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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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疮药,呼啦啦就往拓跋泰背上倒了许多,激得他沉吟一声。

崔晚晚讪讪地问:“弄疼你了?”

拓跋泰拧着眉回头,见她一副无辜模样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摇了摇头:“忍得住。”

“那我轻点儿。”

崔晚晚回忆着佛兰照顾自己的模样,一边小心翼翼地涂药,一边冲伤处小口吹气。很快,拓跋泰的脖颈都红了,僵坐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好了。”

终于涂完了药,崔晚晚颇为满意,拍着拓跋泰肩头示意他可以转过身来。拓跋泰默不作声,只是拾起外衣披上,微微侧脸低声道了句谢,然后居然拿起了装着凤仙花汁的小碗。

“臣服侍娘娘。”

崔晚晚一怔,随即眉开眼笑,飞快抱膝坐下,露出白嫩小巧的脚指头。

“拓跋泰你很懂得礼尚往来嘛。”

佛兰回来的时候正遇见拓跋泰离开,还是冷着一张俊脸,但眼神却略显不自然。佛兰纳闷,接着去瞧崔晚晚,发现她如三岁稚童般翘着脚趴在榻上,手里捧着个药瓶玩来玩去。

“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您自个儿染了指甲?”佛兰眼尖,顿时就瞧见了脚上的艳丽。

崔晚晚只顾着笑,支着脑袋问她:“好不好看?”

“真稀奇,您还有这耐性。”佛兰总觉得自己不像大宫女,反而更像个照顾顽童的老妈子,语重心长地说:“国丧期间,还是收敛一点。”

皇帝大丧,举国素缟,若是被发现穿红戴绿,那是要治重罪的。

“我没怎么呀,就只染了脚指头,穿上鞋谁看得到。”崔晚晚不以为然。

佛兰也不再在此事上纠缠,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她。

“喏,您的信。”

夜会 这个女人可谓是红颜祸水……

是夜,江肃召拓跋泰到他暂居的太极宫。

“阿泰。”江肃亲切拍着他的肩,语重心长道,“辛苦你了,身上的伤不要紧吧?”

拓跋泰摇头:“多谢义父关怀,我不碍事。”

“来来来,坐,咱们爷俩先吃饭。”

江肃命人呈上热饭热菜,和他一同用完之后,便挥退了了其余人。

江肃鹰目如炬,盯着拓跋泰看了须臾,低声问道:“你可有找到那传国玉玺?”

“不曾。”拓跋泰直视江肃,目光坦荡,“我入宫约半个时辰,房牧山也到了,我没有太多时间。”

江肃有些失望,微微叹气,又问道:“究竟怎么回事?你为何跟那妖妃在一处?”

“我先去了正殿,没有找到玉玺,也不见皇帝踪影。我猜测他可能在贵妃处,所以去了摘星楼。”

拓跋泰隐去关键,只说了部分实情,“恰好贵妃遇险,于是我出手相救,都说皇帝宠信贵妃,我想着留下她也许能引来皇帝,便没有离开,但没过多久镇南王与房牧山就找来了,也许他们怀疑我拿了玉玺,所以冲我发难。”

“皇帝是如何死的?”

“我不知道。”拓跋泰毫不躲避江肃的打量,一字一句道:“房牧山正与我打斗争执,是镇南王的人说发现了皇帝尸首。”

元启无子,镇南王又是皇叔,若是论资排辈,他最有可能继承大统。这样看来,镇南王的嫌疑最大。

江肃表面豁达,实则疑心甚重,他越想越觉得可能是镇南王弑君篡位,故布疑阵又祸水东引,只要挑起拓跋泰和房牧山的争斗,便能坐收渔翁之利。江肃双手交背,在殿中烦躁地来回踱步。

想他戎马一生,战功赫赫,在大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元启那黄口小儿不懂治国理政,但因为是皇家血脉就登基为帝,何德何能!好在老天有眼,杜立德混乱朝纲堪称天赐良机,他打着勤王的名义杀到京城,可不是真的来救元启的,而是瞧中了帝王宝座。

最好的打算便是让元启写一道禅位诏书,再加盖玉玺,如此一来江肃的皇位便坐得名正言顺。可如今元启已死,传国玉玺也无影无踪,联军三方鼎立,相互间虎视眈眈,谁也不愿轻举妄动。

“义父。”拓跋泰见状斟了一杯茶奉上,安慰道:“当务之急是要找到遗诏和玉玺,不管写了什么,只要我们抢先拿到手,就还有可能。”

一言惊醒梦中人。拿到遗诏便能知晓其中写了什么,若是对自己有利,便留下遗诏,若是对自己不利,大可拿着玉玺再“造”一份。

“我儿言之有理!”江肃吩咐道,“此事还是交由你去办,既是那崔氏女说出口的,多半不假,元启小儿可是极为宠信这妖妃。正好你留在摘星楼盯紧她。”

“定不负义父所望。”

江肃看他一脸肃然,想起他不过二十出头,正是火气旺盛的年纪,那崔晚晚又生得花容月貌,娇妩动人,共处一室难保受不住引诱,于是叮嘱道:“阿泰,你千万不要被美色所迷,娶妻娶贤,待我们大业有成,义父重新给你指一桩好婚事,寻个大家闺秀。”

“儿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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