开腔:“……捉妖事大,记得明天早些出发。”

很义正严辞的口吻。

滕玉意这回没再抬头欣赏月色了,而是很认真地观赏那边一丛花蕊秾艳的玉簪花,听到蔺承佑这么说,她噢了一声。

怎知外头又有人来了。

蔺承佑和滕玉意飞快互望一眼,只得重新躲回去。

这回来的是一群人。前头是两位夫人,后头跟着好些婢女。

蔺承佑和滕玉意同时腹诽一句:怎么没完没了的。

然后,愈发屏息凝神。

两位夫人他们都认识,一个是户部尚书柳谷应的夫人,另一个则是临安侯的儿媳林夫人。

两人仿佛有些醉意,边走边叹气道:“里头太热了,还是外头凉爽,这地方清静,在此歇一歇吧,欸,我方才在席上问起朝廷给香象书院的孩子们指婚一事,你为何一个劲地冲我使眼色?”

说这话的是林夫人。

柳夫人道:“我是看你提起淳安郡王,怕你碰一鼻子灰,好心帮你岔开话题罢了。”

林夫人讶笑:“这话从何说起。世人都知道淳安郡王尚未娶妻,往日也不知多少人家想与郡王殿下结亲,可惜郡王殿下一概推拒了,说起来殿下也有二十多了,一直不定亲,料着是没相中长安城中的仕女,我这娘家外甥女可不一样了,出身范阳卢氏,年初才来长安,琴棋书画样样出众,模样你也瞧了,水中芙蓉似的,眼下年岁是小些,但明年也就及笄了,若是叫郡王殿下瞧见,说不定一眼就相中了,我说让这孩子明年进香象书院念书,无非是想做回媒人。”

柳夫人笑道:“你我自小交好,有些话只能说给你听。你打消这念头吧,我听老爷说,郡王殿下多半有了意中人,前日郡王殿下还在御前打听宗室王爷都是如何办亲事的,说不定过些日子就会直接请旨了,真要指了婚,哪还等得到明年。”

蔺承佑一震,怪他这几日忙着查案,竟不知皇叔有了意中人。

滕玉意也很吃惊。

林夫人笑问:“郡王瞧上哪家的娘子了?”

“不知道,都猜测是某位外地官员的女儿,说不定刚来长安不久,不然为何郡王殿下以前没动静。还有人说,兴许就是滕将军的女儿,因为今年来朝的这些外地官员的女儿,就数这孩子才貌最出众。上回在玉真女冠观遇见大邪物,听说就是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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