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2 / 4)
上了,还嫌她这个电灯泡太亮呢,反正见机行事,识趣点总归没错。
贺九皋白天专程考察sa健康食品公司建在巴黎郊区的加工厂,又返回主城区参观他们的实验室,与sa管理层开会探讨收购事宜,行程安排紧凑。
晚上参加投资人酒会,互相交流圈子内的“消息”,银行家、基金经理、风险投资人关起门,大家围着鸡尾酒桌,喝着酒,谈论证券市场上的某个商品的价格是否高于其价值水平,高的话就有做空的商机,加大力度投资成长中的企业,切断不能盈利企业的资金,因为这些能量巨大的人,有的企业迎来繁荣的前景,有的企业走向没落,虽然残酷,但谁有黄金谁定法则,市场优胜劣汰,不符合要求者出局,这就是资本的玩法。
喝了几杯酒,男人们的话题转向圈内的桃色新闻,譬如某某银行家当了糖爹,为一个漂亮的糖宝提供经济援助。
有人不屑,“花钱购买感情是我见过最愚蠢的做法。”
一位保守派附和,并破口大骂:“世风日下。”
也有人持不同看法,操着牛津腔说:“the city streets are paved with gold digrs——”
贺九皋忍不住笑,英国老兄开腔就踩拜金者,没办法,这些人活在“谁真谁假,我能相信谁”的噩梦中,包括他在内永远无法真正地相信任何人,总觉得自己会被拜金者利用。
有人大声抗议,“嘿,这是巴黎,请说法文。”
“好吧”,来自英国的男人说,“我的意思是既然满大街的拜金者,不如明码标价,找个周末情人,就算她开价10万英镑我也认了,总比嘴上说爱我,实际上冲我钱来的女人真实吧,社交场合,我需要手臂上挽个漂亮姑娘,与她共度浪漫时光,性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亲密的情感体验,这可比花时间和精力全情投入到一段传统感情中便宜安全多了。总而言之,真爱遥不可及,与其娶妻不如找个可心的挂臂女郎。”
贺九皋神思飘远,想到谭佳人住进家里,他双颊泛红,身体发热,当然,也许是酒劲上来的作用,他此刻意志薄弱,并不想分辨是哪种原因造成的,一心挂念着谭佳人。
她参观他的房子了吗,作何感想?有没有发现他儿时刻在墙上的自画像?
特意吩咐女佣把他小时候住过的薄荷屋安排给谭佳人,那间房的露台能望见埃菲尔铁塔,她会喜欢吗?
厨师做的料理合她口味吗?
她休息没有,希望她别太早睡,最好能等他回家打个照面。
家?他真是喝醉了,暂住的地方算哪门子“家”啊,但只要他愿意,又有什么不可以,想到谭佳人在“家”等他,他没来由地感到幸福,于是他膨胀起来,自认为与在座自欺欺人的可怜鬼们不同,他至少还有寻找真爱的勇气。
如贺九皋所想,谭佳人享受贵族的鎏金按摩浴缸,泡了个香喷喷的玫瑰花浴,随意扎了个丸子头,穿上一身很搭房间颜色的泡泡纱薄荷绿条纹睡衣,去敲隔壁的门。
郁银躺在啵啵床上辗转反侧,望着头顶的织锦帐子死活睡不着,听到敲门声,坐起来,高兴地说:“我还没锁门,请进。”
谭佳人进屋,看到郁银披着头发,穿着白睡裙,盘腿坐在四柱床上,有一种罗马假日的电影feel,环视四周,这间房就像曾经有公主住过,装饰靡丽繁复。
郁银扭扭身子,撒娇,“谭佳人,我睡不着。”
因为你在医院睡多了——谭佳人笑着说:“刷刷手机,一会儿就睡着了。”
郁银说:“我玩了好几个小时手机,没意思,不知道是不是九皋哥哥家太大了,没人气,尤其是二楼,空荡荡的,我有点害怕。”
“别自己吓自己”,谭佳人笑着说,“我去餐厅帮你煮点助眠的热饮。”
郁银感激,“谢谢你,谭佳人”,她临时想起一件事,“管家说九皋哥哥的书房有很多藏书,而且特别全,你能帮我找本安徒生童话吗,我想回顾小美人鱼。”
谭佳人心说费那事,你手机上不能看吗,不过有的人就喜欢看纸质书吧,她笑笑说:“好的。”
征求管家的同意,谭佳人跟着老人穿过走廊,乘电梯下楼,来到后花园的一个圆顶建筑中,灯光亮起的一刻,她睁大眼睛,这哪儿是书房啊,根本是座私人图书馆,两层楼高的书架堆满整齐的书籍,墙壁上悬挂着施尔德哈森的印象主义画,她有位客户在佳士得拍卖行拍下过这位画家的作品,花了700万美金,眼前这幅《开花的树》不会低于2000万美金,啧啧,疯狂的有钱人。
她提醒自己行动小心,万一碰坏啥东西,倾家荡产都赔不起。
管家走到放童话的书架,按编号找出本中文版安徒生童话集,谭佳人视线顺着看过去,发现各种版本文字的安徒生童话,其中竟然有安徒生的插画和手稿,哇,厉害了,谁呀,这么热爱童话。
她谢过管家,没惊动佣人,独自去厨房找材料煮热饮。
贺九皋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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