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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暗疑知县通乱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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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六人约莫是废太子党来打头阵探路的,被执金吾当场杀死了一个,其余五人见人数和势头上都落了下风,县衙地牢外头又牢牢守着一众衙役和执金吾,早早就退了。

言照清心里早就知道,若真是来劫囚的,断不能只来六人。连南理城的小孩儿都知道县衙里头没别的,就是衙役多。言照清初到城中的时候,也被衙役数量较其他县城多了不止五倍而惊奇。

南理城的衙役,实在是不同寻常。

言照清吩咐人请大夫,“别叫这丫头死在牢里头,他们肯花心思来救她,若不是因为太子令牌,就是因为她是个极重要的人。”

他自昨夜擒获她,消息早就走遍了整个南理城及附近州县,按常理来讲,外头人再笨也能推断出她身上的太子令牌被他搜走了,他们看重的若是她身上的太子令牌,就应该冲着被他搜走的太子令牌才对。

他自昨夜到今日午时,都独自在驿馆待着,不设防的同时还有意将已经从逆贼身上搜到了重要物证的消息放了出去,就是为了要引废太子党来抢令牌,他好来个瓮中捉鳖。

但他等了一夜一早上,却不见有人出现,倒是听说县衙附近有人鬼鬼祟祟地张望,意图十分明显。

许之还肯舍身为她挡刀,一副万死不辞的模样。今日六人来想救她,死了一个。

言照清猜想她的身份于废太子党该是十分的重要。

言照清迈出牢房之前,回身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稻草堆里的人。她实在是又瘦又平,稻草堆连个凹陷都没有,像上头放着一张纸,轻飘飘的没个重量。

她会是谁,又会是什么人?

心头有疑虑,言照清迈的步子都比往时沉了些,走到外头瞧见院中躺着的尸首,是被执金吾一刀扎在肩上的,伤不致死,这人是死在自己咬断的舌头。

言照清蹲下身,捏着那人的下巴瞧他嘴角渗出的血,冷眸半眯了眯,想起京都府地牢那一个咬舌自尽的雀州男子。

这些人都是疯子不成?

怎的甘心情愿为了一个废太子遗孤,疯狂到连命都不要了?!

秦知县约莫是见的死人少,战战兢兢走近,在言照清身后踮着脚看地上的人。

“这是……这是哪儿来的人?怎么进来的?”

有衙役道:“是翻墙进来的。”

秦知县便咋舌去看县衙的高墙,“这么高,翻进来的?”

为防有朝一日蛮国兵打到县衙之中,县衙的墙修得特别高又厚,足以媲美南理城的城墙,有南理城墙的三分之一高,上头还有瞭望楼,可供衙役或是士兵在上头走动。

一个县衙,着实也夸张了些,这秦知县到底是多怕蛮国的人攻打过来?

“秦知县,你可认得他?”

言照清甩去心头总隐隐浮上来的诡异感,问秦知县。

秦知县大着胆子仔细瞧了死人的脸面,摇摇头,“不认得。”

言照清回身,似笑非笑看他,“这南理城中的人,你当真是各个都见过?”

秦知县面上懵懵懂懂的,“言参将这是什么话?我在这儿做了十六年的父母官,南理城也不过区区万余人,都集中在县城居住,我自然都是见过的。哪怕是没多见过几面的,也都有个印象。”

言照清道:“昨日才擒得劫法场的逆贼,今日便有人来救,秦知县难道不觉得,这些人就是在南理城中藏着的?这小逆贼在京城劫囚得手,立即返回南理城来,秦知县难道不认为她原本就住在南理城中,就在你眼皮子底下藏着么?”

秦知县瞪大了眼,低声惊叫起来,“言参将!言小郎君!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难道要往上罗织一个秦某任由废太子党在城中藏匿,秦某管教地方无力的罪名不成?!”

言照清道:“若不是在城中,怎的来得如此快?附近的州县,就算是急行快赶,也要走上一日半日的吧?消息传出去一日,人来一日,那可不得明天才到?”

秦知县气急败坏,“那也说不得是早就从别的州县来,昨日是在此地等着这丫头接头的啊!秦某在此十六年,悉心教化,依律管教,敢以项上人头担保,城中绝对没有叛贼逆子!言小郎君若是打定了主意往上虚报,那……秦某确实也不能奈你何。但公道自在人心,若此地有废太子党,怎可能一片太平,百姓尽享安定?!”

秦知县的声音提得十分高,高得被请进牢房给那小狐狸看诊,匆匆出来要汇报病情的大夫脚下都顿了一顿。瞧见二人暗暗隐含的剑拔弩张的气势,一时也不敢贸然近前打断。

言照清眼风扫见那个踟蹰的大夫,撇开同秦知县对视的锐利视线,问那大夫:“如何?”

那大夫觑了秦知县一眼,向言照清有礼作揖:“中了毒,失了血,性命堪忧。”

真是言简意赅。

她也果然是中了毒。

言照清问:“是中的什么毒?可能解?”

那大夫又小心觑了秦知县一眼,似乎是得了秦知县的眼神示意,才道:“蛇毒,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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