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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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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那人哪里是为了叫她来陪温舟瑶,分明是要以公谋私,偏偏自己还要帮他遮掩,这真叫人无处说理去。

温舟瑶依偎在她的怀里靠了一会儿,苏笙的身上有雨夜特有的味道,还有一种她熟悉的药香,好像在表叔那里闻过似的,她平复了一会儿心绪,“你是受伤了吗,怎么身上有药的味道?”

苏笙微微有些尴尬,坐在了她的身侧,“没有,只是这几日的鞋子不合脚,我让藏珠替我涂了些润泽肌肤的药膏。”

她给温舟瑶倒了一杯热茶,左右两人今夜也是睡不成的,喝点茶也无所谓了:“你与圆空禅师又不相干,怎么好端端的被拘过去了?”

温舟瑶也觉得这是飞来横祸,“我前几日在表叔那里遇上了殿下,起初不过是说你罢了,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他就同我说起来圆空禅师的病来,禅师毕竟是英宗德妃,我就想着送些大秦的药过去做做人情,谁成想禅师服用不当,后来就闹起来了。”

英国公府上也有许多外国使节送来的礼物,她手边有一味色洁味苦的药丸倒是切合圆空禅师的病症,她问过给英宗德妃看病的太医,说是没什么问题才差人送了过去。

这种异域的胡药与天朝的苦汤不同,见效又快,算得上是贵重的贡品。

当时大秦的使节赠送给英国公时也只是嘱咐了用药时不能饮酒,温舟瑶自己生病的时候也吃过几次,觉得也还好,她想着英宗德妃出家已久,饮酒便是破戒,值此大圣皇后忌日,更没人敢饮酒吃肉,她要同圆空禅师嘱咐起这些,似乎是对出家人的不尊重,便没有特意叮嘱。

谁想到圣上赐给太子的那位卢承徽会拿了西域的葡萄佳酿讨好婆母,英宗德妃这几日本就病得厉害,服了她送去的药不好反坏,当夜就圆寂了。

这虽然牵扯人命,但终归怪不到温舟瑶的头上,那卢氏也不知道这药的忌讳,不知道其中关窍,才把这事闹到了御前,卢氏起初不肯据实以告,在佛寺里饮酒是一桩大罪过,后来事情了结,卢氏是东宫的人,表叔就叫太子自去处置,安抚了她几句才差人把她送回来。

温舟瑶想想当时太子要杀了她一般的眼神,简直不寒而栗,她话到嘴边,突然想起来苏笙是表叔指定的太子妃,虽然两人交好,但她也清楚女子之交远没有夫妻情分牢靠,便又咽了回去。

苏笙哪里不知道太子的想法,或许是因为她的出身,对男女风月的事情会更敏感一些,总爱将人把坏处想,此时又没有外人,她说起话来也随意得很,“他同你说起这些,你当耳旁风听听就算了,怎的还当真。东宫远胜于你,却同你一个女子示弱,你当他是真的想要你帮忙么?”

女子的身上天然有一种母性,男人偶尔的示弱会更容易得到女子的心疼。东宫的母亲生病,自有太医照料,他却和一个臣女说起这些,不就是将自己的生母当做了示弱和展露孝心的谈资么?

虽然有许多郎君追求过温舟瑶,但她对男子的一些隐秘心思往往不如苏笙这种身在后宫的女子体察入微,而且表叔已经定了苏笙做太子妃,英国公府累世的荣耀更不允许她去做东宫的妾室,东宫自己也知道这一点,因此她对太子其实没那么多的警惕心思。苏笙平日里都是柔顺内敛的,今夜突然这样说,这叫她有些惶恐不安。

“阿笙,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温舟瑶知道苏笙对太子妃的位置还是很在意的,若是她和太子有了牵扯,苏笙怎么可能会心平气和:“我和太子要是有首尾,恐怕你和表叔都能在一起了。你那时不知道,他今日攥住我的手腕,恨不得当场就把我杀了一样!”

太子当时怒气填膺,或许是先听信了妾室的言论,一时失仪扯住了她的手腕,虽然立刻又松开了,但那一瞬间的痛楚还是将温舟瑶吓到了。

“你混说什么呢,也不怕隔墙有耳!”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苏笙突然被她说中心事,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我什么时候说要生你的气了,瑶娘出身温氏,你要是想做太子妃,殿下恐怕都要把储妃的名位捧到你手边上,哪用得着这样?”

太子现在对温家很是有兴趣,温舟瑶要是肯点一点头,还有她什么事情?

“我不过随口说说罢了,现下又没别人,你害羞什么?”温舟瑶倚在她的身边,看见苏笙绯红的双颊,忍不住口上花花:“阿笙不必呷醋,像你这样的娘子,就是叫人舍天下而取美人亦不觉得痛惜,东宫怎么舍得丢开手,娶我这样一个既不贤惠也不温柔体贴的女郎?”

“那是因为阿瑶你没有真正拥有过天下,圣上为了坐上那个位置有多不容易,岂会轻易为了一个女子舍弃?”

苏笙看见温舟瑶惊异的目光,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失态,“就算是圣人疼你,可你这样私下编排天子,罪名很是不小。”

“你今天怎么霸道起来了,本就是随口一说,表叔都不在意这些虚名,你替他担忧什么?”

温舟瑶托着腮倚在案几上慨叹道:“东宫的长子都有了,表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要纳妃。我听阿耶说,明年选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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