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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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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歉轻轻喘着气,垂着眼眸道:“谢谢主人提醒,我知道了。”

他恭敬地鞠了一躬,手指轻轻颤抖地触上被阿塔尔扯开的衣领,缓缓扣上纽扣。

接着,他又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虚弱地离开了。

他这副双腿虚软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跟亲王在殿里大做特做了一次。

冬歉的体质较弱,每次被索取完血液,都会虚弱很久。

阿塔尔最喜欢看他这副破碎的模样。

自从将冬歉变为自己的血仆之后,冬歉先是消沉了一阵子,接着,不知道怎么了又振作起来,就好像连身心都被同化一般,好像已经完全接受自己成为了血族一员的事情。

而成为血族,就要以别人的血液为食物。

对于每一个刚刚变成吸血鬼的人来说,吸食人血都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

毕竟,那曾经算是他们的同类。

同类相残,太难做到了。

一些牙口硬的人,一般被虐待到半死不活的时才会屈服,然后忍着生理上的恶心接受人类的血液。

阿塔尔曾经以为冬歉也是这样的人。

但是他想错了。

令所有人意外的是,冬歉没什么心理负担的就接受了。

冬歉被认为是最乖的血仆。

明明是血猎出身,可是当血仆却当的那么自然而然,似乎完全不因此感到羞耻。

不过乖一点也好,不会受太多的罪。

几天前,阿塔尔看见了冬歉索取血液的样子。

明明是高高在上的索取者,他却坦然地被血奴压在沙发上,眼尾轻挑,咬住那个人的脖颈。

没有来得及吞咽的血液从他嘴角滑落,顺着下巴滴落在他白润精致的锁骨上。

他察觉到有别的吸血鬼的气息后,挑起滥情的桃花眼,转过眼眸笑着看向阿塔尔。

那神情,说不出是享受,还是挑衅。

真像是乐在其中。

阿塔尔发现自己看不透这个人。

明明他被自己初拥的时候,浑身敏感的要命,这里碰不得,那里碰不得,整个人瘫软在他的怀里,自己将自己的嘴唇咬出了血,仿佛已经在心底将自己这个人刻在了耻辱柱上。

那副模样,洁白无瑕,连挣扎都那么惹人兴奋,让人忍不住想将他拽入更沉的深渊。

那一刻,他沉寂了千年的心终于跳出了些许兴趣来。

虽然是血仆,但是阿塔尔给了冬歉尊贵无比的身份,加入血族半年就被封了爵位,sevetia血族没有人敢轻视他,至少明面上是这样。

只是在自己面前,他就得好好跪着,好好当一个听话的仆人。

宠着他,又践踏他。

对于阿塔尔来说,这似乎是非常有趣的游戏。

只是冬歉永远都是那样,宠着他,他能接受,作践他,他也能承受。

好像无论对他做什么,他都不会在乎。

他看似沉沦,可眼睛却始终那么清澈干净。

让人想不明白,他究竟是真的堕落了,还是只是假装堕落,隐忍着什么呢?

不过,不管他心里是怎么想的,都已经没有用处了。

这个世界上,他只有待在自己身边这么一个容身之处了。

一个血猎背叛了自己的组织,他再也回不了家了。

倘若不待在自己的身边被自己宠爱,那么一个血猎出身的吸血鬼,在血族里,自然也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他能待的,只有自己的身边而已。

多有意思。

他赐予了冬歉永恒的生命,无论他想不想,这个游戏,他必须陪自己玩一辈子。

阿塔尔饶有兴致地看着冬歉的背影,指尖轻轻扣在桌面上。

今天这场晚宴,与其说是晚宴,不如说是一场狩猎。

在这里,被精挑细选的人类会被清洗干净,上供给吸血鬼,而冬歉今晚将会选择一个人,初拥他,将他变为自己的血仆。

将人类变成血族,这或许是冬歉彻底堕落的标志。

对于任何一个曾经是人类的人来说,这都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情。

对冬歉来说,或许也是这样。

也正好趁此机会,检验一下他对血族的衷心。

在一座阴森的哥特式古堡内,一场充斥着血腥味的宴会即将拉开帷幕。

被镣铐束缚着的人类跪在原地,胆战心惊地看着那帮吸血鬼。

他们知道,迎接自己的命运是什么。

人与吸血鬼的悲欢无法相通。

在吸血鬼们举杯同庆的时候,他们像畜生一样死气沉沉地跪在一边,如同待宰的牛羊,警惕着每一个吸血鬼的靠近。

嘈杂喧闹的欢笑声和碰杯声交错在一起,原来高贵的血族聚在一起的时候也这样吵闹。

艾森原本正在寻找吸血鬼的路上,却被当做普通人类跟一帮平民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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