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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许一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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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拂面,这人背着她,腰背挺拔如松,丝毫不受她重量影响。

她挂在他肩颈上,因为离得近,鼻下流动的都是他身上的气息。不像阿德一样粗糙的南理猎人,出了汗身上就有男人的臭味,言照清身上的汗味倒还算清爽。

叫阿弥想起山间的青草香。

他不回头,只看着前方问她,她看不见他脸上的神色,但他提到了她哥哥李穆川。

阿弥便知道他方才那些轻巧的温柔都是为何而来了。

耐心,温柔,小心翼翼。

还是为了要从她这儿套话么?

“你为什么这么问?”

言照清应当是不动声色看了四周,确保并没有一个隔墙的耳朵。

他背着她站在县衙门口的广场中央,周遭没有人,只要不大声说话,附近商铺和民居里头的人也不会听得到。

“李二狗的娘亲是拐来的,你知道这件事情吗?”

阿弥想了想,“我不知道,我只听周师娘说过,二狗哥的娘子是个疯子,早早就死了,是将自己吊死的。”

言照清问道:“李穆川知道这件事情吗?”

阿弥蹙眉,怎的又提到了哥哥?

便索性不出声。

言照清偏了头,催促她:“小狐狸,同我说实话,李穆川知道李二狗的娘亲是被拐来的吗?”

他一偏头,阿弥就清楚瞧见他的侧脸。

他鼻梁的线条可真优越啊,鼻高又尖,自眉骨那儿顺延往下,同他的下颌线一样,像杀人于无形的锋利的刀。

他手上提着的灯笼自下往上照着,阿弥瞧见他眼下的痣,小小一颗,嵌在下眼睫微微往下一些的位置,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但他只是偏头。

他背着她,要想同她对视很难,除非像今天早晨……

阿弥看看天色,有一丝丝泛白从东边映出来——

是昨天早晨,他得像昨天早晨跳城墙的麻成业那样摔到支离破碎,颈骨都撑不起自己的时候,才能转到后头来同她对视。

阿弥想象了言照清的头突然转一圈过来同她对视的场面,有些瘆得慌,紧了一紧搁在言照清肩上圈着言照清颈子的手,将脸侧着靠上言照清的肩。

言照清自然能感觉到她突然的贴近。

这般主动,像是求饶,又像是讨好,她自己都察觉不到自己在撒着娇,叫他不要再问似的。

“你们搬来南理城的时候,李二狗的娘亲还在么?”

言照清颇有耐心,低声哄着似的。

阿弥也不管,他有力气,叫他这样背着她继续在这儿站下去呗。她只要不出声,他拿她又有什么办法?

“小狐狸!”

言照清微恼,低叫阿弥一句。

阿弥轻哼一声,像只什么小野兽。

“我困了。”

“说清楚了,让你睡。”

阿弥又咬下唇,“我不说呢?不说你就要将我吊到监牢里去吗?”

言照清静默了半晌,“你在这件案子里头是证人,不是嫌犯,我做什么要把你吊到监牢里头去?”

“你又不是没吊过。”阿弥嘟囔一句。

站了一夜,她差些就死了,细数起来,离现在还没超过一个月。

言照清默然。

阿弥道:“你想要知道,你得拿东西跟我换。”

“换什么?”

阿弥不过是随口敷衍的话,料想他不会应允,谁知道他竟认真问了,还十分之认真的认真,倒叫阿弥有些措手不及。

“我没想好,等到要换的时候我再同你说。”

这近乎是个无理取闹的要求,但言照清并不多思索,应下来。

“好。杀人放火之外合理合法的事情,我许你一个诺。”

“那我叫你放了我呢?”

言照清沉默许久,“……这不合规矩……”

阿弥突然觉得有些吃亏,这分明就是还是会押她回京砍头的意思。这执金吾参将还真是半分吃不得亏,功要立,公主要娶,她的头他也要砍。

阿弥觉得无趣,从他背上一跃而下。脚底踏地的瞬间生疼,叫她微微不稳地晃了一下,被言照清极快的回身伸手攥住手臂,固定好她。

阿弥甩开他的手,“男女授受不亲,倘若言大人的公主知道言大人在外头同我这样一个逆贼不清不楚地拉拉扯扯的,我阿弥可没有第二颗脑袋给公主大人砍了泄愤。”

言照清觉得莫名其妙,好端端的这说的是什么气话?

他确确实实没法枉顾律法,将她放归江湖啊。

“你劫法场,就该为这错付出代价。但你护卫南理有功,若是还有白狼进献,我再同陛下说明你是心智尚未成熟,遭人利用,那死罪可——”

阿弥蹙眉,不耐烦摆手,打断他的话,“别啰嗦了,你要问什么,快些问,我要回去睡觉了。”

好像又钻到一个死胡同里头,言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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