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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的爱人是祖国[快穿] 第6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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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圆滑,实际上是个有原则的人。

这也是钟华一直忍受着这位老友的呱噪,始终没和他翻过脸的原因。

关童道:“天南公安局。”他伸手按住钟华的肩膀,“今天就看,挺着急的。”

钟华颔首应下。

其实已经快到下班时间了,中视大楼外华灯初上,夜色已经透过落地玻璃侵入办公室里。

两个小时不知不觉地过去。屋子里没有开灯,屏幕的荧光

钟华点下“播放”。

镜头晃动,色调灰暗。很明显是非正常拍摄,拍摄手法也并不成熟。

画面中是两个乞丐,蓬头垢面,正数钱。

其中一个左脚从脚腕下都没有了,另一个缺手指,整只右手只剩个手掌。

他们在商量拿这些钱去哪里喝酒,谈论新来的伙伴,据说有一个整治以后恢复得不好,发烧烧了四五天,——

“已经快完了,真他妈没用。”其中一个乞丐嫌弃地说道。

镜头转换。

桥洞下,流浪汉们都不愿意住的最差的位置,只看环境,就仿佛能闻见那股人和动物排泄物在夏天发酵的臭味。

杂草丛生,有人躺在烂纸片上,黑黢黢的一团,几乎很难辨认出他的胸膛是否还在起伏。

镜头逐渐靠近。

借着那一点点可怜的月光,画面中才能隐约看见,躺在地上的人还活着,但他的右手折断了,扭曲呈一种奇怪的姿势,用塑料绳和手腕绑在一起。

镜头降低,能看出,这镜头是隐藏在一个人的身上。

而这个人正跪到那浑身脏臭伤口流脓的人身边,然后开始伸手检查他的情况。

他的手也脏兮兮的,指甲缝里都是黑泥,但手指纤细,看起来不像男人。

这个躺在地上的,应该是那两个乞丐口中“不中用”的人。

当那双属于女性的手轻轻整理开他糊在脸上的头发,才让人惊讶地发现,他其实年纪并不大。

下巴上有点胡茬,可看上去依然稚气未脱。

这个少年乞丐已经奄奄一息,他费力地睁开眼,看到了身边的人,依然露出一个笑容。

“嘿。你没被他们抓走卖掉吗?”

摄像头随着主人的动作轻微地摇晃两下。

“我是记者,我不会让他们跑的。”

她不是猎物。她是猎人,她是来为他伸张正义的。

但还是有些晚了。

少年乞丐脸肿胀而肮脏,他只是期待地看向摄像头的主人,问:“那我……我能上电视吗?”

对方点了点头。

然后她扶着少年费力地靠坐起来,将镜头对准他。

已经被殴打得看不出面貌的少年不敢说得太大声,也没有体力发出更高的声音,但他说得很认真。

“我叫胡良兵,家在天北市,今年十七岁……”

他哭了。

再说不下去。

他的父母早已经离婚又各自再婚,唯一在乎他的奶奶也不在了。

在这人世间,他是一颗无根的飘萍,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要向谁诉说,又向谁告别。

他只是本能地,用尽全力地抓住这个机会,向这个世界发出声音。

他存在过,他有名字,有来历。

或许没人在意,或许有。

他不想无声无息,凄凉而痛苦地走。

一阵细碎的声响,镜头抖动,是女记者从怀里在取东西。

她的手递出去,里面是一个白白的包子。

胡良兵已经吃不下了,但还是感激,“好香啊,好香啊,还是猪肉大葱的,我最爱吃这个馅了……”

镜头忽然黑暗下去。

再有画面时,显然是在安全的环境中了,记者终于自己出了镜。

她也是蓬头垢面,和平时在街头见到的乞丐别无二致,脏得连皮肤的颜色都看不出来,只有一双眼睛灼灼地放光。

“今天是最后一天。这些,都是证据。”

她咬着牙,眼中燃烧着一种愤怒。

这样的愤怒是难得的,比悲伤,比无助,比绝望都更有力量。

她如此瘦小。

可她是一支穿云的箭,一捧照夜的火。没有什么能让她停下,没有什么能让她熄灭。

微型摄像头的镜头一转,是天南市公安局的大门。

视频结束,有些戛然而止的意味。

没有太多技巧性的拍摄手法和剪辑,直白得震人心神。

钟华将带子倒回几秒,定格在记者的脸上。

他盯着那张脏兮兮的面孔看了片刻,又划开手机,页面还停留在已经降下去的微博热搜里。

动图里的女孩面容秀丽,在混乱的场面里像根定海神针,却同时带着属于年轻的朝气蓬勃。而在视频里,她的眼睛,她的肩膀,已经背负了一种沉重的坚定。

有些矛盾,但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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