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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色 第7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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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那是谁,随便吧。反正不是钢铁侠,也只有钢铁侠可以同他叶辞一较高下不是吗?

她不再玩社交媒体,ig设为私密账户,清空了,像是重启人生。

“她要结婚了。”

费清晖话语一出,牌桌安静了。

片刻后,叶辞帮女孩打出一张万字,不显情绪地说:“是吗?”

叶辞示意女孩摸牌,摸到一张筒子,他笑了,“自摸下轿,清一色。”

“老叶。”费清晖觉着自己不该说这话,有些焦虑,“这么多年了。”

“几年啊?这么年轻就要结婚了?”叶辞低头问身旁女孩,唇就要触及对方耳朵,让人羞怯得不知如何是好,“你想过多少岁结婚吗?”

“啊?还、还没有……”

哗啦啦,麻将牌倒塌,叶辞低语,“滚,都给我滚!”

男男女女顿住,正在唱“抛开你先识审美,往后有我自己见地”的女孩亦没了声儿,只余伴奏从音响传出。

费清晖把人请走,场子安静了,他说叶辞你什么毛病啊?

叶辞起身就走。

当晚飞抵深圳,胞弟及一众公子哥招待他。

夜店声色犬马,烟雾缭绕、酒水挥洒,大胆的女人骑到他身上来。要接吻不接吻时,他挥开人,嫌俗气。

“哥,我叫几个马上飞过来。”说着就给他翻朋友圈里性感尤物的照片。

叶辞嗤笑,往人脑袋上一拍,“三十了,用点心在正事儿上妈也不至于这么愁。”

叶辞宿醉,床边空荡荡,地上落着皱巴巴的衣服。早晨醒来梳洗过,他精神抖擞,拎老字号铺面的早点上母亲家。

“干什么来的?”任敏一早就听说兄弟俩狂欢了一夜。

叶辞没说话,过会儿同母亲一道去了寺庙。

广东人尤信风水神佛,任敏的功德几年来当属庙宇第一。叶辞从前做样子,而今逢年过节,倒是虔诚地陪母亲来拜。

任敏问他求什么,他说但求平安。

是但求捻其,如来观音月老,要是捐够钱你们也该灵一灵。

今天呢?任敏问。

叶辞上香捐钱,照例不跪。

“平安顺遂,一世安康,百年好合。”

大儿子诳语非一日两日,任敏摇头,跪于拜垫虔诚作揖。

作者有话说:

小理母亲的故事移步订阅号《南方舞厅》

(二更)

会有一种感觉吗?你永远是被动的, 被推着走的。

是的,大时代历史洪流、自然灾害与病毒裹挟我们,消费主义、广告商标语、流行艺术家引领我们细微到对一支牙刷的选择。

周末晚上庄理和傅檀越一起看了部电影——《猜火车》。其实庄理看过, 本能地对瘾君子糜烂不堪的生活感到排斥,傅檀越说这原著是垮掉一代的代表作之一,庄理说她知道,知道不代表要喜欢。傅檀越又说庄理潜意识很社达,社会达尔文主义。

“难道你不是吗?”从事医生律师金融业, 甚至说体育竞技, 就别否认自己一定程度上认可那套准则。

“choose life

choose sittg on that uch watchg d nubg spirit crhg ga shows, stuffg fuckg junk food to your outh——”

主人公独白到这一句, 要继续反驳的庄理即刻被塞了一口中式快餐,外卖盒上画着不中式的邪神般的龙符文。

好像除了中国人, 全世界都不了解中国人自古以来喜爱明亮大气。

现代社会追求个性多面,要求人们正视死亡与阴翳, 于是忽然之间批判传统的大红大绿、浓墨重彩。上帝, 庄理愈了解西方古典艺术, 愈钟意传统艺术,横向之源远流长, 纵向之包罗万千,审美多样, 欣赏他们,也不应丢弃自己的文化。

也因此,庄理时常痛心疾首感叹,既然要发展文化, 不改良政策倒只管蒙住八到八十岁人的眼睛, 连本该蓬勃生长的网路亦加之诸多限制, 好似多看一字愚蠢的人就要开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就能让整座城市倾倒。

why serio?

“你该去问……”每说到这个问题,傅檀越的幽默细胞不再有施展之地。

一个人可以谈很多不同的恋爱,但当那一场恋爱过于丰富,乃至让人享受权力,继任者很难仅从某一个维度去超越它。

毋庸置疑,庄理谈过一场最好的恋爱。也是最坏的。

之于后来怎么和傅律师在一起了,庄理要想好一会儿才能回忆起来。

有过先例,庄理不相信向叶辞坦诚提出分手他就会放任她离开,即便他同意,她出国念书或怎样也一定是在他的支持及监视下。

或许叶辞受够了她作天作地,可她也受够了没有一点自由与体面。可笑,她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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