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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6)(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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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离舟看着他,也笑着回道:我们的目的地本就是泉心城,陈兄着什么急。

陈三道的目光似乎落在了他的身上,又似乎是在看别处,声音轻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怎能不急。

什么?殷离舟没有听清。

陈三道却没有再说话,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殷离舟不知他到底想干什么,却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随意和他聊起天来,陈兄,我有一事不明。

陈三道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殷离舟问,刚刚那女子到底是扶莲女,还是司听?

陈三道没想到他问的是这个,来了兴致,回道:二者都是。

殷离舟:哦?

陈三道解释道:所谓传说,自然是有几分真的,但常常又不完全为真。毕竟,还是喜欢花好月圆人长久的人更多一些,所以无论原本的故事多么残忍,他们也总能用笔墨做粉饰,修成一个圆满的结局。

陈三道说着,合起扇子抵了抵下巴,似乎有些为难,该从哪儿说起呢?

片刻后,这才道:大抵世间的初遇,总是美好的吧。

三月三。

春浴,踏青,曲水流觞。

人间正是好时节。

司听早就听闻人间的上巳节热闹非凡,只是魔尊对她管束甚严,从不许她踏足人界。

直到一日,魔尊外出久久未归,她这才偷偷跑了出去。

一路上,从浩瀚的千里黄沙到天青色的烟雨江南,都让她倍感新奇,一时间,流连忘返。

彼时文人雅客喜曲水流觞,饮酒作赋,视此为高雅之事。

又正巧新科放榜,大儒召清公遍邀好友及状元郎,将设曲水宴于岳山之上。

此事一出,瞬间传遍整个汴梁。

司听好奇,便在那日化成侍女混了进去。

岳山之上,祓楔之后,众人以召清公为尊,分左于渠水两旁,置酒杯于其上,任其顺流而下,羽觞置于菏叶之上,顺流而下,行至谁前,便立即取饮,吟诗作赋,彼此相乐。1

第一个饮酒的,便是那一袭红衣的状元郎。

司听好奇地看向他,不知是不是她的目光太过明显,那人竟也看到了她。

目光将她上下打量,唇弯突然漾起一道笑来。

他将手中的羽觞一饮而尽,然后望着她,一字一句,作了一首惊花词。

惊花词,有女才貌比花惊。

虽一字未描人,然美人已玉立亭亭于众人之前。

连召清公也满口称赞,笑问他,可是神女入梦来?才教你写出这样的词句。

他笑道:恍惚中,怕是见了神女。

说完,看向了她。

司听只觉得一股从未有过的情绪从胸口涌出。

突然,羞红了脸。

宴会结束后,司听欲走,却被他拦下。

他问司听的名字。

司听望向不远处的一池含苞欲放的荷花。

慌乱道:扶莲,我叫扶莲。

原来扶莲女是这样来的,然后呢?殷离舟问。

然后?

陈三道打开扇子轻轻扇了扇,然后便是那话本中最俗气的爱情,如胶似漆,你侬我侬,谁也离不开谁。

接下来不会是状元郎被皇帝赐婚娶公主吧。

陈三道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微恍,缓缓道:不是,他们相爱了一世。

殷离舟想起司听怀中的人头,心中满是诧异,那为何

为何又有扶莲女的传说?殷离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三道接了过去。

因为啊,那状元郎是凡人,几十年后,他死了。

状元郎死后,司听几乎发了疯,彼时魔尊也发现她偷偷跑了出了魔域,于是将她带了回来。

司听将状元郎的尸体一并带了回来。

用法力护着,不让腐烂。

想方设法想把他复活。

但,人死不能复生。

魔尊看不得女儿为了一个死人弄成这样,于是一把火将那凡人的尸体烧成灰烬,撒于某山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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