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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色 第37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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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快哭了,因为正在沉溺,沉沦到底触碰了她不愿承认的情绪。她咬住手指关节不发声,可一双秋水般的眼眸已诉尽感受。他好喜欢她此刻模样,俯身一吻再吻,啮咬她耳朵时一遍又一遍唤“小理”。

庄理感觉到潜藏在她心中的惶恐后怕和委屈都在这一刻释放,于是眼泪真的落了下来。叶辞拭去她泪水,抚摸她额发,紧紧拥住她。他们十指紧握,在彼此的凝视中双双到顶。

庄理看见了那深邃眸眼中的情意。

或许就是这瞬间,让人入了梦。早晨醒来睁开眼睛,庄理就有一种要立即看见叶辞的冲动,她去敲他房门,却听用人说先生在楼下会客室。

“庄小姐用早餐吗?我正在做,一会儿给你送上来。”

用人讲得委婉,庄理听出来了,叶辞来了客人,楼上的人最好不要露面。她说没关系,等先生事情谈完再说。

楼下会客室,用人给喝茶的两位送来新鲜出炉的点心。正要悄声而退,叶辞叫住了她,问:“小庄起来了吗?”

他们的起床时间很规律,他琢磨着她应该就要醒了。

用人瞥了对坐的老人一眼,说:“醒了。”

“让她换身衣裳,一会儿同我出门见人。”

“好的,先生。”

待用人离去,老人缓缓放下茶盏,说:“就是阿让的那个女孩?”

“其中的事情想来不需要我细讲吧,你女儿闹这么大动静,我还得一一收拾。”叶辞波澜不惊道。

“就这么简单?”同为男人,也曾风流果,万骞自是不信,不过也懒得深究了。他笑了下,“阿辞,我这么早来你这儿可不是光来饮茶的。”

“万董来光临寒舍令寒舍蓬荜生辉,但我也只能请老爷子你喝杯茶了。”

“生分了。”

“该是怎样就得是怎样。”叶辞语气温和,不像上次在大宅谈话时那般张狂。

董事长也没有如往日那般锐利,颇有老翁之态,道:“既然阿柔同意离婚,双方的律师也在协商具体细则了,我没有多的话讲。这件事呢,我要感谢你给万家留颜面,只是阿辞,早这样和和平平,可能不会成现在这样。”

“是吗?”

“后生仔呢,受了挫才能明白很多事不该是那样做的。”

叶辞笑了下,“晚辈才疏学浅,不明白老爷子话中深意,还请指条明路。”

真真儿是陌生人了。

改口称老爷子, 肆无忌惮在他面前提起住在这个家里的女人。

董事长想后生仔终究是年轻,借靠家族势力一路顺风顺水,没经历过什么挫折, 这回因故占了上风,那记恨、傲慢、报复的快感显露无疑。

这回还不叫挫折,还得让他狠狠吃一堑才行。

茶盏里剩半杯茶,叶辞没有为对方续添,送客的意思。

董事长也不待叶辞说话, 抬腕看表说还有事。叶辞将他送到宅邸门口, 看着司机鞍前马后请他上了车。

董事长问:“真的不去打声招呼?”

后座戴墨镜的女人出声说:“之后总还要见,能少见一面是一面。我也不必叨扰人家浓情蜜意、新婚燕尔。”

到不知是讽刺更多还是醋酸更浓, 董事长诧异地睇她一眼。

“他怎么样?”万以柔又问。

董事长静默片刻,说:“难讲, 不过他见我过来有点惊讶、有点得意,难免以为自己稳操胜券了。”

“哦……。”万以柔有点失落似的, “他恐怕想不到我们还有后手。”

“叶辞心头鬼祟得很, 当初我就不看好这门婚事, 你执意要嫁给他,希望至少我女儿要获得幸福。可是呢?也不是阿爸念叨你, 你们这些年也够荒唐的了……”

万以柔听来不觉贴心,反而刺耳得紧。至少女儿要获得幸福, 所以给儿子的就是坦途吗?

凭什么她不能和胞弟一样?在父亲心里,这杆秤从来就没平衡过。

透过墨镜,窗外飞驰的景色变得愈发模糊。

二楼一间朝东的房间黑黢黢的,窗帘遮严实了, 方才醒了的女孩正在睡回笼觉。用人说上去看的时候庄小姐已经躺下了, 没好打扰。

一会儿的功夫却做了个好冗长的梦, 庄理在轻拍和温声呼唤中抽离梦境。睁开眼睛对上叶辞的眼眸,他直起身,“怎么还睡着了?”

“睡绵了。”庄理弯起唇角,伸手摸找出枕头底下的手机看时间,“你事情谈完了吗?”

“谈完了。赶紧起来,换身儿衣服。”叶辞把人捞起来,庄理软软绵绵贴着他,还不肯彻底离床。

“干嘛?”

“打高尔夫去不去?”

庄理一愣,“我不会啊。”

“没事儿。”

庄理想了想,犹疑地问:“是要见什么人吗?”

叶辞“嗯”了一声,说某集团老总促局,不得不卖人家这个面子。

庄理便没话,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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