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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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佳人搀扶谭义打车回家,路上打听,“你和我婶子还有戏吗?我看她对你未必一点感情都没有。”
谭义苦笑,“我如今只会拖累她,哪敢奢望别的,佳人,回家别对你爸你姑说我做‘站工’的事。”
“站工”,顾名思义,站在路边等用工机会的临时工。
长兄如父,谭敬若是知晓,肯定会责怪自己对弟弟照料不周,连他去做站工都没察觉。
事情都发生了,何必说出来让他不安。
谭佳人点头,“记住了。”
回到家里,谭敬看到弟弟的惨状大吃一惊,忙接手,把他扶进耳房。
谭佳人听到叔叔瞎编:“没事,早晨不是遛弯吗,离栖云社区近的公园有体育器材,我看有个老伙计玩倒挂双杠,也想试一试,结果摔下来,就成这样了……看过医生了,没事,让我卧床休息。”
她耸耸肩膀,心说还挺会掰扯,转身上楼,到三楼被谭勤拉住。
“说实话,你叔一上午去哪儿了?”
谭佳人说:“他在家里没事干别扭,和平时一样在外晃荡,去公园遛弯儿玩双杠摔了,扭到腰,喊我陪他去医院,怕你们担心就没说。”
谭勤撇嘴,“这是能瞒住的事吗,谭义他可真行,天天整幺蛾子,真闲不住,就在家帮我们搭把手做龙须面啊。”
谭佳人敷衍,“确实。”
谭勤话锋一转,“你姐这两天脸色不好,你有没有注意到?”
谭佳人回想,“有吗?今早她上班,脸色还可以啊。”
谭勤说:“那我可能多想了,你上楼吧。”
谭佳人回阁楼,拿上洗漱品到三楼卫生间简单梳洗,化了个淡妆。
贺九皋既然还没来电话说另约时间,那应该不会食言。
赶紧收拾下,换身衣服,不然人家登门,自己蓬头垢面,多失礼。
谭佳人又将打折买的雪柳枝换水养在花瓶,室内整洁有序,她将目光投向小餐车上的手机,一心一意等贺九皋联系。
她忽然觉得耳朵有点空,翻首饰盒,看到孤零零只剩下一个的金色素耳圈。
这款法式耳环蛮搭穿在身上的白色波点连衣裙,可惜啊,在海棠路弄丢了。
她拿出来在耳边比了比,随手仍在桌子上,戴上一副大圈围耳环,照镜子,似乎也还行。
握住手机,继续等待。
贺九皋在会议室听取下属汇报如意街项目进展情况,金种子在过桥资金注入后拿下如意街,高歌猛进,准备在房地产行业大展拳脚。
“金种子现在负债率多少?”
“80。”
有人笑,“王平川好大喜功,提出千亿目标,程泽远风险意识不高,或许南国集团做后盾给了他勇气。”
贺九皋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排名靠前的大房企,哪一个不负债累累,行业通病罢了,程泽远投身其中,自然意识不到,这样正好,趁他病,要他命。”
领会老板的意思,众人哄堂大笑,接下来就等金种子难以为继时釜底抽薪了。
散会后,贺九皋瞄了眼腕表,差20分钟到16:00,他催自己快点行动。
回办公室迅速洁面刮胡子,去别人家登门拜访,不能太随便,外表必须整洁。
不知怎么想起谭佳人凑近自己闻味道的一幕,他双耳烧红,从抽屉翻出香水喷了下。
他穿了一套浅色细条纹泡泡纱西装,搭配低领白色亚麻衬衫,脚踩白色球鞋,整体风格而言,随性洒脱,不呆板。
并非正式拜访,不必穿正装,否则跟谈生意似的很无趣。
考虑到如意街的调性,不宜开豪车招摇过市,他特意向公司一位国货铁杆儿支持者借红旗轿车开。
后备箱放着送谭佳人家人的礼物,一套艺术茶具,两瓶收藏级红酒,第一次上门,不好意思空手。
经过一家花店,他把车停在路边,下车买了一束花。
贺九皋带着花和礼物驱车前往如意街,停在谭家龙须面铺外。
电话响了,谭佳人马上接听,“你来了?好的,稍等,我去接你。”
谭佳人登登登下楼,轻快的脚步声都能听出她此刻的快乐。
贺九皋一手提着登门礼物,一手抱着花束,长身玉立,在门口静候。
他听到脚步敲在老旧木地板上的声音,咚咚咚的声音与他的心跳声合拍奏响欢喜的心曲。
谭佳人风一般卷出铺子,微微喘息着,笑脸相迎。
她热烈的笑容,恍然令贺九皋觉得自己被急切期盼着,不由也微笑起来。
谭佳人目光落到他手中的礼物上,开开心心地客气道:“哎呀,你来帮我忙,还带礼物,我多不好意思啊。”
她的声音好甜,像汁液饱满的水蜜桃。
贺九皋视线扫过她妩媚的眼睛、挺翘的鼻子、红润的嘴巴、小巧的下巴以及淘气的神情——看吧,明知她在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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