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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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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出口之外是什么地方,但自己满身血污,就这般出去确实太过惹人注目。于是他动手解开甲胄扔到地上。

“将军怎么总是视我如吃人虎兽?”崔贵妃也不恼,娇娇俏俏地笑,一个劲儿地出言戏弄他,“常言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不如我……”

她说到一半又不说了,甜腻娇柔的音调似乎还余留在狭小的空间中,只见她也脱掉了自己外衫,接着还去解腰带。

“不可——”

拓跋泰急忙去按她的手,却不料迟了一步,手掌正好落在那不盈一握的腰肢上。

没有人摸过天上的云,但若是能摸到云彩,应是如此触感。

拓跋泰只觉指间腻滑生香,想收回手却反被崔贵妃摁住,她令他:“托我上去。”

他只得托举着让她借力爬出洞口,也不知这女子是如何生就这样一副身子,轻盈玲珑但不柴弱,一丝一厘都恰到好处,纤秾合度。

崔贵妃上去之后,伸手回来拉拓跋泰。不料他刚出洞口合上木板,就被一阵香风扑倒,跌在绵软的锦缎上。

“你……”

“嘘——不要说话。”

崔贵妃拉过被褥笼罩住俩人头顶,纤纤玉指封住他的嘴,红唇摸索着擦过他的脸颊停在耳畔。

“不许喊娘娘,我叫晚晚。”

她躲在被窝里轻轻地笑,手指一路滑到拓跋泰的胸口,不轻不重地一笔一划写着字,仿佛要将这个“晚”刻进他心里。

话说除了拓跋泰的义父江肃,联军的另外两路人马分别是镇南王与房大将军。镇南王乃元启叔父,生母位份低下,所以刚及冠就被随随便便封了个王爷,撵去了穷山恶水的岭南,从此以后镇南王只回过京城两次。第一次是他的父皇去世,太子皇兄继位,他作为亲王受邀观礼;第二次是先皇去世元启继位,他又受邀回京城观礼。镇南王几十年来做低伏小,夹紧尾巴做人,眼看着熬死了亲爹和亲哥,自己也是年近花甲的老人家了,本以为要老死岭南,没想到那侄儿皇帝竟是个百年难遇的昏君,骄奢淫逸不说,还宠幸奸佞滥杀忠臣,登基短短三年就搞得民怨沸腾,简直比酒池肉林的纣王还不如。他隐约嗅到风雨欲来的气味,暗中在岭南屯粮练兵,只待时机。

约莫一年前,魏国与北边的匈奴大战一场,虽是赢了,但也损伤严重。后来两方议和,匈奴赔了许多牛羊马匹和金银财宝,可昏君元启不说把这些拿来犒劳浴血奋战的将士,反而还任由相国杜立德扣挪战死士兵的抚恤金,自己则连朝也不上,成天窝在宫里饮酒作乐。

这下可彻底激怒了北伐的将士们,兵马大元帅江肃率先揭竿而起,举着“清君侧”的旗帜一路往京城而去,誓要除奸佞,振朝纲。

拓跋泰也是北伐将领之一,十余年前被江肃认做义子,他年纪虽轻,但骁勇善战,胆大不冒进,心思又缜密,总被江肃委以重任。北伐时拓跋泰便是行军元帅,统一调度各路人马,而此番打到京城,也是由他领军在前,江肃在后方稳定人心。

另外一位房牧山,说得好听点叫绿林好汉,实则乃西南道有名的山匪头领,许是当强盗当腻了,不知为何被朝廷招安,封了个骠骑将军的名号,本是吃喝嫖赌的闲人,没想到还真不是个简单人物,一听说要清君侧就集结了人马前来结盟。

三方人马表面一团和气,实则各有心思。拓跋泰的人马攻破南城门不久,东西城门也抵挡不住,镇南王和房牧山前后脚入城,快马加鞭往内宫而去。

两人在宫门口相遇,皆对抢先一步的拓跋泰恨得牙痒痒。

房牧山马鞭一挥打在地上:“说好入了城相互接应,拓跋泰这小兔崽子,跑得倒快!”

“房将军息怒,找人要紧。”镇南王可不会骂骂咧咧,他只是担忧有人来一出“挟天子以令诸侯”,于是拐弯抹角地说:“救驾有功,看来拓跋小将军这次要拔得头筹了。”

房牧山口无遮拦:“我看他小子八成是找皇帝写圣旨去了!”他双腿一夹马腹,马儿撒蹄就往前跑。

二人带了数万兵马,把内宫围得水泄不通,特别是搜了半晌都没找到元启,也不见拓跋泰,房牧山发了好大一通火。

就在这时,下人禀告有了拓跋泰的踪迹。

镇南王与房牧山匆忙赶往下人所说之地,只见这是一处女人闺房,进屋便看到红纱粉幔,陈设也多是脂粉妆盒一类的女子之物。

金丝帐暖,软玉温香。

隐约有两个人影晃动,虽看不真切,但有女子娇声不慎漏出,愈发引人绮思遐想。

房牧山是急性子,上前准备撩开床帐,不想一只胳膊先他一步,从里面拨开了遮挡。

只见拓跋泰置身帐中,赤着精壮的上身,下方搭着锦被遮羞,大概是没穿裤头。他面不改色道:“房将军。”

语气平缓,毫无被“捉奸在床”的羞赧之色。

“拓跋将军在此是……”

镇南王也凑上来想看看拓跋泰搞什么鬼,却只看见地上散落着男女衣物,而帐子里还有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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