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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三、一 闹市残庙奉残身赤心一拜岂堪承((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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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自家气势导入虚空,但有虚境及以上修士前来,自能察觉,循迹而来,自是一找就中。

果儿常年乞讨,受尽人间冷眼,却也炼就了玲珑心思,将众人举止看在眼里,便知几位长辈肚子不饿,只为了照顾自己,方才略略动筷。

且不说如此想法就近对是不对,这丫头想通之后,便没了顾忌,放开手脚大吃起来,满满一桌二十余盘菜肴,不片刻就尽数被她与包子装进了肚皮!

朱璁和美妇看得直咂舌,但既然几位仙长都没有劝阻,他们也就唤来丫鬟侍女,又上了一桌。

果儿与包子就好似两个无底洞,再次见得满桌美味,分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这丫头不过七八岁,包子更是幼小,如何能有这般大的胃口?在座无名修士,一合道,三虚境,最差的都是元神,这等小事,自是难不住人。

果儿吃得欢快,却不知屋中长辈正自相互传音。

“许师侄,恕师叔多言,如此娇惯,只怕不妥!”

许听潮沉吟片刻,方才回道:“果儿心性上佳,只此一次,料来无甚大碍。”

传音劝说的正是滕伯望,听得此言,便不再多说。

不片刻,李渺又问道:“师侄打算何时动身前往那凝翠园?”

许听潮这次回应很快:“两位师叔随同掌门师伯与殷师叔祖自去便是,弟子另有要事,恕不能陪同。”

“如此……也罢。”

“师伯,弟子有一事相求!”

许听潮向太虚传音道。

太虚抬头看来,和声问道:“何事?”

“弟子欲求一门站削减自身修为,又能使舍弃部分不至溃散的法门。”

“我有一门斩元功,你且记好了。”太虚应下后,嘴唇翕动,一篇经文虚虚而出。

这斩元功不过数万字,许听潮用心记忆,只一遍就尽数记住,稍稍参悟,只觉玄妙异常。

他本就极善修行诸般术法神通,太虚又细心讲解,在果儿与包子吃完第三轮时,已将此法炼得小成。

太虚这才停了讲解,告诫道:“此法大成,可坏人根基,师侄须得小心慎用。”

“弟子明白!”

许听潮知晓这位师伯为何会有此说,自己性子桀骜不驯,常与人争斗,而阻人成道乃生死大仇,倘若动用此法多了,不免惹下诸多仇家,如此无论于自身修行,还是宗门弟子,都有极大妨害,不得不慎!且他传法时并未避讳殷老道及李渺、滕伯望三人,这般叮嘱,也未尝没有提点三人的意思。

“果,果儿吃饱了。”

第四轮菜肴呈上,果儿和包子都住了口,这丫头恋恋不舍地看着满桌美味,期期艾艾道:“哥哥,我们都带走,可好?”

许听潮笑着拍了拍她的头发:“过儿说好,那便好。”

这丫头闻言欢喜不尽,亲昵地拉住许听潮衣襟,将小脑袋埋入他怀中,闷声道:“哥哥对果儿最好了!”

许听潮将怀中小丫头揽住,视线一转,落到那美妇身上:“劳烦老板娘依样备下十桌!”

美妇不曾料到许听潮会与自己说话,一惊之后,就赶紧应下:“仙长稍待,妾身去去就来!”言罢裣衽一礼,快步走出包间,步伐踉跄,显是心中情绪激荡。

滕伯望看在眼里,眉头直皱,殷老道和李渺却是嘴角带笑,神色间还有些古怪,实在不曾想到这位师侄竟还有如此一面。

许听潮目光一转,落到拘谨的朱璁身上,面色转柔,不似对那美妇一般冷淡。

“此番却是多亏了朱老板。”

朱璁受宠若惊,赶紧躬身回礼:“不敢不敢!能为诸位仙长效劳,乃是草民几世修来的福分!”

许听潮不置可否,只把袖袍一抖,一沓隐隐有霞光缭绕的符纸,三只晶莹白玉瓶,一枚青碧叶片缓缓飘到他面前。

“许某即将离开此界,这些东西,还请朱老板收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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