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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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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

崔晚晚偏要气他:“没有呀?那可不成,郎君若不送些什么,妾如何知晓你的心意呢?”口气好生无辜。

拓跋泰板着一张俊脸,伸手入怀掏出一物,径直抛给她。

崔晚晚接住定睛一看,是个有些磨损的络子。

绀青色的祥云结,几乎都认不出形状,只因编的人手艺太差,丝线全部歪歪扭扭的,简直贻笑大方。

众人纷纷取笑。

“笑什么笑!”

谁知那美人柳眉横竖,颇为恼怒地呵斥一声。她随即收起了这个堪称最差的赠礼,如获至宝般捧在心口,抬眼妩媚:“你长得最好看,就你了。”

朱唇轻启,娇嗓惑人。

“妾与郎君,共赴春光。”

顶着众男羡慕嫉妒的目光,拓跋泰跨入美人帷帐。

帘帐放下,把外界隔离开来,营造出一方隐秘天地。

金丝帐中,软玉温香。

拓跋泰欺身而上,擒住细白皓腕,切齿冷笑:“娘娘裙下之臣……数不胜数。”

丹蔻抚上俊脸,崔晚晚羞涩含情:“臣妾裙下,惟陛下可观。”

表面真情切意,实际忍笑到腹痛。

哪门子的飞醋加陈年老醋?酸死个人了。

她蹬了绣鞋罗袜,抬脚缓缓蹭他,裙摆滑至膝头,露出一截白嫩。

“如此良辰美景,莫要辜负了呀。”

“不知郎君有没有兴致——”

“一探裙底风光?”

宜男 朕,愿作娘娘裙下之臣……

早在拓跋泰钻入帷帐之际, 福全就带领侍从肃清周围,不让外人前来打扰。

崔晚晚风情万种地伏在锦毯之上,底下是柔软萱草, 几朵橙黄探出头来, 被她折于手中,又扔到拓跋泰身上。

“郎君貌比潘安。”

潘安貌美, 每逢出行,总有妇人以果掷之满车,故而有“掷果盈车”一说。

不仅拿花扔他,还出言调戏, 狂蜂浪蝶般的做派。

拓跋泰火气难消,擒住脚踝把她困于身下,咬牙切齿。

“身子大好了?”

枉他这些时日懊悔自责不已,对她也百般怜惜, 不成想竟是养了只喂不熟的顽劣小猫, 一有机会就惹是生非。

“身上倒是好了,可鼻子不太对劲。”崔晚晚拿手在面前扇了扇, 蹙眉反问,“你有没有闻到酸酸的味道?”她装模作样贴在拓跋泰胸襟闻了闻, 惊讶道:“原来是郎君身上的酸味!”

论气人的功夫,她若认天下第二,无人敢认天下第一。

拓跋泰简直七窍生烟, 扬起手掌可又舍不得真打, 于是搓揉了她几下。崔晚晚娇娇嗔唤,尾音颠颤,又把他另一种火气勾了起来。

今天这通火气若不撒一撒,他恐怕要爆血而亡。

掌心覆住美人娇唇, 拓跋泰俯身贴耳:“此处隔帐有耳,小碗可要忍住了。”

崔晚晚瞪眼惊骇,没想到他真的敢如此狂浪,赶紧摇头。

可惜为时已晚。

“朕,愿作娘娘裙下之臣。”

……

萱草被压得歪倒碎乱。

崔晚晚回忆当初在淑妃面前逞强,什么幕天席地、叶深草软……真想扇那时的自己两巴掌。

胡言乱语,自食恶果。

她羞红了脸,拓跋泰却无所顾忌,百般手段使尽,终于消了气。

一阵颠鸾倒凤,崔晚晚鬓斜髻散,一支步摇也掉进草丛寻不着,以此为借口捶打拓跋泰:“都怪你!怪你怪你!”

拓跋泰瞧着她发间的萱草花,笑意斐然:“小碗簪花更美。”

崔晚晚摸了摸头发,嗔怒道:“还不快帮我把杂草弄掉!”

他抬手挑出几缕橙黄。

“萱草另有其名,晚晚可知?”

崔晚晚一脸“连这也考我”的不耐神情:“忘忧,疗愁。”

拓跋泰摇头,意有所指:“还叫宜男草。”

崔晚晚没搭腔。他继续道:“上巳节一说,‘巳’通‘嗣’,是祈求人丁兴旺的上古遗风。依俗今日要祭祀高禖,其实就是求子。”

都已经说到这般地步了,崔晚晚也不好再装聋作哑。他不止一次表露过对生儿育女的期望,其实想来也合情合理,与他一般年纪的男子早就做了父亲,他身为天子,必须传宗接代承继江山。

“如果我……”崔晚晚垂眸低语,“我不生孩子呢?”

“为何不生?”拓跋泰不解,“男女成婚,繁衍子嗣乃是天理伦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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