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怀念编辑家袁启生(3 / 4)
《巧布罗网》和《我的的稿酬。汇款单上不是他的字迹。我越加着急。经历了两个多月漫长的煎熬后,我终于在8月初接到了他的电话。我还没开口,他就问我稿酬和样刊收到了没有。我问他这段时间为什么失踪了?这次,他没有隐瞒真情。他说他住进广州某大医院做心脏手术去了。这种心脏手术成功的病例极少。整个中国,能从手术台上活着下来的他是第6例。我的天。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我为他祝福。虽然受尽了痛苦,但总算保住性命,活着回来了。电话那头他说:“我在手术台上想,我还没与杨远新见过面,阎王也是通情达理的,我虽然不给他送红包,他也不会要我去,会留给我充足的时间,让我与杨远新,与全国各地很多只有书信往来,没有见过面的朋友去面对面地交谈。”我听了,眼泪哗哗流下。我又听他在电话那头说:“我今年还有两期《清远治安》的编辑任务,你支持我一两篇好稿子吧!”我连声答应。我劝他安心养病,已是70大几的人了,经历了罕见的大病,需要调养。他的夫人也极力赞成我的观点,并说医生一再告诫,像他这样的病人再也不能熬夜了。袁启生动情地说:“我也的确想放下《清远治安》不编了。谁都知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何况我这本钱本来就比别人的差。可我就是放不下啊!我每当看到警察牺牲的场面,每当得知治安环境日益严峻的消息,我就觉得自己有责任编好《清远治安》,为弘扬警察的奉献精神,为维护社会治安,尽一个老党员的责任。我虽然不是从警察的岗位上离休,可我的心时刻与警察融为一体。”此时,我恍然大悟,近十年来,他始终保持着对我的热情与真情,原来是有源头的。这些年,我在《清远治安》发表小说、散文、报告文学19篇,共40多万字,这对我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收获。如果没有他十年如一日的真诚帮助与支持,我是不可能有这么多收获的。我从事文学创作35年,交往的报刊数百家,交往的编辑数百人,能像《清远治安》这样密切保持联系近十年不衰,为数并不多。其实,作者与报刊的联系,就是作者与编辑的联系。一家报刊能否拥有强大的作者阵容,先取决于是否拥有一流的编辑队伍。如今,像袁启生这样优秀的编辑难找。我真恨不得扑上去与他紧紧拥抱,然而遗憾的是我俩中间隔着千山万水,我的手再长,也搂不到他的肩。我越加想念他。我一定要找机会去清远,看望这位宽厚、仁慈、善良,博学、多才、善思的先生加兄长。俗话说:文人不见面,见面减一半。我深信:我见了袁启生,他在我脑海里的美好形象不仅不会减弱,而且会更加高大。
四
2004年5月25日10时许,我参观了花山谜窟,正从洞内走向洞口,还有一分钟我就要走出这个千古留谜的地方了。这时,我的手机响起。我一看显示的电话号码,知道是清远袁启生先生家里的。我赶紧接听。我与袁启生有几个月没通上电话了。五一前后,我往他家打电话,他和他的夫人都不在家,为他家清理卫生的一位女士告诉我,他们夫妻去了广州的女儿家。两人身体都很好。我没有他女儿家的电话号码。我往他家里寄去了信和《广东公安报》,上面载有我写的《您好!袁启生》一文。我盼望他回家后给我来电话。我俩要好好地聊一聊。此时,我看到是他家里的电话号码,我高兴地赶紧接听。电话那头是个女孩子的声音,很清秀、很低沉:“请问,你是杨远新先生吗?”我说:“你好!我是杨远新。您贵姓?”她答:“我是袁启生的女儿。我爸昨天中午去世了。”我一听,全身的肌肉都紧了,脑海里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袁启生!袁主席呀!你怎么就这么匆匆地走了呢?年前讲好,我今年要找机会去看望你,与你第一次见面,与你第一次干杯,与你接着以往的无数次交谈继续深入。你怎么能不信守承诺,就这样不声不响地走了呢?我的恩师!我的兄长!你叫我好后悔!
眼泪从我的眼角哗哗流出,洞口外面晴朗的天空在我眼里变了颜色。我只说了一句话:“请你妈妈节哀!”
我离洞口已不远,这时走来,却显得那么的吃力。我最后一个走出洞口,同行的朋友用不解的眼光看着我。我把这个噩耗首先告诉了我同行的好友《人民警察》编审宗廷沼。因为他了解袁启生与我的友情。他也为之难过。他把这个噩耗和袁启生与我交往的故事说给了同行的其他朋友,朋友们无不为之难过、为之惋惜。
我内心的痛苦要找人诉说。最了解我与袁启生的特殊友情的,当然是我的妻子和我的儿子。我给妻发出短信:“清远袁主席已于昨天中午去了阴界。我心沉痛之极。你说该怎么办?”我妻回复我的短信:“啊!痛哉!为他黙哀,为他扼腕!”我儿子复我短信:“节哀顺变。他选择你和警坛众多文友在一起的时候离开,就是不想你太难过。希望你更有动力进行创作。”
我无法从悲痛中走出。我领略不到好山好水的魅力。中午,从黄山市往黟县宏村的途中,我任凭汽车颠簸,我脑海里总是浮现着我与袁启生交往的情景,我总是想像着他是何等的模样。相交相知十年,我与他未曾谋一面,我与他没能干一杯。今生今世,有缘相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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