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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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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不过是想替她娘报仇罢了,如今她娘染上重病,我再对她下手,外人会指责我欺负妇孺之辈。”官场上讲究名声,他不想自己因为这种人而背上污点。

他不是心软,世道就是这样,人的心都会自然而然的偏向弱者。

就在刚才盛元勇责骂桂清秋毫无廉耻的时候,有几个妇人明显皱起了眉头,似是对盛元勇的犀利语气不满。

“你就不怕她变本加厉?”夏修贤懂盛言楚此举的无奈,但作为好兄弟,有些话他必须提醒。

盛言楚双手环胸,睨了一眼夏修贤,打趣道:“你不会以为我真的会一直纵容桂家女吧?我可不像你能对着卢婧柔这种仇人的女儿忍气吞声多年…她桂清秋胆敢再插手我的事,我定要她尝尝得罪我的下场。”

桂家明面上做的是古董生意,实则背地里和夏家一样贩奴避税,只是桂家收手的早,但只要用心的查,肯定有蛛丝马迹可寻。

夏家家主夏侯中此生都要在大牢中度过,若桂清秋还纠缠他,他不介意送桂氏母女去牢中跟夏侯中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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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老盛家下场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盛言楚的耳朵里,此种厚颜无耻的认亲行为受到了盛氏全族的鄙视,在盛元勇的注视下,盛元行被摁在地上受族规杖责了三十大棍,至于盛老爷子,念及年迈,盛元勇给出的交代是闭门思过一年。

盛元勇虽恨极老盛家的人为了打秋风连盛氏一族的脸面都不顾及,但盛元勇没有因为盛言楚是盛氏族中的顶梁柱而故意折磨老盛家,三十大棍虽不多,但族规就是这么写的。

“这勇哥儿倒不怕得罪你。”程春娘听完信上的内容后,笑道,“若是换做旁人,比如勇哥儿他爹,定会为了让你开心而狠狠的教训老盛家。”

“元勇叔一向讲究规矩,老盛家犯的错于他而言还没到赶出族门或是打死的地步,他按照族规处置刚刚好。”盛言楚挺佩服盛元勇的铁公无私,并不会因为他的身份而搞特殊。

其实盛元勇根本无须严惩老盛家,盛元行遭了三十大棍后伤口总是不见好,想出去买药又捉襟见肘,只能拖着伤在屋里躺着。

后来伤口恶化半夜发起高烧无人照看,就这样浑浑噩噩的烧着,以至于早上白氏发现时,盛元行已经烧的只剩半条命,这时再请大夫已然无用,托了一两个月后,盛元行最终还是丢了命。

盛老爷子那日来静绥摔了一跤后腰就不太好,闭门思过没两个月见二儿子盛元行丧命黄泉,盛老爷子顿时一口浓痰上喉,不多久就诊断出了中风。

越氏见状连眼泪都没掉,麻溜的收拾了包裹带着小儿子盛元文回了娘家,白氏亦是,领着礼哥儿火速改嫁他人,从此,老盛家再无能顶门户的男人。

盛言楚在静绥家中听到老盛家的变故后微觉黯然,程春娘以为儿子介怀是否是他害了老盛家,正欲开解时,盛言楚轻叹了一声:“如果当年老盛家的人但凡厚待咱们一星半点……”

程春娘冷漠打断儿子:“没有如果。”

“娘说的对。”盛言楚释怀一笑,“自作孽不可活,咱家当年如果没有舅舅家帮衬,我跟娘早就成了黄土里的两捧枯骨。”

见儿子终于从老盛家落败的阴影中走出来,程春娘不再提老盛家的字眼,而是扯了扯绑在桌角的羊毛线,一手勾着针棒,飞速的打着毛线,笑道:“从早上起,我看你就一直盯着桌上的信看,莫非这信上有花不成?”

盛言楚扬扬桌上的信,意味深长的看过来:“娘,你可知这信是谁寄给儿子的?”

程春娘用脚踢开趴在桌子下咬毛线的盛小黑,闻言摇头:“谁寄来的?”

“临朔郡郡守卫敬卫大人。”

“谁!”程春娘惊得霍然拔高声音,“楚儿,郡守大人为何要寄信给你?难不成是上回咱们送去的兔毛衣不合他意?”

距离张郢送毛衣救临朔郡于危难之中已经过去了两个月,张郢在收到卫敬的感谢信后,又将鸭绒夹袄送去了临朔郡,这次卫敬没有再回信。

就在张郢和盛言楚都默认以为临朔郡城没有鸭绒所以卫敬做不成夹袄时,卫敬的第二封感谢信姗姗来迟。

这回不仅张郢有,盛言楚也有。

张郢收到的内容很官方,无非是卫敬往京城递折子时会替张郢说几句好话,张郢对这种结果表示非常的满意。

然而待盛言楚的信拆开后,张郢酸不溜叽的来了一句:“卫大人到底是偏爱自家后院的读书人呐。”

卫敬在临朔郡做了多年的郡守,早已将临朔郡看成自己的家乡,盛言楚是临朔郡静绥人士,换言之就是卫敬身后的学生。

“卫大人请你过府一叙?”程春娘喜不自禁的握紧羊毛线,追问了一句,“那信上可说了让你什么时候去?”

盛言楚摇头,就是因为没说他才纠结。

眼下是三月天,本该暖春的季节却因为年初的大雪导致现在外边齁冷,柔嫩的阳光洒在几尺厚的雪地上竟无半分暖意,反而化雪带来的寒冷比冬日的风雪还要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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